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将桃花初绽的桃花在清晨时分摘下来酿制,那味道是最好的。
画珧给燕瑾倒了杯酒,勾起一笑,“怎么,还怕本少爷吃你豆腐?”
虽然他很想吃点豆腐,可也要对方愿意,这燕瑾可不是那么好惹的,只怕一个伺候不好,非把他的温玉居给拆了。
燕瑾看了一眼酒盏,端起饮了一口,道,“酒也喝了,你说流年哪儿去了?可是外出?”
画珧将对方又细致地打量了一遍,而后一笑嘌。
“这些日子你不在这里可发生了不少有趣的事儿,上哪儿去了?”
见画珧左右而言它,燕瑾轻蹙眉头,“大爷上哪儿去,还轮不到你来问,流年呢?”
他现在只想知道她的下落嗵。
“不晓得!”
画珧一笑,抿了口酒,发现逗这个男人,还真是好玩。
若不是他的心早已放在了别人的身上,燕瑾倒是有趣,或许他真会去尝试。
可惜拥有他心的人,把他当朋友,把他当兄弟,就是不曾将他当成可共度一生的人。
燕瑾的神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紧紧地捏着好上的古老酒盏,大有想把剩余的酒朝着对方那张俊脸泼了过去。
“画珧,你耍我!”
知道这已经是极限了,再这么下去,燕瑾真要发脾气的,画珧一笑,正经了几分。
“不逗你玩了,苏流年已经把墨笙给休了,而且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时日了吧!从那一日起,苏流年也不是这七王府的女主人了,与七王府再无关系!”
只是这个再无关系,他看未必!
花容墨笙放手,放得不够彻底,这是他知晓的,也知晓他放她离去的目的。
他就是知道了那又如何,也阻止不了。
一个人的心若不在他的身边,任他怎么努力,也无半点前进。
或许他该要满足的,必定花容墨笙把他当作兄弟一般,奈何他不知足,想要的更多。
因为喜欢,因为贪.婪。
苏流年已经把墨笙给休了!
这一句话对于燕瑾的震撼,可想而知了。
也就是说苏流年与花容墨笙再无任何的关系?
可是画珧的话,他能相信吗?
画珧这人在他面前说过的十句话,很有可能那十句话都是谎.话。
知道这消息对燕瑾来说是个极为震撼的消息,画珧笑得清雅自若,此时的燕瑾这一副表情,必定是不相信他话中真假吧!
于是他道:“她去了哪儿,本少爷倒是可以告诉你,可知道念奴娇吗?也就是才开张没几日的青楼,苏流年出了王府之后,便购买了青.楼红菱馆,而后改名而念奴娇,目前倒是挺火的,比不上念卿楼,但是目前的生意倒还不错。”
“念奴娇”
他一路匆匆赶来,倒没有细看细听,她去开了青楼?
而红菱馆,他还真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家青.楼,他向来少去那种烟.花之地,唯一去的一次,便是让苏流年拉去的,而一块儿去的还有花容丹倾。
燕瑾起身,至少现在有了具体的目标,知晓她在哪儿,数月未见,他疯狂地想要见她,看她过得好不好。
苏流年休了花容墨笙,不论从哪一方面对他来说,皆是好事!
再与花容墨笙无关了!
“不就一个女人,有必要如此吗?”
画珧见他着急的样子有些不是滋味,这样的模样,似乎在花容墨笙的身上也见到过。
也同样是为了那一个女人。
那是因为你不懂得,“念奴娇在哪儿?告诉大爷,下回大爷陪你喝酒!”
画珧见燕瑾有求于他了,态度上还如此,真是个别扭的男人!
忍不住一笑,“行!本少爷就做个顺水人情,也为了下回你主动陪本少爷喝酒就告诉你吧!念奴娇就在城东的古石桥对面,刚开张的,要是不认得,随便找个人一问,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皆都晓得!”
古石桥
那地方他倒是晓得!
燕瑾难得露出还算友好的笑意,“今日多谢了!大爷撤了!”
画珧看着那一道淡紫的身影,目光含笑,将酒盏内的酒一饮而尽。
他冲着燕瑾的背影道,“可别忘了,本少爷在这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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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喝了好几回,烧是有些退了,可是依旧浑身不舒服,提不起半点的力气。
昏昏沉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此时醒来,倒是舒坦了一些,精神也比之前好点。
这一病就病了三天,这三天都没怎么下.床,倒是花容丹倾将她照顾得很好,吃饭喝药全都靠他准备了,甚至连吃饭他都亲手喂她。
有时候苏流年忍不住笑着,她手脚虽然没多大力气,但吃个饭也还是没有问题的。
看着那趴在桌子上的他,苏流年心中百感交集。
花容丹倾这些日子为了照顾她,一天没睡多长的时间,她一入睡,梦魇缠身,一个接着一个,睡得极不安稳。
花容丹倾不放心她一个人呆在这里,这几晚都呆在这里,却让她吵得无法安眠。
唇角勾起一笑,苏流年撑着身子坐起,下.了.床,从一旁找到一件披风,轻缓地披在花容丹倾的身上。
只是她的动作再轻,还是吵醒了向来浅眠的他,花容丹倾睁开了双眼,见着身上的披风,而苏流年衣着单薄地站在他的身后,神态有些自责。
他柔柔一笑,起身握上她的手,带着责备的语气,“怎么起来了?还穿这么单薄,快去躺着。”
“我躺得骨头都疼了,你去睡一会吧!”
花容丹倾拉着她的身子将她带回床边,让她在床上坐好,将被子拉高裹了个密不透风,这才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倒是退了些烧,不过还烧着,可别吹了冷风,赶紧把身.子养好了。”
都已经三天了,药也喝了不少,却还不见有什么好转。
苏流年点头,虚弱地笑着,“今天精神还好,就是觉得没什么力气,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难受死她了,不过是三天的时间,每一日她都觉得特别漫长,特别是夜晚的时候,梦魇缠身,挥之不去,幸好花容丹倾会在她睡得不安稳的时候将她唤醒。花容墨笙果然是她的梦魔,摆脱不去。
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口口声声说一辈子不会放过她,分开的时候,他还是认为既然分开,那也是他花容墨笙的女人,梦境里,他下地狱,也要把她拉过去陪伴。
真是纠缠不休,永无止境。
“知道就好,往后注意身子,这一回,倒是怨了七皇兄!往后若还见着,能躲就躲,别与他顶嘴,七皇兄的脾气,连我都捉摸不透。”
他觉得花容墨笙越来越是神秘,越来越搞不清楚,花容墨笙的身边,他自是安排了自己的人,奈何无任何进展。
“念奴娇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这几天没去,杜姐姐定是忙坏了!”
才开业几日,她就病成这样,幸好杜红菱还是个让人放心的主儿。
“你还有心思考虑那儿?”
花容丹倾笑着,这几日没怎么睡好,见她此时精神好转些,便直接将她连着被子抱在怀里,朝后一靠。
“我睡一会,有事情喊我知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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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奴娇内,丝竹声不断。
客人很多,杜红菱许久没有这么忙过,此时还真感到有些吃不消,这客人来的可是以往的好几倍,招呼都招呼不过来。
幸好手下的姑娘倒也是见过世面的,又因好些日子不曾见过这么多的男人,一下子倒是兴奋得很,看来真是旧旱逢甘霖。
眼看着一个身穿不凡的男子走了进来,想着又是一个有钱人,杜红菱立即扬起招牌笑脸迎了上去。
“呦——这不是冷少爷嘛,快请进,姑娘们还不赶紧把冷少爷给伺候得舒服了!”
被杜红菱称为冷公子的男人瞥了她一眼,道,“本少爷今日过来找清月姑娘!”
“我们清月姑娘可忙着呢,冷少爷想听曲子,那可要再等等,或是改日!”
杜红菱一笑,又道,“千纤还不过来伺.候冷少爷!”
千纤立即扭着纤细的小.腰款款走来,一下子将自己柔弱无骨的身子往对方的怀里一靠,柔软的小手轻抚着他的胸.膛,媚.眼一抛含着笑意。
“冷公子,让奴家伺.候您可好?”
一绽金子落到了杜红菱的面前,杜红菱当即目光就亮了。
“公子还是坚持要找我们清月姑娘吗?公子出手真是相当阔绰呀!”
好闪的金子呀!
这一绽若能赚到,那她可要发了!
她是有多久没有看到这么闪的金子了?
“清月可有空?”
冷少爷出声问她,带着笑意,这么闪的金子,他就不相信对方还会没时间!
“有空有空!就是没空也得有空!哪儿的客人有如冷少爷这般出手阔绰的?”
眼前这人金子多得很,不可得罪!
“哼!”
他轻哼了一声,转身朝着楼上的台阶处走去。
杜红菱立即轻撞了一下千纤,“还不快带冷公子去找清月,让清月好好伺.候着!听曲子就弹奏,想看舞姿就跳给他看,可别得罪了!”
千纤点头,“知道了,杜妈妈!”
说着扭着小.腰朝着冷少爷走去,一下勾.搭在了他的手上,“冷少爷,奴家带你去见清月妹妹!”
杜红菱笑着转身的时候突然只觉得眼前一亮,只见前方一名身着浅紫色华美长袍的漂亮男子正朝她这一处走来。
十八、九岁的年纪,眉目之间特别漂亮带着一股清澈脱俗的气质,特别是那一双眸子,漂亮得毫无杂质,可谓连女人的风.情都比不上他。
对方气质不凡,进来之后左右看着,似是在寻找人。
杜红菱看到这么漂亮的公子,魂儿都丢了大半,又觉得惋惜,这男人呀,再漂亮那又如何,还不是一个个都是好色的主儿!
倒是想起她们苏老板的男人,比女人还要妩媚,性子也是极好的,可就这么专情地宠着自己喜欢的女人。
她手上的帕子一挥,娇笑着朝着燕瑾走去。
“呦——好俊俏的公子呀!不如奴家伺候公子可好?”
这么俊俏的男人,若能让她伺候一晚,阳寿减个十年,她也愿意呀!
燕瑾看着朝自己身上扑来的女人,立即朝着一旁躲开,对于对方身上浓重的胭脂味道不敢恭维,眉头一蹙,带着几分嫌弃。
“你这老女人再过来看本少爷不灭了你全家!”
“哎呦——公子来我们这样的地方还不是为了一夜风流,再说你灭奴家全家,奴家向来孤身一人,想灭奴家可否等到奴家先帮你把这火给灭了?”
当然,她想灭的是对方的欲.火。
“不.要.脸!”
燕瑾见这女人一脸媚.笑,一副想把他生.吞.活.剥的姿态,心里有些发毛,果然是烟花之地的女子。
“来这里找女人打发.寂.寞的男人,不都喜欢不.要.脸的男人吗?莫非公子是嫌弃奴家的年纪稍微大些?”
她年纪虽然大些,可是花容月貌还是保存了些,起码人家也说她是风韵犹存。
想当年她年轻的时候,哪个男人不是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
燕瑾懒得与她再纠缠下去,冷冷地开口,“你们苏老板呢?她在哪儿?”
找她老板的?杜红菱这才收敛了些,却还是一副搔.首.弄.姿的样子。
“你是我们苏老板的什么人?我们苏老板可不在呢!”
这都三日了,怎么还没露个面儿,杜红菱这才想起她对苏流年的底子那是所知不多,只知道她有个男人,有些钱,有些才华。
他是苏流年的什么人?
燕瑾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咧唇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淡粉淡的薄唇如花瓣一般绽放开来,那一双美丽的眸子风.情溢满。
看着杜红菱一阵恍惚,这个男人笑起来真能要了她的命!
年纪都一大把了,竟然还对这么一个少年模样的男人如此心动,这她楼里的姑娘看了还不直接扑了上去,纳为己有。于是燕瑾眉目含笑,带着几分得意,他道:“我是她男人!”
这回倒是杜红菱愣住了,苏老板的男人?
她不是早已有男人了吗?
还是个人中之龙的花公子,虽然眼前这男子在容貌上与气韵上与她所见过的花公子一样惊为天人,若问谁更胜一筹,她倒是觉得各有千秋。
于是敛起了些笑意,杜红菱为难地开了口,“这位公子,可我们苏老板已经有男人了呀!那花公子待她可好了!看的时候那叫一个含.情.脉.脉,可是把我们苏老板宠到了骨子里,哪个女人见了都得艳羡得想死!”
花公子
这哪儿来的野男人,还与他争起女人来了。
数月没有过来,没想到这哪儿冒出来的男人竟然捷足先登!
他之前的敌人也就一个花容墨笙,勉强再算上一个花容丹倾,此时这个花公子又是何人?
敛起脸上得意的笑靥,燕瑾阴沉着脸问,“那花公子是什么东西?”
胆敢与他抢女人,就不怕他燕瑾率领千军万马过来灭了他!
“什么东西?”
杜红菱笑了,“我们那花公子呀,可谓是花容月貌,那容貌呀,再美的女人那都是比不过去的,这位公子与我们那位花公子同样惹眼,貌为惊天,不过我们苏老板对花公子可好了!两人可谓是郎.情.妾.意,不过像我们苏老板这样独.特的女人,想必喜欢她的男人排着队呢!不如你先到我们这里候着,兴许过两日,我们苏流年就回来了!”
还郎.情.妾.意
这女人还真是瞎了狗眼,苏流年怎么可能对别的男人那么快就郎.情.妾.意?
一个花容墨笙都能够让她给休了,其它的男人哪儿可能这么快就入了她的眼!
可是眼前这搔.首.弄.姿的女人将此事说得有头有尾的,他还真有些忧心,毕竟无风不起浪。
他离开的这几个月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何苏流年会直接把花容墨笙给休了,而花容墨笙怎么可能会忍受得了这样的屈.辱?
以花容墨笙的性子,除非是他先写下休书,否则绝对不会让一个女人骑.在他的头上,想休就休。
更何况这一桩婚事,那还是皇上亲自赐婚,就是苏流年要离开七王府,那也得皇上同意,也得花容墨笙愿意。
越想越是觉得可疑,疑点太多,太杂,这个时候他只能把疑点找出,想要解开却又是毫无头绪。
“你真不晓得流年住在哪儿?”
他想去找,可是若当他出去寻找的时候苏流年却已经回来,但一直在这里等着,也不是个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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