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江的。
叶宓立即就想到了跟她约好的江雁声,她恍然了下,看向自己口袋的手机,白天忙了一整天,看到有电话响起也顾不上接,都忘了这件事。
叶宓很快调整好自己脸上表情,明明很累了,依旧挂笑:“张阿姨,我知道了。”
“好。”张阿姨提了一袋水果,递过去:“这是她给你的。”
叶宓低垂眼眸,平静接过,告谢了张阿姨后,推门走进自己的院子。
早上走的急,屋子还没收拾。
她将水果放在桌上,一脸累倦在小沙发坐下,母亲的病,高昂的医药费都快压的内心喘不过气来,很茫然又无助。
叶宓一个人静静待了很久,直到眼眸红了个透,才伸手从口袋套出了手机,忽略了未接来电,给江雁声发了条道歉的短信。
她发完成功,就直接关机。
叶宓只想独处会,她扶着柜子站起身,朝母亲的房间走去。
叶茗房间很整洁,处处透着女人生活的痕迹,格局不大的地方,放了许多东西,唯独没有照片。
叶宓无意间想起,母亲似乎不喜欢拍照,全家福更是少有,都锁在了抽屉里,从未摆放出来给客人看。
她站在这栋小阁楼里,突然很想自己父亲。
要是这个小家有一个男人来依靠,也不会这样无助,母亲的病,就不会几乎把她压垮了。
叶宓站在桌前,眼眸低垂,泪水慢慢溢出来。
她伸出手,将抽屉打开。
一本很厚的相册从里面拿出来,没放满照片,都是她还是小姑娘时拍的。
叶宓一页页的翻过去看,看到了父亲年轻时,指尖在那俊俏又好看的脸庞轻抚,唇瓣颤抖:“爸爸,妈妈病了,我该怎么办?”
她怕,自己感觉快留不住母亲了。
叶宓的泪水很快就染湿了照片,怕损了这张父亲仅剩下不多的遗照,她眼眸一慌,感觉去找纸擦。
结果转身间,手臂又不小心将搁在桌上的相册弄掉下来。
砸在地板发出了响声,叶宓蹲下,手忙脚乱将散开的照片捡起来,她整理了下,正当站起身时,一张泛着微微黄色的照片从夹层滑落下。
叶宓眼中露出疑惑,伸手将它拿起来。
一张白色背面写着年份日期,而正面,翻过来看的那一刹那,叶宓心跳声骤急,整个人都是僵在原地,双眼睁大,盯着不能回神。
这是她从未看过的照片,很旧了又年代感。
而上面的女人,这一张脸又是那么熟悉。
叶宓朝后踉跄两步,腰部抵在了桌子沿,喃喃自语:“这不是江雁声……又是谁?”
那张脸,叶宓不会忘记。
跟江雁声长得一模一样,柔和的眉眼间和微笑的模样,极其相似,突然不是照片后面写了年代,她都要以为,这就是江雁声本人!
叶宓努力的回想,她记忆以来从来没跟江雁声见过面,也没见过跟江雁声长得很像的女人,她父亲家里没剩下什么亲人,一直都跟养母待在鹭城的郊外,来家里拜访的父母亲朋友,更是少之又少。
心中,突然跳出了某一种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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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宓马上就打断了这个念头,她恍惚地低语:“怎么会,不可能啊……”
……
……
阁楼的房间没开灯,叶宓先给医院的护士长打了电话,请一个护士照顾母亲一晚,她赶不回市中心了,独自坐在桌子前,打开笔记本的网页,打了搜索的关键词。
要了解江雁声这个人,百度上都有。
她红极一时,是娱乐圈的宠儿,又在巅峰期的时候息唱,偶尔,会自带热搜体质被送上热门炒作,这些,都是今年最新消息。
叶宓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江雁声的过去。
她是江家二小姐,父亲是重组家庭,继母带着私生女嫁入豪门,名下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而江雁声的亲生母亲呢?
叶宓发现网上竟然连江雁声的亲生母亲一点消息都没有,像被人花钱都抹去了,就连一个名字都找不到。
她翻了又翻,指尖拧着眉心,不由的感到烦躁。
那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搁在旁边的照片,视线,在上面雅柔如玉的女人打量了几番。
其实仔细看,就能看出不是江雁声了。
长的在像,她们眉眼间,一个柔情似水,一个却清丽中带着倔强情绪,笑的也有一丝不一样。
江雁声在外面,笑的很假。
可能是天生微笑唇的缘故,她不发脾气时,都是一副浅笑的模样,而只有在霍修默面前,才会添上娇气。
想到这,叶宓心中一压。
“霍修默……”
她默念着这个男人的名字,倘若,江雁声跟她家有关系,那,会是对可笑的一件事?
叶宓胸口下微微犯痛起来,眼睛很红,极致的自嘲着自己竟会看上别人的丈夫。
别人的丈夫……
这几个字,深深的刺痛了她。
叶宓呼吸都重了几分,突然伸手拿起手机,也不顾深夜了,给李秘书打了一个电话。
很快就接通了。
李秘书:“晚上好啊,叶秘书有何指教?”
叶宓深压下心中情绪,让自己语气听上去自然点:“李秘书,你知道太太的母亲吗?”
“什么?”
李秘书那边一顿,很快压低声:“你问这个做什么?”
叶宓抬眸看向漆黑的窗外飘雪,语调温柔开玩笑道:“想在太太面前上位啊。”
这话,不管真假。
李秘书都信的。
谁叫他当初就是想尽办法在霍修默面前上位,干掉了一票高材生秘书呢。
他陪霍总应酬喝了点小酒,被冷风吹下也清醒了不少,想了想,说道:“这个是雷区吧,霍总都不敢主动在太太面前提呢,就别说帮她找母亲了。”
叶宓一下子抓住关键词,低声问:“找母亲?”
“嗯,太太的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走了……”李秘书模拟两可的说,没透入太多。
否则,在李秘书看来江雁声也不会从小因为家庭精神暴力,而变得不正常,没母亲护着和有母亲护着,总归是不一样的。
叶宓在这刻,心里的某些猜测又感觉接近真相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