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三个月之后
一家私立的医院里,产房内传来了一道孩子响亮的啼哭声,随后守在外面的几道黑色的身影就直接冲了进去。
为首的男人一身黑衣,脸上架着一架流行线型墨镜,他的身材非常的高大,五官深刻俊朗,最主要的是他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别人难以靠近的清冷之气。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黑色长裤,所有护士见了都不敢上前来阻止,他就这样直接走了进去,然后走到产妇面前,低头打量着那个刚被抱在她怀里的小婴儿。
原来刚出生的孩子就是长成这样的,小脸皱巴巴的,脸上的皮肤还很暗,眼睛都没有睁开,哭声倒挺洪亮的。
因为是顺产,所以孩子很健康,男人低头看了满脸是泪水的尚雪,然后递了一块手帕给她,就将那个孩子给抱了起来。
狄烈在抱起那个孩子的时候发现小家伙突然间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是黑色的,很像北堂枢,这还是狄烈第一次抱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他一向都不喜欢小孩子,可是现在胸口却涌起了一股奇怪的感觉。
他想起了他和北堂枢的那个约定,然后捏了捏小家伙的脸,小家伙嘴一张,又洪亮的哭了起来。
“北堂枢,你儿子很像你……”
狄烈抱着小家伙看着天空的方向,天空中蓝天白云,转眼间又到秋天了,他突然间想起,一年前的这个时候,乔末优就无意中的撞进了他的心房。
他在失去她的五个月之后,他终于醒过来了。
狄烈在那个还在继续哭的小家伙脸上亲了亲,然后用毛毯裹起了他,就接了尚雪母子一起出了院。
尚雪在得知北堂枢死去消息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天昏地暗,她以为这辈子他们都不会在一起的,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会从她的生命里消失,然后她就再也看不到他了。
她离开了尚牧,这将近二十年来,她觉得自己都已经得到太多了,所以现在她失去了,失去了她生命中最在乎,她最爱的男人。
狄烈将尚雪母子安顿在了一处他精心安排的别墅内,也安排了佣人和保姆照顾她,因为尚雪还在月子期间,必须要好好照顾她。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那里?”
尚雪对于狄烈的出现有些意外,她和这个男人仅仅有过几面之缘,她知道乔末优对他的感情很深,她也看的出来狄烈应该很爱她。
他是北堂枢同父异母的哥哥,可是他们之间有些血海深仇。
现在北堂枢死了,他怎么会来找她?
“放心吧,我不会对你们做什么的!好好在这里歇着吧,我走了……”
狄烈看着熟睡中那个小婴儿的脸,静静的看了他一会,然后他才拿起风衣,随手搭在手腕上,就自己走了出去。
他是自己开的车,没再让任何人跟着,从他醒来之后,他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连瞿影都发现了他的异样,他开始疏远狄源开了,原本就沉默,现在他不轻易发脾气,但是他的气质却是又冷了,那种极致的冷,好像任谁靠近他,都会被他冷戾的眼神给射杀到。
今天见到了那个小婴儿,狄烈心头百感交集,抱着那个又小又软的小东西,他的心里也涌起了一股激动的感觉。
那是一代血脉的延承,是一种很神奇的感觉,看着那个小小的人儿,他的身体时着的是北堂枢的血。
狄烈将车子开到了他曾经带乔末优来过的海边,这片海已经被他给买下了,他在上面停放着好几艘游艇,每次想她的时候都会过来看看,可是几乎他每天都要过来。
她喜欢海,他就把整片海都买了下来,可是每次看着这片海,他就更加的思念起那个小女人了。 шшш¤ ttκan¤ C O
想她的音容笑貌,想她的娇,她的嗔,她的笑,她的泪,每一个生动的她都让他像是着了魔一样的,无法停止对她的思念。
他无法想象,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了这样一个乔末优。
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他带着一身的湿气回去,车子一开进别墅,他没有进去,而是直接下了车,脱下衣服跳进了游泳池,矫健的身子像是灵巧的鱼一样滑了下去,来回游了几圈,他多希望当他浮出水面的时候能看到从他身边经过的乔末优啊,就像是一年前他初见她时,两人那样的相遇方式。
等他走进别墅的时候,苒苒已经像是个小管家婆一样从楼上走了下来,因为半年前伤的太重,现在有点影响到她走路。
“姐夫你怎么又这么晚回来了啊?”
苒苒看到他带着一身的水气回来,她将手里的毛巾扔给了他,有些埋怨的嗔道。
在狄烈昏睡的那五个月中,苒苒坚持要回到他身边来守着他,她要替乔末优守着他。
“今天有点事,你怎么还不睡?练琴了吗?”
狄烈揉了揉苒苒已经长长的头发,她似乎又长高了不少,狄烈醒来之后对谁都排斥,可是唯独对苒苒越很亲近。
“练了!你要听吗?”
现在狄烈每天最喜欢做的是就是看着苒苒弹琴,她的琴现在弹的越来越好了,因为她走路有点不方便,狄烈也很少让她出去。
他给她请了最好的医生,可是医生说她的膝盖伤到了筋骨,可能很难恢复了。
狄烈跟着苒苒来到了琴房,他又将里面重新装修了一番,放了两架钢琴,就是想等有一天乔末优回来了,还能看到她喜欢的钢琴。
他把她碎掉的眼泪也修好了,花了重金,请的是国外的工匠师,还是原来那颗,外面外表却是看不出一点裂痕。
他知道复原末优对这颗眼泪已经融入了感情,所以他要还给她一颗一模一样的——
前两章的章节名写错了,应该是二百四十八、九章,因为还要找编缉改,所以就在这里说一声哈,不影响亲们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