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阳言所赐,洛夏被包的跟木乃伊一样躺在床上,动也不能动地只能看着天花板发呆。
“喂,能不能给我跟烟。”
每当有烦恼的事情时,洛夏总会点燃一根烟,来麻痹自己的头脑。
“我说过伤患不能碰烟酒。”
阳言缩在沙发上翻阅着书本,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点燃了的香烟,时不时的抽一口吐出烟圈,看都不看洛夏一眼的说道。
“那你就把你手中的烟灭掉。”
看看,这就是只允许官家放火不允许百姓点灯的典型例子!
洛夏用余光打量着正在翻阅书本少年的侧脸,金色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打落在他的身上,格外的迷人,如同天使般。不过他的本性和外貌却完全不同,想起昨天他抱着自己回到他家时自己所看到的那一幕,十分的无语纠结。
虽然不太明白阳言为什么要救自己,但洛夏透过少年那双清澈的眸子便明白他对自己并没有恶意,就是因此她才会安心地待在他家,甚至被他为所欲为包成木乃伊一样也没发火。
“咚咚。”
敲门声响起。
像是已经预料到门外站着的是谁,阳言立马放下了手中的书本,回头对洛夏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将被子盖好。
房门被推开了,一个大约四十几岁的男人挽着一个长相妖娆的女人的细腰走了进来,他那双犀利的眸子瞥了一眼躺在床上包的严严实实看不清一丝一毫的洛夏,在将眼神交集在了阳言的身上漠然的说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我的死活来了。”
阳言起身将书本塞回书架中,倚靠在书架上看着亲密的靠在男人的妖娆女人身上,下一秒就厌恶的撇开了脸。
“我是你爸,难道就不能关心关心自己的儿子吗?”
阳言的回答令男人生气的皱起了眉头。
“亲爱的,阳言还是一个小孩子嘛,不要生气啦。”
妖娆女人见气氛不对立马使出自己的发嗲功安抚着男人。
阳言的父亲?躲在被子中的洛夏隐隐感到气氛不对,小心地掀开了一个角偷看情况。
“我们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
阳言冷笑,清澈的眸子染上了怨恨,对于他父亲身旁的女人他十分的厌恶。
“阳言,她是你妈,注意说话分寸!”
“我妈早就死了!”被刺中心中的伤口,阳言一拳砸向书架走到男人的面前挑着眉一字一句地说道:“阳奇,我说过在这个家有我没她,要么现在你立马带着这女人滚蛋,要么就和她就离婚!”
“你这孽子!”
男人脸色一沉,气愤地扬起手狠狠扇向了阳言的脸颊。
过重的力气导致阳言右脸偏向一边,白皙的脸蛋立马红肿了起来。
妖娆女人吓得整个身体都缩进了阳奇的怀中,暗自冷笑,姜还是老的辣,连他的母亲都斗不过自己,何况一个小屁孩!
“打完了?那你可以带着这女人滚了!”
阳言转过脸怨恨地看了一眼自己名义上的冷血父亲,转过身向落地窗走去。
阳奇也不在多说也什么,但搂着女人细腰的手臂渐渐开始发力,女人哀怨的吸了一口冷气却不敢抱怨,两人踱步走出了房间。
房门被关上了,确定他们已经离开的洛夏掀开了被子,想起身却无法动弹,打量着四周寻找剪刀之类锋利的利器。
茶几上
放着一把医用剪刀,洛夏灵机一动,打了个响指,剪刀浮在空中向她飞来在肩头划了个口,洛夏手臂使力,布条崩裂。
没了束缚就是感觉舒服,洛夏活动了下僵硬的四肢半响才走向阳言。
站在阳言身边与他并肩而站,顺着他的视线透过落地窗洛夏看到了下面的情景。
男人绷着一张黑的跟碳有的一拼的脸,女人小心翼翼的揉着自己的腰身共同坐上了车,然后司机驾车离开了这片郊区。
“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那些憋在心中多年的往事与悲伤,是该发泄出来了。
“恩。”
洛夏轻声应了一声。
“我的母亲乖巧贤惠十分得我爷爷的喜爱,就在她成年的那一天我的外公在她的生日宴会上宣布了她的未婚夫,就是我的父亲阳奇。那时两人对对方都没有感觉,但在两人结婚后渐渐产生了感情,几年后我的母亲生下我之后阳奇的态度就变了,他变得对我的母亲的态度十分的恶劣,外界不断传出他的花边新闻。年复一年,我的母亲最终患上了抑郁者,在我五岁那一年离开了我。后来我母亲的葬礼上,我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得知了阳奇是喂了我外公的公司才迎娶我母亲,并逼她走上绝路自杀,然后我外公的遗产就是属于他一人的了。呵,真是一个可笑的男人。”
“所以你就同样的方法报复你的父亲?”
洛夏看着阳言的侧脸,想起了昨晚她来到他家时的场景,大约十几个环肥燕瘦姿色上等穿的极少的女人坐在沙发上等待他,当时那个气氛暧昧的洛夏当场就想闪人,可某人快她一步抱紧了自己,并赶走了那些女人。
那个场面就像是古代皇帝的后宫,一股恶寒徒然升起,洛夏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也许吧。”
惨淡的笑容绽开,清澈的双眸黯淡无光,连他自己也有些搞不清楚这几年来任意玩弄女人是在报复阳言还是在麻醉自己你的心。
一巴掌挥向了阳言的后脑勺,洛夏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容说道:“你是个白痴吗?为了那种人闷闷不乐,你想让在天国看着你的母亲伤心吗。”
洛夏那突然而来的巴掌打的阳言有些发懵,这女人有没有同情心呀。
“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将这个世界变成这样吗?”
洛夏垂头苦笑,或许她根本就没有资格去教训阳言。
“不知道。”
阳言摇头,他只知道自己在回国的那天刚出机场,突然一阵地震与房屋的倒塌就随之而来,人们都说是预言成真了,不幸女神又再次给人间到来灾祸了。至于不幸女神要毁灭世界的原因他到现在还不清楚。
“十几年前我的父母死在我的眼前,而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几个月来我一直活在仇恨之中,为了报仇我付出了一切,沾满鲜血的双手告诉我我不可能停下。后来我得知了我的母亲是不幸女神的后代,她早就知道她剩下的孩子是转世投胎的不幸女神还是生下了我,亲眼看着我慢慢的长大,恐惧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扩大。我没有办法去理解当一个女人心中的母爱压过恐惧时的感觉,我也没办法去理解她因为爱我在我面前自演自导了一场悲剧戏码。”
洛夏想,也许影子做的都是对的,因为那些负面的情绪都是世界带给自己的,想要解决那些让我痛苦的源头,那只有让世界和人类感受到同等的痛楚。
这一切都是她默许的,要怪自己怪自己,怪不了她人。
阳言沉默了一
会儿,忽然伸手将洛夏拥入了怀中,下颚抵在她的肩头迷恋地吸着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轻声说道:“那就让我来试试,你究竟会不会给人带来灾祸。”
“死了你可不要怪我喔。”
洛夏绽开一抹纯真的笑容,习惯性的伸手放在阳言的头顶,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发,如同一个母亲在安抚正在哭泣的孩子般。
头上传来的触感令阳言愣了愣神,随之脸上绽开一抹安心的笑容。
“我决定了,以后一定要找个会抚摸我头顶的女生当我的老婆。”
其实阳言更想说,一定要把你洛夏娶回家当老婆。不过他相信,依洛夏的智商肯定能懂自己刚才所说的那段话的意思。
虽然阳言没有表明,但洛夏还是听出来了他话中的意思,她僵硬着脸蛋说道:“好了,赶紧给我做饭去。”
洛夏推开阳言,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示意该到午饭时间了。
“我叫外卖。”
阳言的眸中闪过一丝暗淡,下一秒便顺转流逝而去,他努力使自己绽开一抹温和的笑容,揉着鼻尖,转身去寻找手机。
正在找手机中的阳言这才想起洛夏身上的绷带怎么没了,他急忙从柜子中掏出绷带一把拉过洛夏,又将她重新包的跟木乃伊一样丢回了床上,这才安心的拍了拍手继续寻找不知道丢到那个角落去的手机。
床虽然十分的软,但被阳言大力丢上床的洛夏还是感受到了痛意,她怒瞪起双眸在床上折腾了半天才转正了身体准备找阳言算账,可偌大的房间内那还有阳言的身影啊,只有她一人在翻滚时所发出的声音。
啊,那该死的小子!洛夏在内心咒骂着。
另一边,被丢入地下室的千恣依旧不死心地朝外喊着,希望BOSS能放过洛夏,不要在伤害她。
可惜喊了十几分钟,嗓子都沙哑了都没人回答她的话,千恣无奈地转过身,黑暗中她隐约地听见了细小的摩擦声,正准备抹黑寻找蜡烛时,橘黄色的灯光亮起,为这黑暗的地下室带来了些光明,千恣也看清了持着蜡烛的人的身份。
“奥尔亚瑟?”
虽然早就知道奥尔亚瑟他们几人的消失是BOSS所为,但突然看到奥尔亚瑟千恣还是吓了一跳。
“你刚刚喊得那几句话什么意思?”
奥尔亚瑟不善的冷着脸,千恣刚才喊得那些话他可是都听到了。
既然BOSS没有杀了他们这就说明他们还有用处,那也许他们能阻止BOSS的阴谋。在内心这样想着的千恣也不再隐瞒多年来进行的阴谋对奥尔亚瑟悉数道来。
“怎么会这样?那洛夏现在的情况怎样了?”
南柯倚靠在墙壁上,发泄似得一拳砸上了墙壁。
“世人都以为洛夏是不幸女神,正在追赶她。”
千恣轻叹了一口气,回想起洛夏受伤的画面,就觉得胸口闷得发慌。
“你有办法逃出去吗?”
尤熙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眸中闪过一丝担心。
“钥匙只有洛夏一个人有,不过我记得当初建造这个地下室的时候又一石面是空心的,只要找到那空心的石面,就能拿到放在里边的另外一枚钥匙。”
要在巨大的地下室寻找一块石面非常的困难,但又一丝丝的机会奥尔亚瑟他们也不会放弃,几人利索地起身在墙壁上敲打着。
离那个日子也越来越近了,千恣缓下内心的担忧,跟随者奥尔亚瑟等人一起寻找起了那块石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