而此时陆放就在不远处看着,真的是像,实在是太像,若不是知晓那人现在乃是傅伯南的夫人,他恐怕就会冲了上去,抱住她,喊她一声栀子,这些年我好想你。
可惜,如今这个女人是大夏傅伯南的妻子,是傅夫人。而不是他的孝仁皇后。
明治天皇是扶桑第九代天皇,他得到天皇这个位置来的并不光彩,他是踩着父兄的尸骨登上皇位的,是扶桑中下层武士将他推到皇位,而他娶的也是和他同甘共苦的青梅竹马的邻家女子栀子,曾经他许诺他照顾她一生一世,让她成为扶桑皇后,可是后来东京大地震,她为了救人,竟是永远的被埋到海里。当时有人断言,这是报应,这是对他的报应,是他犯了天怒,才会这般。
很长一段时间,陆放都为此神伤,为了转移这种神伤,他努力进行维新改革,然后扶桑国力渐长,而他的心目中已经容不下其他的女子了。所以便一心向往权势,以至于后来,开始对大夏动兵。
可是当他来到大夏,看到那幅画作的时候,他的心再次动了一下,他不相信这世间还有这么相似的两个人,而且她们的神态,笑起来的动作,就连扬眉毛都是一模一样的,太像了。
“陛下,那便是左相夫人……”
阿战再次指了指姜如意,对陆放道。因为他发现此时此刻,陆放竟然一动也不动,一直盯着那处看。
“阿衡,明日你生辰,想好要什么了吗?”
傅伯南将姜如意额间的发拾掇了一下,而姜如意则是偎依她,手里还拿着一只海棠花,一片片的撕着海棠花的花瓣,歪着脑袋在想着什么。
“阿衡,你该不会忘记你自己的生辰了吧?”
傅伯南知晓姜如意自从醒来之后,已经忘记了很多的事情,他也不强迫她记起来,只是没想到姜如意竟然连自己的生辰都已经忘记了,顿时让傅伯南觉得好可惜。
“我,我,我生辰……”
姜如意低着头。
“礼物?”
她再次低着头,一双手绞着衣服,加速了撕花的速度,她撕花的速度真的是好快好快。
“阿衡,怎么了?”
傅伯南反握住姜如意的手,发现她的手好冷好冷。
“阿芙,我下个月生辰,你准备好送我什么礼物了吗?要不你给我绣一个荷包吧,我很喜欢你上次给我绣的荷包……”
她低着头望着那个男子,那个男子依旧笑的如春风一样,给人一种阳光的感觉
。她喜欢和他在一起了。绣荷包。她的手。她的手好疼,一到冬天,她的手就会害冻疮,而且都会肿起来,肿的老高了。就算阿爹也治不好,只能任由着它一直肿着,根本就无法捏住针线,也就是她无法做荷包。
“荷包,我,我不能做。”
“阿芙,为什么,你绣活那么好,你为什么不能给我做,下个月我生辰,一年只有这一次,你绣活好,给我绣一个,等着我上课的时候,就可以和皇兄他们炫耀了,好不好……”
那个人再次央求她,她好像拒绝,她的手好疼好疼,可是最终她还是没有拒绝,她还是答应了,没有任何的办法,他是在皇宫为数不多的人对她好的人之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