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靖轩简直连心里都在笑,如果不是怕她被饿坏,真忍不住还想要折腾她一番。全本这时候,他只能先把早饭放在一边,俯身过去,伸出两根手指捏住被头往开扯,脸也跟着凑过去,“小可儿,别闷坏了。要是这么不想起床,咱们吃点东西再继续。”
成可欣一把揪开被子,红着脸狠狠瞪他一下,“谁要继续啊?你、你满脑子就这点事了。”
南靖轩呵呵直笑,故意很无辜地贴近她,一副可怜兮兮,“没办法,碰到你,就这点出息了。所以你可别再说跑就跑,敢再让我憋上几个月半年的,抓住你一准……折腾死你。”
“这次,是你赶我走的。”
“要不是那样,死在大火里的,也许就是我和你了。”
成可欣这才又回想起了新闻上的报道,也顾不上害臊了,双手揪住了他肩膀的衣服,“对啊,那火灾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连向明哲都说你死了,还说是枪击。智邦他们要杀你是不是?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那报道里说的尸~体是谁?都是假的吗?”
“不是。全本是真的。真的有枪击,真的有大火,真的有尸~体。”他一边说着,一边抱着她的身体将她连同棉被一起坐起来,靠在软枕上。指尖梳理着她还有些汗湿的发丝,思绪飘渺而去。
南靖轩知道,那场谈判,可谓暗藏杀机。智邦的人,其实就是打着要他命的目的来的。他要保留住晟宇留给南铭伟和其他股东的一切,就得和他们硬碰硬。如果他命大,死的就是对方;如果他没那么好运气,权当是还所有人的债了,一了百了。
形式上的谈判很快就破~裂~了,当对方冷不丁地掏出了枪,他也早有准备,那场枪击就在大火和浓烟中爆发。他的手臂受了擦伤,对方也被他击中了。而那致命的一颗子弹,直冲着自己左胸口而来的一瞬间……从烟火中扑过来的身体,牢牢为他挡去了——他尤其忘不了这一幕。
当一切平息下来,只剩了噼噼啪啪木材被烧裂的声响,他抱着那个女人,心里还是有那么些痛的。而浓血从她的后心口汩汩而出,她的脸色苍白得连火光也映不红,却笑得那么美丽。
“靖轩……我终于……可以还清你了……”
南靖轩很想说,其实你根本不欠我什么,如果要说欠,也是我欠你的,可是笑容已经在她的唇角定格,也许在她说来,能够死在他怀里,便满足了。全本
之后的,他再如何从大火里受着伤逃出来,如何以她的遗体掩盖了这一切,如何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都是为着以后的事情散开的迷雾。
成可欣靠在他胸口,手心抚~摸~着他手臂上新的伤痕,心里虽是感激,却又不停地冒着酸水,“我早就说过,方伊娜爱你……这次,竟然连命都替你赔上了。你说,你心里是不是其实也是爱她的啊?你说你说。”
“小丫头,你说呢?要是那样,我还干嘛一逃脱,第一个就大老远跑来找你,你这小没良心的丫头。”
“你来这儿,就是来找我的吗?”
“不然呢?你认为我刚死里逃生就有心情旅游了?”
成可欣不服气地转身对着他,双手揪住他的衣领,“你骗人,你只是来看了姐姐然后就要走。要不是……要不是在酒店碰到,你就走了,你说的你要去赶飞机的,连请我喝咖啡都没时间,你这个混蛋,枉我以为你死了,昏天暗地地哭了几天几夜……”
说到这儿,她的声音又哽咽了,南靖轩忙捧起她的脸,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又一下,生怕她又要哭得一发不可收拾,这女人啊,以前以为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丫头,这时候才知道,她根本就是水做的宝贝儿,貌似坚强的外壳下,柔软脆弱得一塌糊涂,简直让人只想好好捧在手心里,呵疼一辈子。
“哎,你这丫头,这么大的人了,也不觉得和个大男人独居在一起不合适吗?可儿,你说,我要不要看在你的面子上,放过那个叫祖臣的一马?你知道我多想去痛打他一顿,这都是轻的。”
“呃?”这有臣哥哥什么事?这男人怎么啦?看她身边的谁都不顺眼吗?成可欣撅起了嘴巴,“臣哥哥是我最亲的亲人了,你不许动他。要不是有他,我姐姐五年前就不在了,更别说我,小时候就冻死、饿死街头了。”
南靖轩深呼吸了几下,终是忍下一口气,也不想让她心中仅存的亲情变得有阴影。反过来想想,那个男人和她独处了那么多年,如果不是君子,早就不会保留着她的清白,更不会只是守着,碰也没碰。而现在,不管那个男人为他的出现,有多么不甘心,多么不愿意放手,此时此刻,成可欣都是他南靖轩的了——这是永远不变的事实。
“好,我不动他。可是你以后也不许跟他独处,你的身边,只许有我。”
“你……真的很霸道诶。”
南靖轩挑挑眉,“是吗?谢谢。”
成可欣擂他一拳,真是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男人。南靖轩笑着攥住她的粉拳,眼睛随意一瞥,“可儿,虽然我很喜欢和你在床上腻来腻去,可这事毕竟也算个体力活,你不饿,我都有点饿了。即使你给我这么暴~露~着,让我很想再冲~动一次,但我想我们先吃点东西,这样有劲了效果更好,你说怎么样?”
成可欣这才发觉自己只顾着说话了,被子早就滑落在了腰际,雪白~娇~嫩~的身体毫无掩饰地让他看了个够本。她这才慌慌张张地去扯被子,他哈哈笑着看她这副可爱的模样,上去又把她抱进怀里,“可儿,从今天开始,跟着我,一步也不许离开。”
成可欣粉红着小脸,深埋在他怀里用力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