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承羽微微一怔,只见这男孩高高瘦瘦,腕白肌红,星眸微嗔,长得确实比女人还要漂亮。
蔚安安横眉怒视,跌跌撞撞地朝他走近,她喊:“敢踢老子?你谁啊?哪条道上混的?”
安承羽微微惊讶,但凡送到他房里的人无不对他讨好恭敬,此人却出言不逊,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
哼呵,莫不是在欲擒故纵,他笑,饶有趣味地用食指抬起蔚安安尖细的下巴,打量道:“男人长得像你这样俊美,确实很少见。”
近看,翘长的睫毛下是一双带着水渍的迷离眼眸,脸蛋儿酡红如晚霞,靥如花,肤如凝,看起来十分柔弱,说话的声音带点娇嗔,惑人心脾。
安承羽什么人没见过,什么游戏没玩过,然而能让他开口赞美的人事物,实属稀少。
蔚安安黑溜溜的眼珠子转来转去,脑袋被甲醇麻痹,听不懂安承羽在说什么。她今儿个的心情灰常差,喝得有点儿高了。
喵了个咪的,想她十八的芳龄,红旗飘飘下一朵开得正灿的花骨朵儿,正是实现自我价值的伟大时刻,安老头却硬是将她推出去相亲!
宋小妈说什么来着,“没能把你教导成乖巧淑女,我们真的很愧疚。就你这副德性吧,我和你爸都觉得找个男人来管会比我们教育你来得有效果。”
(#‵′)靠,她不过就是人来疯了点,没事总爱牵着妃仔(贵宾犬)到处遛,往街上一站,遇着长得漂亮的姐姐就吹口哨,时不时耍流氓调戏良家少女而已,他们怎就那么快放弃培养未来技术性人才的光荣义务了咧?
“老子心情奇差,少来惹我,嗷嗷~~”蔚安安不爽地龇牙咧嘴一番,张开嘴巴想咬安承羽轻薄她下巴的手指。
安承羽觉得逗,手在她面前挥来挥去,见她傻气地跟随着手晃来晃去,像狗在抢吃肉骨头似的,他爽朗地笑出清越的声音。
蔚安安咬不到他的手指,怒火中烧,力大无比地将赤着上身的安承羽扑倒,她来劲儿,咬住他胸前的凸起。
安承羽没有料到这小子有这么大的力气,被动地被推倒在床还被啃咬到敏感部位,他吃痛蹙眉。
“让你玩老子,老子咬死你。”蔚安安报了仇,躺在他身侧嘿嘿傻笑。
安承羽从来没见过这么彪悍的小受,胸前被咬的地方隐隐作痛,他挑眉,本以为他玩的游戏够多了,却不知近来新兴的这么重口味。
安承羽这个人,表面看起来俊逸若仙,云淡风轻,其实骨子里阴着,狠着,要在乌烟瘴气错综复杂的官场里站稳脚跟,伪装是一门功夫。
与他相处多年的严斯便知,安少看起来是挺正经的主儿,但其实他能玩会玩,之所以拒绝那么多送上门来千姿百态的女人,那是因为他有点儿性洁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