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十九章

一夜间, 城市中或许四处散播着争吵的不安气息,但城市仍旧寂静着安分的走它的时钟。

几个月,何苗磨练的超凡淡定, 事情过去仍旧像冷面人, 不会笑。

她走在城市最后的喧嚣中, 她第一次去夜店疯狂, 妖艳的戎装打扮, 这些行头都是从用这段时间的工资消费来的,现在她身无分文。

她是所有炫舞人群中最落魄的,她只是在宣泄, 只是在释放。

当夜长最后一束灯光熄灭,何苗仍旧是灰姑娘, 而王子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打烊后, 看着别人欢欢散去, 而她裹着防寒服,瑟瑟的像被赶出来的第三者, 却最像失恋后借酒消愁,愁更愁……

凌晨两点她还在走夜路,俨然她不担心安危。她的步伐越来越缓慢,身后蠕动的打着警灯的警车随从。少有的车辆会放慢速度,不是观看只是不清楚这是巡逻还是另有企图。

有时候夜路走多了难免撞上耍流氓的, 尤其是醉酒状态的流氓大汉。

静观其态的王子平时没事爱凑热闹, 现在该是英雄现身救美, 他却不动声色。他现在都不用动, 何苗那两下子得让人家后半身不敢动歪脑筋。

他的预想成为现实, 但男人都不是好欺负的,醉汉更是没有头绪, 一把抓住何苗的假发,结果她旋转几圈安然无恙。可是对方三个人不依不饶,突然挥舞起胳膊,却被王子的枪口顶住脑门。吓得那个人浑身哆嗦,本来天就冷,这下似乎连汗毛都一并脱落。

何苗失声长啸。“你的良苦用心……”

“我知道你不爱我了,我送你回到他身边,你们过日子我…我会走的,你放心。”

他把何苗拉上车,开回派出所,而陈笙根本不接他电话,他只好找技术科的同学帮忙,查到陈笙所在地,亲自把他驾到何苗面前。

一个堂堂大老板为爱情伤透脑筋,举杯浇愁。最后还被警察牵线带到派出所。

作为中间人物,又是何苗的过去,王子心痛却丝毫不露相。“既然你们相爱,就坦诚点。我走了。”

王子从出警到回来看他俩还是保持最初的状态。

“和好了吧,那就走吧。陈老板我很羡慕你,她有很多绝活,伺候你服服帖帖的。结婚的时候就别给我发请帖了,尴尬。”

“王警官,您不用劳神了,也不用再费心,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以后别再为她找我。”陈笙的一句荒凉话,何苗的心冷到坎上,不过她能理解,冤冤相报。

王子这下就火了,揪起他就是一拳,“她那么爱你,你就不能原谅她,她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我把她交给你是认为你能够给她幸福,你有点爷们样行不行?”

陈笙嘴角溢出一丝血,他于心不忍的看着何苗,何苗搜刮一盒烟就开始凶猛的吸,吸完就要烫烟圈。男人都一样,爱的时候轰轰烈烈,不爱的时候什么都不是。她认命了。

“行了,别逼他了,你们男人都一样,走的时候绝情。我跟你们谁,都没关系!别管了,别折腾了,好好活吧。”何苗从俩人中间穿过,“这盒烟我拿走了,最近口袋紧,穷人生活不容易,还望你们网开一面,放我一条生路。”

“嘿,我说你俩都没人性干吗不凑成一对,我这白忙活了。”王子摊开双手。

陈笙令在场人唏嘘,他还是要走,要诀别。

王子终于觉得这不能当笑话过去,做不成何苗的爱人,就要让何苗得到应属于她的爱。而那个陈笙在不能和解此事绝对不能离开。他的拳法在所里还是有故事情节的。读书之人的陈笙根本经不起她的折腾。

陈笙的耐心是有限的,他不能忍受这样的屈辱,“放开,王警官请您自重,事情已经结束,您还有必要纠缠吗?我想无理取闹不该是警察这身份所具备的吧。”

王子将他推挤在门外,“你还算个男人吗?有什么放不下的!你说不清别想走。”

何苗都不知道走到那个鸟地方,又无所事事的折回来。气不过两个大老爷们争论是非,冲过去就是给王子一记耳光。

当即,她也懵了。她千不该万不该如此冲动。但她就是这样死要面子活受罪,严重的警告王子,“他不乐意你就放了他,我的事不用你管。”

对王子而言,这算什么事,好心当成驴肝肺。白白的吃一巴掌,长这么大除了遭遇穷凶极恶的犯罪袭警,他就没被人扇过。而今,这个女人是他一直想保护的的,做不成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处境,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王子的同时追过来定要拘留何苗,就是袭警。被王子推掉。他伤心欲绝,拾起警帽往回走。

三个人,环环相扣,如今唯有曲终人散。

何苗没地方能去,之前租的房子也交了钥匙,深更半夜不想如此不光彩的做景玥家的不速之客。陈笙,她更是高攀不起,看着天色,就在派出所门口挨过去算了。

她找一角落,落魄的不成样子。蜷缩的盖着外衣,还不如叫花子。

不知过去多久,陈笙酒醒后,从车里出来,蹲在她面前抱着她的头痛哭流涕,“你好狠心!!”

至于何苗的潸然泪下,她都不确定为谁而流……

他们和好了。是这几年的工作中建立的深厚感情。他们静悄悄的离开这里。

王子站在2层的宿舍窗前,终于肯放下心来,决定飞走的鸟是不会回到它曾经受过侵害的地方。这个后半夜,是他该决定放下包袱的时刻。

当警察是何苗的梦想,他代替实现,恐怕这些她都不记得甚至遗忘在遥远的深谷。他也就决定坦然面对现实,接受调任通知。

就在这半个夜晚,他深思熟虑,同时给陈笙联发几条信息。

陈先生,何苗的脾气很温和,这些不过是意外。她没心没肺,只要你说戒烟她定会戒掉。她胃口大但胃并不是很好,别让她吃辛辣的,冰凉的,总之刺激性较大的尽量阻止她。她的厨艺很棒,你想吃什么即便她不会都会学着给你做出来。她功课差,但若让她读书,她会很认真。不用特别在意他的生日,给她小小的礼物,她就能知足的喜上眉梢。

她很不注意身体,有时候你可能会觉得她不是女人,为何每个月都是连续不间断的吃冰欺凌,那是她很少在例假肚子疼,但是请多呵护她,现在不痛不代表将来。

希望您把今晚之前的都忘记。

我不会再打扰你们的生活。但请您好好照顾她,只有别人打击她,让她忍无可忍她才会反击,不然您放心好了,她很能忍让。她会使您的好妻子。祝你们幸福。

陈笙阅读着信息的同时给何苗加一层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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