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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两刀、三刀、四刀、五刀、六刀…
直到第三十五刀,赵洁才气喘吁吁缓了缓手,此刻的赵洁早已浑身溅满鲜血,就连包裹着娇躯的毛巾,也因为赵洁的动作幅度而悄然落下,露出内里的风情。
只不过,这道风情只有站在一旁的叶钧才得以窥视,留给其他人的,只是一道洁白如玉,却满是淤青指痕的背影。
可在场,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升起猥亵心理,因为就连见过太多大风大浪的维迪克跟莱特普汉,都难以置信看着赵洁,心里对于赵洁的狠辣,有了一种不安的波动。
赵洁停了停,眼中的疯狂依然如初,当下再次鼓起劲,两只猩红的玉手狠狠攥着水果刀,狠狠朝着死得不能再死的猛拉菲继续捅着窟窿。
默数到五十刀,一旁的叶钧皱了皱眉,平静道:“够了。”
赵洁茫然的看着叶钧,似乎想要将叶钧的身影牢牢记住,忽然,赵洁脸上荡漾着一抹怪异的笑容,似乎是感谢叶钧给了她手刃仇人的机会,只不过,叶钧却看出赵洁脸上透着的那股哀愁。
说时迟,那时快,赵洁忽然打算抬起水果刀,往她胸口扎去,一直在旁戒备着的叶钧迅速挥手,重重拍在赵洁脖颈上。
脱下外衣,叶钧将衣服披在陷入昏迷的赵洁身上,然后横抱着早已溅满鲜血的赵洁进入房间,先是帮赵洁穿好衣服,不至于春光乍现,这才抱着赵洁走出房间,“这女人也是苦命,就当看在上帝的情分上,救她一命吧。”
“确实可怜。”莱特普汉深深的看了眼叶钧,这才点头道:“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女人?她既然想自杀,你不一定能帮她。”
“试试吧,总不能见死不救。”叶钧朝莱特普汉跟维迪克笑了笑,“这次多谢两位帮忙,这份情谊,我铭记在心。”
“小事一桩。”维迪克倒是没说什么,莱特普汉却摆摆手,“在我管辖的地方,你的朋友被伤害,我深表歉意,希望小伙子你千万别记恨我,我就很高兴了。”
“不会,莱特普汉先生是一个很讲原则的人,我知道,能跟维迪克先生成为莫逆之交,一定有着我未曾接触到的地方,希望日后莱特普汉先生能够让我更多的了解您。”
“很好,没问题。”
莱特普汉要的就是叶钧这句话,布鲁克家族那间还在兴建的赌场,他也曾亲自去实地看过,更看过叶钧设计的酒池肉林,震惊不已。
莱特普汉并不看重叶钧的身价如何,在他眼里面,他做的买卖都见不得光,也没想过要漂白,跟叶钧这种商人,没什么挂钩的可能性。
相比较叶钧的身价,莱特普汉看重的是叶钧的才华,他曾试图让维迪克作为中间人,与叶钧好好认识一下。可惜,叶钧在京华一直忙得不可开交,连维迪克的数次邀请都一一婉拒,所以这件事也是一拖再拖。
说起来,莱特普汉还真得感谢猛拉菲,要不是猛拉菲在他的地头上搞事,偏偏还跟叶钧牵扯上,他还真没机会跟叶钧这么快就建立起友谊的桥梁。
谢绝了莱特普汉跟维迪克的一再挽留,叶钧仅仅是跟莱特普汉借了一辆车,就载着仍处在昏迷中的赵洁,行驶在陌生的温哥华街道上。
没有急着前往医院,叶钧也担心等来的是噩耗而不是喜讯,华玲茳对他很好,钟正华更是把他当作亲孙子来对待,叶钧并不希望华玲茳出事。
而且,车内还有着一个寻死觅活的赵洁,叶钧也不放心。
尽管很惊讶一个纤弱的女孩子竟能凶残果断的手起刀落,让猛拉菲死得不能再死,不过,看着赵洁身子的不适,满心的怨毒,还有给赵洁穿衣服时发现的下腹狼藉,叶钧就清楚这个本应该活得简简单单的女孩,在平安夜这个本该喜庆的时刻,承受着多么恐怖的非人待遇。
唉…
叶钧叹了声,伸出手轻轻捏了捏赵洁的鼻子,很快,赵洁就悠悠醒来,眸子先是出现茫然,紧接着就是惊恐,最后更是捂着头,疯狂尖叫。
叶钧没有阻止,只是冷静的看着赵洁,没有劝慰,也没有任何的表示,他知道,赵洁需要宣泄。
良久,赵洁睁着双无辜的眼睛,有些虚弱的看着叶钧,“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死?”
“命只有一条,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得不值得。”叶钧深深的看着赵洁,平静道:“你死了,你的家人,你的朋友,该怎么办?我知道你承受了多么大的委屈,多么大的痛苦,或许你觉得你失去了你这一生最宝贵的东西,可你一旦想不通,对你的父母来说,他们同样会失去这一生最贵重的东西,那就是血浓于水的亲情。”
赵洁没有反驳,只是缩在副驾位上,显得无助,眸子空洞。
叶钧清楚她在听,但她的思维恐怕现在极为混乱,所以,叶钧没有继续劝阻,冷声道:“如果你依然想死,我不会拦你,我不是上帝,我只能无私的救你一次,我不亏欠你什么,但同样的,我不同情你。可怜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我可怜你的遭遇,但我不会同情你,因为一个连生命都不懂得珍惜的人,并不值得同情。”
“我不要你可怜,我也不要你同情!”赵洁冷冷的望着叶钧,“我很谢谢你给我一次报仇雪恨的机会,可这不代表,你就能教训我。”
叶钧摸了摸鼻子,平静道:“知道反驳,是一件好事,最起码你不会跟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壳一般,这足以说明你正在朝着好的方向解脱。”
赵洁身躯微震,眸子产生不可思议的神色,似乎想要反驳,但很快就精神萎靡,缩在副驾位上,红着眼,哭丧着道:“我是一名留学生,我有一个深爱着的男朋友,他也很爱我,我们已经决定,在明年结婚。可是,我没想到,那该死的畜生竟然毁了这一切,他把我强行拖上车,不仅对我上下其手,最后,更是扒光了我的衣服,他这畜生,他毁了我的一生!”
说完,赵洁放声大哭,叶钧没有任何的不耐,也没有劝解,他知道,赵洁需要的正是一次痛哭流涕,这样,才能最大化宣泄她对死亡的迫切。
宣泄出来,总比闷在心里好,这样,才是有感情的生物,而不是如傀儡一般没有灵魂,空有躯壳。
过了二十多分钟,赵洁才渐渐陷入昏睡,叶钧并不清楚赵洁在梦中经历了什么,只是听着赵洁不断说着不要,不要,放开我之类的话,叶钧就有着一股酸楚。
如果今天不是得知华玲茳等人被围追堵截,如果不是有着跟维迪克的关系,如果不是维迪克恰巧跟莱特普汉有着深厚的友谊,如果不是莱特普汉想要跟他叶钧建立友谊,那么,郭晓雨、钟杨、小璃、小氺,会不会也沦为赵洁的翻版?承受着噩梦般的痛苦?
越是这么想,叶钧心里越矛盾,他忽然觉得猛拉菲死得实在太便宜了,这种为了满足一己之欲,不惜摧毁另一个人的一生,这种人,该挨千刀!
可惜,猛拉菲终究还是死了,叶钧将一张毛毯披在赵洁身上,然后走下车。
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
…
手术室早已人去楼空,叶钧询问了一名护士,得知华玲茳手术虽说成功,但因为年老体弱,加上长期遭受癌症的折磨,所以暂时没渡过危险期。
来到重度看护室,钟正华立即迎了过来,询问叶钧去警局的事情。
等听到这件事可以告一段落后,叶钧隐晦说出凶手已经伏诛,钟正华没有任何的悲悯,只是阴沉的点点头。反观一旁始终不敢说话的钟启耀却暗暗露出惊喜之色,尽管不易察觉,但却被叶钧捕捉到,心下不喜更甚。
钟杨、郭晓雨、小璃跟小氺在张丽红以及十几名保镖的护送下,返回家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每个人精神都有些萎靡。
当然,她们都不想离去,但钟正华看出她们的疲惫,将她们都撵了回去。
“小钧,你说你的华奶奶,能不能熬过这一关?”钟正华对爱人的感情众所周知,这一刻,钟正华也是瞬间老了好几岁。
叶钧没有回答,只是站在重度看护室外面,透过玻璃窗看着正躺在病床上的华玲茳,犹豫了一下,才平静道:“钟爷爷,放心,华奶奶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尽管知道这是叶钧的安慰,但钟正华心里面还是稍稍平静了一点。
钟启耀一直不敢说话,现如今,他在加拿大的所作所为,尽管还藏着掖着没有说实话,但以钟正华的睿智,岂会分析不出来?
看着这个原本就是钟家的骄傲,到头来却沦落至此,成为一名跟犯罪分子挂钩的存在,钟正华不得不感慨着子不教,父之过。
但是,尽管意识到了这种情况,钟正华却始终没有捅破这一层膜。在他眼里面,渐渐的已经觉得没有这么一个儿子,或许会是一件幸福的事情。钟正华甚至暗暗决定,如果华玲茳真能好转过来,他会立即放弃手中的权利,陪着华玲茳,一块在江陵市买一套房子,每个月,在江陵住十几天,然后就去老叶家住十几天。
这种日子,让这一刻的钟正华,既憧憬,又期待。但他最希望看到的,无疑是华玲茳清醒过来。
“情况怎么样?”
“不好意思,叶先生,只有当您接近患者,系统才能进行诊断。”
叶钧本打算询问一下系统,看看华玲茳的情况如何,听到系统的回答,叶钧捏了捏下颚,这才开口道:“钟爷爷,我想进入病房,看看华奶奶的身体状况。”
钟正华起初没反应过来,可很快,就联想起当初叶钧通过望闻问切,竟然看出华玲茳身体内有着一种能抑制癌细胞扩散的成份。当初,没多少人相信叶钧有这能耐,可研究所的科研报告,确定了叶钧的诊断后,钟正华当时就意识到叶钧在医学上的建树,或许确实有着独到的本事。
所以,当下钟正华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就冷冷望向钟启耀,“把护士叫过来。”
说完,钟正华就不再多看钟启耀一眼,就仿佛陌生人一般。
钟启耀没有任何的不悦,满脸都是苦涩,叶钧跟钟正华的疏离感让他极为委屈,叶钧倒也罢了,没想到亲爹都要给他脸色,这让钟启耀对猛拉菲升起一种难言的怨恨。
没敢招惹钟正华,钟启耀忙不迭起身,联系好护士负责开门。
护士交代一句病人身体状况不好,不能打扰太久后,就离开了,而进门的,只有叶钧一个人。
当下,钟正华透过窗户满脸期待看着正给华玲茳把脉的叶钧,而钟启耀却皱了皱眉,似乎不明白叶钧怎么懂得给人把脉。
忽然,叶钧脸色大变,轻轻放下华玲茳的手臂,然后跑出病房,满脸着急喊道:“医生!护士!医生!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