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妤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她,想要上前询问却又没那个勇气。
傅靖言微微皱眉,别有深意的开口道:“医生说你已经没有大碍了,放心在医院休养吧。”
林诗摇了摇头,她眼角的泪水不停的滑落,转眼之间便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阮明妤,她的双眸之中突然间透露出了恐惧的神色:“靖言,是她!是她想要杀了我!是她把我推下了楼,她想要了我的命!”
她睁挣扎着,却不小心扯到了伤口,她疼的轻哼一声,情绪却无比激动。
阮明妤知道自己此刻不适合待在病房当中,她转身朝着外面走去,顺势关上了房门。
林诗哀求一般的看向傅靖言哭喊道:“靖言,我求求你把那个女人赶出去好不好?她是个恶魔!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居然想杀了我!”
女人歇斯底里的怒吼和疯了一般的举动让傅靖言心生厌烦:“没有人想要杀了你,只是你没有站稳才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林诗微微一怔,脸上惶恐的神色逐渐消失,转而却是一双难以置信的眼睛看向傅靖言:“为什么?为什么你不信我?真的是她把我推下楼的!难道我会用自己的性命来陷害她吗?”
她口口声声将所有的过错都推脱到了阮明妤的身上,傅靖言一言不发的看着她,良久后,他冷漠开口道:“嗯,我会处理这件事,你先休息,我晚点再来看你。”
话音落下,傅靖言转身便朝着病房外面走去。
林诗伸出手却牵扯到了伤口,疼的浑身发颤,她呆呆的凝视着傅靖言转身离去的背影,她也清楚傅靖言并没有相信他所说的话。
病房外,阮明妤一如既往的坐在座椅上静等着,傅靖言走上前去低声开口道:“今天不用上课吗?考试近在眉睫,别让这些琐事打扰了你。”
阮明妤微微一怔,她抬起头来看向傅靖言轻轻摇了摇头,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我没事,学校那边我已经请假了,莹莹会帮我做笔记,她情绪稳定下来了吗?”
傅靖言点头不语,随**住了阮明妤的手朝着医院外面走去,阮明妤怔怔的看着他突然间抽出了自己的手:“你不想问什么吗?”
傅靖言皱了皱眉,转过头去看向她反问道:“难道我应该问你一些什么吗?”
阮明妤抬眼凝视着傅靖言,良久过后开口道:“她刚刚说的话,你难道就没什么想法吗?”
傅靖言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毫不在意的上前握住她的手:“我相信你。”
这简短的四个字却让阮明妤一时间无法反应,她怔怔的注视着傅靖言,脸颊缓缓蒙上了些许红晕,她连忙抽出自己的手朝着外面走去,心底不免沉下些许不安。
傅靖言看着她迅速离开的背影,一双眉头微微皱起,随后便迅速跟上前去。
直至傍晚,阮明妤才又去了医院探望林诗,她推开门走进去,只见林诗斜靠在床上漫无目的的看着窗外:“感觉怎么样了?”
林诗转眼看向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怎么,你还有心思来关心我?我可是诬陷了你的人,你怎么那么好心?”
阮明妤眉头微微皱起,若无其事的看着林诗淡漠道:“你诬陷我又有什么关系,傅靖言也没有信你的话,你何必这么做呢?这样只会让他更加讨厌你吧?”
林诗眸中夹杂着几分恨意,她恼怒的瞪着阮明妤咬牙切齿道:“所以你过来就是为了看我这幅凄惨的样子好在背后偷笑吗?阮明妤,你也不简单啊。”
阮明妤随手将凳子拉了出来坐下,她面无表情无比平静的注视着林诗:“我很简单,只不过是你那些肮脏的想法使你觉的我复杂了而已。”
面对阮明妤的讽刺,林诗多么想将她掐死,她心中嫉妒着阮明妤的身份,还嫉妒着傅靖言对她的些许担忧,就算是傅靖言说过心里还有她,可傅靖言对她从未有过温柔。
“阮明妤,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如果不是你的存在,他现在怎么会连一点温柔都不肯给我?都是你把他夺走,我才会这么凄惨!”
林诗双手紧握成拳,她愤怒的瞪着阮明妤歇斯底里的怒声大吼着。
好在医院病房的隔音效果还不错,否则她这一声怒吼就要被别人所听到了。
“你其实并没有多爱傅靖言,你只是想要得到傅氏,你所有的目的都只是为了让自己好过一些而已,你又何必装做情深的样子呢?”
阮明妤眉头微微皱起,冷若冰霜的开口。
林诗愣住,她眉头紧皱的看着阮明妤,另一只手死死握住被子:“你说什么?”
她仿佛有些难以置信,难道郑慧就连这些都告诉了阮明妤吗?
“我说的话你应该已经听到了,何必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我不是傻子,你也不是聋子,比起跑来惹怒傅靖言,你过自己安稳的生活不好吗?”
阮明妤轻叹一口气无可奈何的问道。
林诗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盯着阮明妤质问道:“郑慧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当初的情况根本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的生活并不安稳也并不幸福,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居然大言不惭的跑来和我说这些?”
阮明妤眉头微皱,似乎不太理解林诗这话语当中的意思。
林诗看着她那双眉头皱起,突然间笑了起来:“阮明妤,我承认你现在是他眼中最重要的人,就算是你现在是个赢家,你也不会赢到最后,你从骨子里就配不上傅靖言,我能感觉出来你的自卑,你也觉的自己不配,对吧?”
阮明妤站起身来冷冷的看着林诗,她强词夺理的模样有一丝丝可恨,可阮明妤却又觉的她说的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生气了?我说的都是实话而已,你何必生气呢?”
林诗笑的如此嚣张,她的眼神也充斥着恶意。
阮明妤双手紧握成拳,她冷冷的划过林诗漠然道:“就算是你说的是真的,我仍旧还是傅靖言的妻子,而你什么都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