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保安每天都能跟狼狗相处得融洽,于雨晴下定决心,天天提心吊胆,倒不如想尽一切办法,学会与这几条狼狗相处。
吃饭时,她会刻意留上一些骨头,跑出去,丢给它们,时不时还会“善意”地逗它们。
起初,狼狗先是警惕地嗅了嗅,后来实在抵抗不止骨头的美味,咬着撒腿跑开,有滋有味的啃起来。
几次后,狼狗再次见到她,没再像往日那般抓飙吠。
于雨晴得意地笑了,畜生就是这样!不经哄!
阎烨唯已经好几天没回别墅。
阿姨说,他现在很忙,有很多大事情等着他去做,还瞟了于雨晴一眼。
“跟着阎少,是你命好。”
命好?倒不见得。没有他,她怎么会坐牢!
于雨晴暗暗在想,如果孙雅露知道她跟阎烨唯在一起,一定会活活气死,就算不死,也得半死吧。
以孙雅露容不得沙子的个性,她一定会跟阎烨唯天天吵架……
然后,他们的婚姻就会自已走上绝路。
一想到孙雅露即将要承受的结果,于雨晴想着想着,阴邪的笑了。
等她笑完,突然发现,她这样的笑,跟阎烨唯发出冷笑时,有几分相似。
唉,近墨者黑!
他把她看得很严,大门不准出,二门不准迈。
该有什么方法让孙雅露知道她跟阎烨唯在一起呢?
于雨晴苦苦思索着。
—————————————————————女人,乖乖投降———————————————————————————
阎烨唯回来了,从外面风尘仆仆地进来,神色很异样,在她身边的沙发坐下,架式像个大爷一样。
于雨晴下意识地要挪位置。
“坐下,不准动。”他语气比往时要冷下几度。
不知他是不是吃错药,不敢招惹他,于雨晴坐着不敢动。
这时,平时跟在阎烨唯身边的保镖带着一个年约四十的男人从外面进来。
“阎少,他到了。”保镖走到他沙发后面。
年约四十的男人警惕地打量了一下周围环境,目光最后落在于雨晴身上,他愣了一下,但很快转移视线,回到阎烨唯身上。
瞧见他脸色阴沉,他身子一僵,有股不祥的预感。
“阎少,你有事找我?”
阎烨唯抬头,盯着爸爸在时的部下,冷冷地开口。
“张叔,听说,你最近跟孙家走得很近?”
他知道张叔向来没跟孙家有过来往,自从孙家来到首城后,他们交往开始密切起来。
暗处的眼线给他查到证据。
他做下的每个决定,孙家总是能了如指掌。
包括他在争夺首城最大领袖老先生接--班人时,遭到暗中强烈阻挠的势力里,张叔就是其中之一最活跃的组织,甚至欲要架空阎家的经济,以各种手段盗窃的财产,数目已达到惊人地步。
为了能当上首城首长之位,他必须在正式接---班前,将一切障碍扫除。
张叔一听,额头立马泌出细细的冷汗。
硬着头发试图挤出一丝轻松的笑容,结果是皮笑肉不笑。
“他是你岳父,我跟你爸又是最好的世家,都是一家人,理应常走动。”
“是么?”爸爸死的时候,他可曾留过一滴泪?
阎烨唯挥手示意,保镖拿出一叠资料证据扔到张叔面前。
张叔沉住气,拿起来翻看了几眼,再也镇定不了,脸上血色尽失,拿着资料的手,微微抖了抖。
于雨晴诧异地听着,半天,却听不懂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隐隐觉得,她好像在无形中……强迫性的“被知道”一些事情,正不知不觉地卷入一场她从未想到过的豪门旋涡中。
“你在调查你叔叔?”张叔欲要拿出老辈的架式,“这些资料假得可笑。”
阎烨唯凌厉如刀的冷眸,盯着他。
“如果你愿意退出这场争夺,离开首城,说不定我可以一笔泯恩仇,我可以把养老金给你备足,让你过个安稳的晚年。否则……我相信爷爷看到这些资料,应该会不但是大发雷霆,甚至会要你——死!”
“哼!”张叔将这些资料扔下,“口气好大!你爷爷都不曾这样跟我说话。”
“对出卖自己的人,还需要客气?”
“你的野心,我清楚得很!就算我做错什么,我自会跟老先生坦白,还轮不到你这个晚辈来调查我。”
张叔强自镇定,冷哼一声,转身即走。
保镖向前一步,将大厅的门给封上,拦在张叔面前。
“张叔,你不选,别怪我不客气!”
张叔脸色一变,面如死灰,盯着紧闭的大门,涌上一股绝望与寒意。
跟了老先生这么多年,他了解老先生的脾性,容不得人背叛与欺骗,这样的下场通常会很惨。
转念一想,假使这小子真把他贪污罪行揭露老先生,大不了他扮下可怜,向老先生求求情,也许他会看在二十几年的老部下份上,会饶过他……
总之,现在不能落在阎烨唯手里。
他念头一转,豁出去了。
手伸入西装外套的里层,掏出一把很短小的防身手枪来,迅速回身,朝着阎烨唯,扣下板手。
砰!
“少爷,小心!”保镖惊喊,朝张叔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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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声在大厅里回荡,令人惊悚。
“啊!”
于雨晴傻眼了,惊得尖叫出声。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枪,第一次听到真实的枪声!
让她不可避免地想起犯人被枪毙的可怕残忍场面……身体一软,瘫软在沙发上,清眸瞪得极大,惊恐地看着。
与她同时发出一声惨叫的,是从张叔嘴里发出的。
他瘫坐在地板上,死死握着右手,殷红的鲜血正不断地往外涌出,神情痛苦而惊恐。
他身后,还多了好几名高大凶悍的保镖,虎视眈眈。
枪,落在不远处。
射出的子弹打偏了,击在昂贵的水晶茶几上,没有破,像一朵绽放的花蕊。
阎烨唯神色阴鸷狠毒,淡定地站在那,他的右手,有一把短枪,冷冷地看着痛楚万分的张叔。
“把他带下去。好好的处理干净。”
阎烨唯语气如冰地对保镖吩咐着,吹了吹枪口,很自然地收起来。
这把枪,是他防身,万不得已的时候用的。
没想到,第一次用,就用在爸爸的“世友”身上。
心,不免蒙上几丝无奈与悲哀。
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会有更多血腥风雨正等着他。
那几名凶悍的保镖,对张叔血淋淋的右手掌视而不见,架起张叔,往外走去。
“阎烨唯,你真狠!……早知当年我就该把你给掐死!”
张叔不服气地挣扎着,大喊着,“你不能动我!……唔……唔……”
后面的话,他再也喊不出来。
保镖用东西粗暴地堵住他的嘴,强行架出去,上了一辆轿车,悄无声息地离开。
他会遭到什么下场,没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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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从房间出来,带着两名女佣,快速的把沾着血渍的地板擦洗干净。
再唤来人,把遭到损破的水晶茶几搬走。
一切进行得井然有序,仿若,他们已习以为常!
收拾妥当后,大厅安静下来,一片沉寂。
于雨晴只听到自己惊恐的喘息声,而阎烨唯,像个没事人一样,就着佣人给他端上来的水,优雅地洗着手,用毛由擦干。
看着他冷酷的表情,这个人,看起来好陌生!完全像变成另外一个人!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让她看到这样的一幕。
他注意力终于回到她的身上,缓步朝她走过来。
于雨晴缩在沙发上里,微微发抖,惊恐地看着他走过来,手撑在单人沙发的扶手下,俯身,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
她,吓坏了吧!
他离她很近,从他身上,她仿佛能闻到一阵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