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有什么事,请在这里说吧,我想我自己应该有知道的权力。”语沫的眼神轻飘飘地对上了前面的医生,语气虽然听上去那样地虚弱,却让人无从反抗。
医生犹豫了一下,目光从沈文轩再转到语沫的身上,叹气收回了目光,他最终还是说:“经过这次的流-产……你的身体无可避免地烙下了一些病根,而且你的身体本来就虚,加上这次的事故……”
停顿了稍稍一段时间,医生才继续:“恐怕你以后也不能怀孕了。”
看过很多的病患,只有眼前这个女人让人这样地心痛,明明是这样悲伤的心情,却仍旧维持着这样的平静。
这种平静究竟要经过了多少的疼痛,才能做到?
“是吗……我知道了。”语沫的唇掀了掀,最终只安静地说出了这句。
医生没有说什么,很是担心地看她一眼,这才转身离去。
“想哭就哭,别憋着。”沈文轩看不下去,将她拥入自己的怀里,沙哑地说着。
“沈文轩……”怀里,她没有挣扎,只很轻地唤他。“能帮我做一件事吗?”
“你说。”他心痛地回应,其实心里已经对她接下来要说的事,有了几分的了解。
“我想带着妈妈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