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浴室门口,两人站得极近,男人低首,呼吸的气息几乎都快轻洒在了她白皙的脸颊上,江雁声眼眸轻颤,伸手推他说:“哪里敢训你。”
她就怕在教育上会让孩子们内心有待遇的偏差,以后头疼的,还是她和霍修默做父母的。
“你先出去,洗干净了就别跟进来了。”江雁声将浴室的门关上的同时又给反锁了起来,就是不让男人也跟进来。
她在里面洗澡,隐约能看清磨砂玻璃外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用泡沫摩擦着白皙肌肤,细细的水声响起后,她对外说:“裴潆又怀了一胎,是女儿。”
霍修默斜靠在墙壁旁,不知是从哪里摸出了一根烟随意的点燃,在手指间夹着,漫不经心地说:“斯穆森生不出儿子。”
那言语间,隐约听上去还有一丝的嘚瑟。
江雁声低垂下眼眸说:“也不知道斯穆森在执着什么的,我看他早晚要把裴潆给弄死了。”
六年里,三胎。
裴潆这才怀孕四个月,被检查出又是女儿,她都不知道斯穆森到底是想要儿子,还是私心的想要裴潆一胎又一胎的生,用这个绑架她的人生。
霍修默对自己兄弟的所作所为不评价,帮谁都里外不是人,说多了,更可能惹老婆生气。
半个小时后,江雁声才洗完澡,披着酒店同款的白色浴袍走出来,一开门,就看到霍修默手指夹着烟,微微低头,灯光下,将他英俊的脸庞轮廓照映的格外深沉。
江雁声站定,白皙纤细的身子被浴袍紧裹着,并没有露出什么肌肤来,可是,落在霍修默的眼里,便是十足的惹人眼。
他掐灭了烟蒂,几个大步就靠近了过来,伸出长臂将她腰肢搂过,连带着那股强烈的男性气息也扑面而来。
江雁声被他抵在了墙壁前,还没反应过来,精致的下巴就被捏了起来。
霍修默低首,薄唇细细碾吻着她的唇瓣,很轻,一下又一下。
“酒店有套。”他用低沉沙哑的嗓音,贴着她的耳畔说:“做?”
江雁声微微眯着眼眸,呼吸也跟着轻轻的喘了:“我明天还要……去对方公司谈项目,早上八点半,要起……床。”
“我会让你起的了床。”
霍修默薄唇沿着她的脸颊一路吻,大手还握紧她白皙的手,往自己白色的浴袍伸去,衣带被扯开,露出了里面深黑色的四角裤。
江雁声呼吸快透不过气来了,眼眸颤了一下,不敢去想象包裹在里面的东西,她不会信霍修默的鬼混,说什么明天让她早起,这也是这里说说。
等起不来了,还能怎么着不成了。
江雁声被他浓烈的男性气息烫得微微缩着肩膀,还是存在着理智,想守住最后一丝防线,嫣红的唇溢出细细声音:“不行……”
霍修默修长的大手掐着她的腰肢,力道逐渐的加重般,磨着她:“这座城市的夜景是出名了美丽,你看过没有?”
在谈情爱的时候,突然来了一句这话。
江雁声抬起迷离不已的眼眸,愣愣看着他:“啊?”
霍修默强劲的手臂将她轻而易举地就抱了起来,他浴袍松松垮垮的敞开着,露出结实的胸膛肌肉,也没系上衣带,便大步抱着她走出了主卧,往客厅去。
最顶尖的酒店套房,客厅处一面偌大的落地窗玻璃前,能目睹整个城市的繁华璀璨夜景。
江雁声被他抱到了玻璃前的沙发坐下,眼眸一时被看到的画面迷到了。
“美吗?”霍修默低首,薄唇含着她的耳朵溢出低哑的声音。
江雁声下意识点点头,也没注意到男人大手逐渐的往她的浴袍里爬,薄烫的指腹似有似无的揉着她腿上白皙的肌肤。
她只是微微往后仰,乌黑的秀发四散下,依偎地靠在男人紧绷结实的胸膛前,眼眸静静看着窗户外的夜景。
客厅的灯光没有被打开,唯一的光线来源于玻璃窗外的光芒,淡淡照映着江雁声精致的小脸,很是美好。
时间过了五六分钟,她抬眸,看了眼男人英俊的脸孔,对他说:“我以前……也经常会站在你办公室前,看宛城的繁华夜景。”
那时候很孤单,一个人站在最巅峰的地方,没有人温暖得到她。
江雁声眼角处微微的发干发涩,呼吸了一口气,继续说:“宛城的夜景,比这里美。”
“等你出差结束,回去我带你去看。”
江雁声听到男人的这句话,也只是唇角笑了笑。
她的话其实还没说完的,即便再美,没有霍修默在,也是冰冷的,触及不到一丝温暖的温度。
在一起多年了,有些话反而更容易说不出口。
少了年轻时的那股莽撞的冲动,多了一份对爱情深沉的情感在里头。
两人坐在落地玻璃窗前看夜景,不知不觉也吻到了一块,动情后,江雁声便格外的依恋着他,也可能是因为今晚厉女士的几番话,让她比平时更颤着男人。
就这般无声的在沙发上紧紧地纠缠在一起,江雁声咬着唇尽量让自己不叫出声,时刻观察着客卧方向的动静,到了最后,却细密睫毛颤着落泪……
她情绪来的并不是很突然,因为霍修默在昏暗的光线下,不知是从哪里准备好的戒指盒里,摸出了一个戒指,给她戴上了。
透过淡淡的光线……
江雁声一眼就认错了是两人当初结婚时的那一对婚戒,这仿佛瞬间就勾起了她很多过万记忆。
“早想还给你了。”霍修默额头带出了汗,抵在她的额头,深眸紧紧盯着她泪光闪动的眼眸,低沉的男音落在这气氛下格外清晰:“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江雁还记得当初她早上睡醒后,无名指上的婚戒突然没了,怎么都找不到了……
她的眼泪滑落下脸颊,哽咽着说:“你把它藏起来了,难怪我找不到,找了好几年。”
后来,霍修默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