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给航空公司打电话,以导航查找起飞的直升机,在确定其正平稳行驶中,微微地放下心来。随后几天,直升飞机都在他的掌控之下,似乎那架飞机察觉到了被掌控,在第四天弃机而逃……
逃了,真的彻底的逃了。消失了,任何人都找不到他们了。抓狂愤怒的,只有野狼!她明明答应要带他一起走,居然将他抛弃,一个人远走天涯了?!
所有愤怒,所以痛恨,立即转嫁到了那个似乎更疯狂,已经将他的LY内部搞得乌烟瘴气的夏若晨身上。
一个简单的电话,他要将她立即打入地狱。一副手铐,将那红色的小身影烤进了监狱当中。
牵扯出来的车祸,将谨年华的包庇也牵扯了进来。他不得不提前退休,坐在暗红色别墅的沙发上,将身子完完全全地窝着,他提不起一点精神看向对面痛哭的女人。
“年华,我错了,真的是我错了。可,可你看在这五年我尽心伺候你的份上,你救救晨晨,求你了!”晨钰声声泪下,柔美的面容苍白而憔悴。
谨年华从兜子里将一份离婚协议拿出,放到了茶几上,淡道:“离吧!晨晨欠的那些钱我没能力全还清,转到我的身上,我会把别墅卖了帮她还债。可是,那车祸我没办法,人命关天!”
晨钰颤抖地看着茶几上的离婚协议,拿起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对她……真的是仁至义尽了。是她自己,是她自己不知满足。如今拖累了他,自是没脸再呆下去。可让孩子在那铁窗里,她不忍心!
野狼?!对,她可以去救野狼!!
简单地收拾了行礼,深深地看了一眼沙发里的丈夫,也许是她生命里最后一个男人。哽咽,痛心,歉意:“年华,对不起!”拭泪而走。
Diamond夜总会的牌子,在她的眼前摇摇欲坠着,推门而入时,她有一种此处早已无人的错觉。可坐在不远处,轮椅上的男人透着轻微的呼吸,使她迟疑,却必须前进!
“您好!”晨钰微微而恭敬地招呼,微微上前,看着那一动不动的后背,弓着腰,低求着:“您能不能放过我女儿,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您!”
轮椅缓缓慢慢地转过来,那一双如狼之目猛得扫射而来,使晨钰倒吸了一口冷气,踉跄后退,全身颤抖。惊恐地看着野狼的笑意,冰冷而凶狠,轻笑着向她打招呼:“好久不见!”
晨钰的眼睛突得睁大,全身不自觉地无力而恐慌,泪水不断地涌出。一股寒意,从轮椅上传出,使她寒冷到了极点。颤抖而卑微地瘫软在地板上,布满灰尘的屋子四起着苍茫……
“子赫……你是子赫?!”
申子赫的大手在轮椅里慢慢成拳,眼底微微闪着痛恨与冰冷,嘴角的笑意虽然温柔可却已经渐渐冷硬,低低笑道:“难得,你还能认出我!”
晨钰持着颤抖而瘫软的身子爬了过去,抓住了轮椅里冰冷的拳头,低哭着、低求着:“子赫,子赫是我对不起你!可,可你对我怎么样都行,能不能……求你能不能放过晨晨!!”
一个无情的后退,一个无情的推脱。他的轮椅向后滑动,将她推倒在肮脏的地板上。嘴角的笑意不喊半点,却是冷冷地宣判:
“你残忍的杀害了我的女儿,必须由你的女儿来偿还。除非,你能让我的女儿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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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素走进那低调的暗红色小别墅时,已经是烦乱不已。哒哒的脚步下,闪动着回音。一路上,她拾起几张残破的报纸,拾起几个横七竖八的酒瓶子,终于在庞大的沙发里看到了蜷缩的谨年华。
傲然地站在他的面前,替他挡去了刺眼的眼光,让他看清了走进来的是谁。谨年华缓缓坐起身来,一脸胡渣,消瘦颓废,使人见了不免心酸心疼。
“别墅我买了!”言素冰冷道,谨年华深皱的眉头一松,脸上的纠结顿时散了。立即起身,不自觉一阵眩晕。言素伸出的手停滞一丝,他勉强着虚弱,高大地站起,淡笑道:
“我这就搬走!”很好,她买了最好。这样,总会留下一些东西,虽然没有他,她依然会将他们的过去好好地保留下来。
转过的身子,被她伸出而停滞的手扶住,踉跄地跌回了沙发上。言素的脸色暗黑,忍不住低斥:“高血压还喝那么多酒,你真是不要命了!”连忙从茶几下拿出已经长了灰尘的血压计,不容置疑地掀起了他的衣服袖子,为了做了测量。
细眉深深地蹙着,看着血压计上危险的数值,暗黑的脸变得苍白。立即从包里拿出降压药,与清水一齐送到了他的嘴边。如果不是她及时赶来,他一定会窝死在这沙发上!
忍不住,她又开始冷冷地训斥着:“你就是这么想不开,不就是提前退休吗?几十年了,总也是放不下那点点虚荣的东西。”
絮叨被虚弱的大手阻止,他的手轻轻地撰住了她的手,虚弱地抬起眼来,哽咽低道:“素……”
“爷爷——”一声响亮的童音闯了进来,站于大堂处的一家三口,一脸抽搐地看着一对长辈的四目赤红。
言素连忙将手抽回,尴尬地站起身来,看着提着大大小小包裹的三人:“你们……”
金宝儿回过神,没想到会碰到言素,连忙低笑回道:
“我们来看看叔叔!”说着,连忙将东西送到了厨房,二话不说,持着高级女佣的身份,辗转在十分烦乱的小别墅当中,开始忙碌起来。
金小日连忙将小肉身子投进了谨年华瘦弱的怀里,给他孤独之后的温暖。双目赤红地接过小家伙,谨年华的喉咙紧得要命。
谨严不变的傲然,不变的面瘫脸,不变的冰冷低语:“别墅我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