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可欣猛地转过身,那对眸子里似乎甩出了把把冷刀直冲夏姝彤的面门,让她反射性地惊退一小步。但毕竟是见过世面的大家小姐,刚刚的震惊完了,下一刻就回归了原本的清高和刻薄。“说啊,谁带你来的?否则我就要叫保安赶你出去了。”
成可欣不由得冷笑,“那么,是谁带你来的?不是你的未婚夫吗?难道你的未婚夫甩开了你而带了别人?啧啧,不过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大家都知道,夏家大小姐还没出嫁就成了弃妇,这些新闻啊,每天都被当做笑料在人们吃完饭跟着饱嗝一起喷出嘴。呵呵,你要加把油,将这弃妇的角色再表演得淋漓尽致点,要不大家都快没得聊了。”
看着夏姝彤的脸色由白转红,由红再转青,成可欣越说越得意,“哦,如果夏小姐你愿意,就继续在这里和我对峙吧,最好能大吵大闹,或者大打出手,那样我明天就能上头版头条了——夏家弃妇狭路相逢新情敌,神秘美女风姿卓绝惹是非。哈,那么我很快就会出名了哦。”
“好你个尖牙利嘴的死丫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夏姝彤再也忍耐不住了,像只被惹怒的公鸡,伸出两只爪子就往成可欣脸上招呼,成可欣闪身一躲让她扑了个空。
“夏小姐,我看你不但是个弃妇,更是个泼妇。”
成可欣嘴不饶人,气得夏姝彤的脸转而变得涨红。仗着自己身材高出半头,反手揪住她胳膊用力一推……
成可欣没防备,身体失重,纤细的白色水晶鞋跟一个没站稳,整个人向后跌去……
广场中央舞池中,一曲音乐终了,男男女女相互行礼散去。阿浩颇具绅士风度地微微欠身,“沈小姐的舞跳得很好啊。”
“哪里,很久没跳了,原先还是在学校时参加周末舞会学的。诶,你是不是该请可欣跳一支呢?这丫头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阿浩眺望了一周没有看到,不禁喃喃着:“别不是又被谁拐走了吧。”
沈清看看阿浩笑了,“我觉得……你应该不是可欣的男朋友吧。”
敢情这丫头又拿他当幌子?阿浩无奈地笑笑,“为什么这么认为?”
“我想,没有哪个男人希望自己的女朋友在别人面前打扮得那么性~感,露那么多,是不是呢?”
阿浩没有答她,算是默认,随即耸耸肩,“我还是去找找她吧,沈小姐你先随意……”
话音未落,沈清的藕白色手臂突然落入一只大手中,那股力量更带着她向后靠去,撞上一堵肉墙。“小姐,能请你跳一支舞吗?”
沈清刚想说“不”,却顿住了,耳边的声音让她一震,惊然抬起头来。
阿浩也看得清清楚楚,说话的便是金悦酒店的总经理向明哲。这男人不管走在哪里都是那么风度翩翩,无框眼镜给他的风度里平添了儒雅,却也挡不住镜片后的桃花眼闪着迷人的光。
沈清足足呆了三秒钟,直到这个男人眼中的魅~惑越燃越旺,让她几乎到了熔点,才猛地反应上来,扭了扭被他抓得紧紧的腕子。“对不起,我不想跳了。”
“不好意思,向先生,这位小姐说她不想跳。”阿浩想要替她解围——哪有这么邀请美女跳舞的?可——这真的很奇怪不是吗?向明哲从来都不该是这么不礼貌的人。
果然,向明哲转目看向阿浩的眼神即刻转为彬彬有礼,“哦,我想她不会介意的,因为我们是‘老熟人’了,是不是?清清。”
沈清的手臂微颤,红扑扑的嘴唇抖了又抖,终于没发出一个音节。向明哲的目光直露地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笑——清清——清清大美女妈妈——这可是小宝说的。
阿浩有些疑惑,只因为沈清的反应实在不大正常,“你认识他吗?”
“我……我……”
“这位先生,你不用担心。你可以去找你带来的女伴了,我看到她刚刚往花园走廊那边走了。哦,顺便替我谢谢她。”
成可欣——原来又是这小丫头搞得事,怪不得特意要带个朋友来,还要问金悦的总经理会不会出现。呵呵,看来,不该是自己过问的事了。阿浩明白了个八九分,自是识趣地退出了舞池。说不定那丫头正躲在哪里偷笑呢吧,去瞧瞧。
沈清还无措着,已经被向明哲轻轻挽着腰身,跟着白木兰圆舞曲悠悠地滑起了舞步。她别扭地埋着头,努力想要退开远一点,可他的手臂不松,就连头也微微低下,呼吸吹拂着她的流海。
就以这样的角度,向明哲饶有兴味地看着跟前的女人——萦绕在他脑海里五年的影子——果然一如他朦胧印象中那么有味道,简直像是上天掉给他的礼物,一瞬间砸得自己晕头转向,转而清醒过来,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要了她!嗬,也算是一雪前耻了。
想自己在女人堆里来去自如,何尝被一个女人算计过,竟然、竟然中了她下的药。也不知道是不是药物的作用,只觉得那一晚那个女人美得无以言表。而且那种深入骨髓的感觉,这五年间竟怎么也找不到同样的——就是这个女人,连身上淡淡的甜味,都让他蠢蠢~欲~动。
“喂!”沈清低低叫出声,只因为这男人不知道出神想着什么,鼻端也越来越往她颈~窝里探,“这位先生,请你、请你注意点。”
“清清,别装作不认识我。我要说我不认识你,还情有可原,毕竟被下药的可是我啊。”
“不知道你说什么。”沈清就想要挣开他溜走,奈何他的手臂越收越紧,直到身体几乎贴在一起。
“好了,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不是吗?从头到尾受伤害的可是我啊,难道我还没有权利索要赔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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