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刚刚是我失礼了。”
她现在知道舒译城在哪里工作了,开年来她就申请回来,在中学这边担任英语老师。她是不会介意舒译城结过婚的,反正现在又不是不能离婚。
在杨茜的心里,舒译城是因为她的离开才让他伤心,所以就胡乱的找了一个人结婚,只要她回来,舒译城还是她的。
舒译城沉冷着,冷漠的拒绝了所有。
沈悠见这女人的转变,看着她伸过来的手,也没动。
刚刚她主动,这女人不给面子,她也没必要赏脸。径直的错开她,出了龙凤饭店的门口。
杨茜被还了一击,脸色陡然青的难看。
一出龙凤饭店的门,沈悠从舒译城的手臂里收回了手,放在了自己的口袋。
她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也看到了发生的事,所以没有向舒译城过问他与这个女人之间的事,她觉得舒译城自己会说。
但偏偏今日,舒译城却没有开口。
舒译城因沈悠的迟到让他心里不悦,又发生了这样的事还被她看到,再加上喝了酒,有些头昏很是烦闷。
原以为这丫头会在意的一番问责,他在打算解释,然而看她淡然的一张脸看向了别处,是对他的不管不问。舒译城脸色陡然又拉沉下来。
他在意这丫头,可这丫头似乎不会在意他,心里压了一些难受,索性都没说话。
从饭店回来的路上,一路无声。沈悠微拧了眉,等了许久没等到舒译城张嘴,他这是真不打算解释了?
转头看了看舒译城,一张铁冷的脸又将人拒之千里。同样因此而来的一口气也堵在了心里。
不解释就算了,谁没有一段放不下的旧情史?
回去之后,沈悠自己烧了水,有气,于是什么也不管先洗澡躺上了床上。
舒译城洗了把脸缓了缓酒意,清醒了些,本不想继续沉默下去,准备开口同她说话,见沈悠如此,话到嘴边也停了。
随后自己动手烧水洗漱好,上了床。
床上一动,沈悠侧了个身背向了他,舒译城又见沈悠如此,粗粗的呼了一口气出来,将话收了进去,然后躺在了边沿。
整个晚上,各自身子都没碰到一下。
第二日,舒译城不想吵醒他轻声的起床,出了门,沈悠醒来没发现人,心口的怒意又涌了出来,一气之下重新套了一个新的被褥放在了床上。
莫名的,一场冷战悄无声息的被拉开……
接下来的几天,她与舒译城算是彻底的分了被褥,要是有多的床的话,估计应该分床了。
小年的那天,沈悠简单的弄了一些吃的,舒译城还剩最后一趟课补,吃完饭就出了门。厂里的事,她这几天都已经处理完了,就等着舒译城结束课程之后,两人买点东西就回去了。
然而他们现在这个情况,当真难说。
舒译城不与她说话,生平最讨厌的冷战被她遇到了。这之间的变化,她只能想到是因为那天的那场聚会。
杨茜很明显是有意出现的,沈悠也是个敏感的人,舒译城要是心里还有那个女人,那么她挽回不了什么,要是没有,她就不怕什么?
想一想,其实也不该害怕的,她现在手里已经有资本了,也不是靠婚姻与家里过活的。只是……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有法律捆绑的关系,不得已之前,她还不想有一段失败的婚姻。
但舒译城不解释的话,就算开口说了话,她心里也会膈应。
沈悠很矛盾。
以前见爸妈吵架的时候,都是她妈先软下来,她看不惯。所以这次她也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先软下来,还是僵着,等他开口。
绕是无错,仿佛又遇到了千古难题一样。随后一边叹着气,一边收拾了房间,纯当缓解心情。
没一会儿,隔壁的顾红又串了过来,说是想提前回家,帮林立军请个假。
沈悠因自己的事,脸色不太好,强颜欢笑都演不出来,于是就拒绝了顾红。
“让林大哥直接去厂里请假,找我也没用,要部门主管签字,得按规矩来。”
她不在厂里时,真的不太想理会这个事。
厂里放假的时间从二十五的放到初八的过来上班,算是最大的限制了,顾红还是想提前回去。而林立军在厂子里很老实,麻烦事从来都不怎么提,都是按照厂里的规矩来办事。
顾红见沈悠脸色拉冷,听了这样的话,刚刚还嬉笑的脸色,沉了下来,心里嘀咕了几句。
当老板的都一样,想要利益的时候,什么人头顶上都踩,别人求点事的时候,得按规矩来。还真把自己当人看了。
不过顾红不敢如此撕破脸皮,好歹和老板住得近有点关系,有时候一些话还是要好说的。
“那行吧,就不打扰你了。”说话的声音也变了几分问道。
沈悠不想猜这女人心里想的什么。等她出去后,继续是拉着一张冷脸,收拾着房里的东西。
一直忙到中午,才算闲下来,刚坐下来休息了一会,不了杨茜竟然找上了门。
他们租的地方,她可没有对谁说过,她是怎么找来的?沈悠的头忽然又大了。
“你和他就住这样的地方?”杨茜开口就嫌弃了一番。
她是城里人,住的都是小区房,穿的也是高档货,一身白色的袄子,提了黑色的包,这个年头算是很流行时尚了,看得出来是也是见过世面,去过大地方的人。
这女人从李浩嘴里得知她的,然而李浩也不太清楚沈悠究竟有什么魅力,能让舒译城这么沉闷的人,主动的对一个学生发起了进攻。
听说是有相亲作为前提,也就好理解了。
李浩一直称呼她为舒译城的小媳妇,杨茜很讨厌这样的一个称呼,她始终觉得舒译城的媳妇应该是她自己,偏偏娶了一个学生,不小才怪。
杨茜打量了她许久,那双深陷的眼带着轻蔑的意思,沈悠当真没想到,这个女人是有意打扮成摩登时尚的样子故意来碾压她的。
因为打扫,她只穿了一件舒译城的黑色大毛衣,一条牛仔裤和一双黑色手工千层底的棉靴,头发半挽,没怎么注意形象,但也是一身休闲的模样。
“稀客。”沈悠回了两个字,没有邀请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