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事,李秘书接到消息时也是大吃一惊,这窝里斗的也太凶残了,难道就是为了报复王瑗冷眼旁观,就把她女儿给打流产?
见接电话的是太太,李秘书把事情原委都说了一遍:“现在王家和江家都在医院,太太,您要过去吗?”
江雁声听了沉默很久,心情一时难以形容。
她眼眸看向霍修默,像是征求他的意思。
男人从床上坐起,优雅的理了理凌乱的衬衫,在灯光下,幽深的眼神看不见底,开腔问她:“你想去看她们的下场吗?”
想吗?
江雁声被王瑗这个后妈虐了十几年,如今可以看到她的下场了,想看吗?
她有一丝的犹豫不决,情绪很复杂。
霍修默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言道:“倘若不去,就让李秘书打听好事情经过回来告诉你。”
“算了。”
江雁声想了想,轻启红唇:“还是去一趟吧。”
医院。
在两人没赶到前,王瑗和王夫人在走廊上,不顾贵妇的形象打了一架,就跟泼妇般扯头发抓脸,恨不得把对方饶死。
“施颖,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王瑗忍不住叫出了王夫人的名字,披头散发的模样很狼狈,双眼凶狠:“微微把你当亲舅妈,你却狠心打掉她的孩子,你就不怕遭到报应。”
王夫人脸上火辣辣的疼,被扇了两个耳光,现在还有点耳聋的现象,她一点都没觉得做错:“要没有王家,就她一个混混的女儿能享受二十几年的荣华富贵?能被当成正牌千金大小姐?
恐怕早就过上了有上顿没下顿的苦日子,说不定有点姿色小小年纪就被她亲爹卖到会所做小姐。”
王瑗被气得心脏快不行,捂着胸口:“你,你自己就没有想过这些年来……江家给了王家多少好处?父亲去世后,王家就落后一直停留在原地,江家呢?亚东才花了十几年就把江氏做大,成为豪门数一数二的人物。
他自己进步还不忘拉你们一把,结果是王家没本事,只会安于现状享受江家给予的利益,呵,现在你来跟我说旧事?施颖!我该还的早就还了,何况是我的宝贝女儿,也根本就不欠你什么。”
“王瑗,你终于说实话了是吧,在你眼里嫁到江家,王家就是外人……好,我果然没有跟你哥哥说错,你就是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早知道会被你害成这样,当初就不该把你往江家送。”
王夫人不顾仪容破口大骂,说道最后,她看见江亚东脸色黑沉大步走来,想到什么,对王瑗说:“你休想独善其身,别以为我不知道霍家打压我们是因为什么,我现在就跟江亚东说你虐他女儿的事。”
王瑗心一惊,连忙拉住施颖:“你胡说什么。”
王夫人冷笑:“我的好小姑子,你忘了吗?当年你回娘家的时候,可是跟我说过要怎么虐待你那位乖巧懂事的继女。
还说你继女像极了江亚东上一任妻子叶茗,整天看了就碍眼,她怎么能比你的微微乖,能比你的微微好看又听话,这种小女孩就该虐得她自卑内心,然后任由你这个做后妈的拿捏。”
“我现在就一件件的拿出来跟江亚东说,怕他现在的怒火会对你发吧。”
王瑗本来盛怒,一下子就被王夫人拿捏住了命门,她看着江亚东从电梯方向走来,想必也是得知了江斯微出事的消息。
前两个月,她好不容易烧光了叶茗的旧物,把褚思娅给逼走了然后利用王家的势力去针对那个抢了她男人的贱人,让她在娱乐圈里近乎快被封杀了。
如今江亚东跟她的夫妻关系好不容易有了缓解,晚上还会回房跟她睡,如果施颖把她的所作所为说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江亚东迷恋宠爱了褚思娅那么久,说翻脸抛弃就抛弃,王瑗已经深知了枕边人的无情,她这两个月过的煎熬,内心时刻担惊受怕着。
霍修默打压王家为了什么,王瑗心底比谁都清楚,可是,她就是不敢跟江亚东坦白虐待了江雁声十几年的这一切。
王夫人拿出杀手锏,让王瑗几乎没有反击的能力:“嫂子,嫂子我求你了……”
她抓紧了女人的手腕,苦苦哀求着:“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求你别跟亚东说。”
王夫人本来都破罐子破摔了,没想到王瑗会怕,她火气稍微减退了不少,打掉江斯微的孩子一开始就是为了让王瑗母女帮她,现在也不可能彻底的闹僵。
她没在往前走,江亚东已经大步走了过来,携带着秘书,犀利的目光扫了眼披头散发的两个女人,语气很沉:“怎么回事?”
王瑗害怕的手发抖,盯着王夫人。
“微微在我家不小心出了事,瑗儿一时心急对我这个亲嫂子动手。”王夫人早就想好了借口,又故作愧疚道:“也是我太疏忽了,都怪我。”
王瑗瞬间松了一口气,顾不上为女儿出头,她含着泪对江亚东说:“微微还在抢救,亚东……我们该怎么跟靳奈交代啊。”
交代是小事,江斯微会不会一尸两命才是大事,江亚东开口道:“你也真是,在家不看好女儿让她到处乱跑做什么。”
王瑗被责骂的不敢说话,捂着嘴痛哭了起来。
大晚上的,医院还是有不少人,王夫人看两人撕架的形象好不到哪里去,对王瑗说:“瑗儿,给微微动手术的是这家医院最好的医生,微微不会有事的,我们先去卫生间洗把脸,别让人看了笑话。”
两个女人之间有一种合作交易的默契,还有好多事没说清楚,必须找个安静的地方。
王瑗哽咽的点点头,眼底掩去了刻骨的狠意。
……
手术进行了一半时,江雁声和霍修默到医院,只看到了走廊上的父亲,她想王瑗该不会是气晕过去了。
“爸,怎么就你一个人?”
江亚东听到女儿的声音,一转身看到江雁声来了,还有点意外,他说:“你阿姨去卫生间了,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