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气死我了!我打死你,打死你!”兆郡王府里,兆郡王站在地道的练武场里,恨恨的用鞭子狠狠的抽打着一个稻草人,他一边抽打一边咒骂,发泄着自己的愤怒和痛心。
华云县君未婚先孕的消息从安乐王府传出来以后,不过半天的时间就在京城里头传遍了。
饶是兆郡王是费尽了力气,也只是在明面上捂住了这事儿,不让人在大庭广众下议论罢了,私下里笑话他的,明面上讥讽他的人,不计其数。
要只是讥讽他也就罢了,更多的人把罪责加到了华云县君的头上,不守妇道、有辱门风之类的词儿,时不时的蹦到兆郡王的耳朵里头,他是一忍再忍,才强忍住没有发火。
就是今天早些时候,本是华云县君该要回门的时候,华云县君却并没有能够回来,只让丫头送了封信回来,说是安乐王妃让她安胎,不能到处走动。
华云县君虽然没有写信回来,但那带信的丫头却不是哑巴,把华云县君在婆家的事儿一说,当时把兆郡王气了个倒仰,也将他一直压抑的怒火,彻底的引爆出来。
“那安乐王府竟然敢欺负我闺女,当我兆郡王府没人了不成!”兆郡王的心中恨的厉害,手里头的鞭子嗖嗖的挥舞着,在空中划过一道如毒蛇般的曲线,然后狠狠的抽打在对面的稻草人身上。
安乐王妃名义上是让华云县君安胎,实际上却是变相把她软禁起来了。
安乐王妃本就对这个媳妇儿没多少好感,不过是为了跟安乐王顶牛、加上梁友乐跪地恳求才强做下的亲事,又能期待她给华云县君多少优待呢?!
于是华云县君的丫头回府传的话里头,便是各种华云县君的不满之词,什么院子太小,新房不好,丫环婆子使得不如意,婆婆不好相处之类的事儿,听得兆郡王怒火中烧。
兆郡王咬着牙,手中片刻不停的抽打着稻草人,那稻草人身上的衣裳,被抽的残破不堪,不少断掉的稻草从衣服里漏了出来,洒落得一地都是。
“你们这些人,磨磨唧唧的说什么?!我家华云是这世上最好的孩子,是最尊贵的,你们敢说他的坏话,统统要死,统统要死!”兆郡王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红血丝,想到华云县君被人指指点点的受委屈,兆郡王有种想把所有人都杀光的冲动。
“哈哈哈……还有你,你霸占着那个位子,十多年了,还不够么?!早点儿下去陪父皇吧,啊哈哈哈!”兆郡王用鞭子指着那稻草人,看着他穿着明黄色的衣裳,戴着金冠的模样,笑得十分癫狂,然后又拼命的挥舞起鞭子来。
地道里头的火光明明灭灭的,显得兆郡王的表情越发的疯狂,眼神阴鸷的不行。
地道里头的回声很大,兆郡王哈哈大笑的声音,鞭子挥舞在空中的呜呜的声音,还有抽打在稻草人身上的啪啪的声音,让整个环境显得阴森恐怖,隐隐带着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