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这是哪?”
方梦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北辰胭絮,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竟然还死?”
被贤妃追杀的人竟然还能好好活着,方梦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你怎么会在这里。”北辰胭絮没有回答方梦的问题,而是等方梦适应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才开口问了出来。
“还不是败左相所赐吗?他杀了太后抓了我,知道你曾经因为被追杀而跳入井中,竟然也将我扔了下来,我醒过来以后发现自己被冲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紧接着就被几个陌生人带到了这里。”
方梦因为冷而环抱着自己,细细看着此刻的北辰胭絮,一身破烂的麻布衣服,早已和当初那个端庄秀丽的左相夫人拉不上边,就这副村妇打扮,也不知道左相和皇上看了会是什么感觉。
“他为什么要把你扔进井里?”
北辰胭絮也不听她废话,直接抓中最关键的一句。
“因为他觉得你被太后追杀是我在其中唆使的原因,所以……”
“难道不是吗?皇后娘娘。”北辰胭絮嘴角上扬,带着冷笑。
被追杀的事情他想了很久还是没有想出来到底是贤妃还是方梦,如今方梦出现在这里,动手的是苏长君,她也就全部都明白了。
方梦在宫中虽然是皇后,可是没有什么势力,不说方家都是九皇子的人她在宫中孤立无援,哪怕她有这个能力,按照她的个性也不会愿意去冒险。
“皇后?他是皇上没错,可是皇后却不是我,要说原因,你还不知道吗?”
方梦自嘲一声,看着北辰胭絮的眼神意味不明。
“是,是我唆使的,只可惜你还活得好好的,而我却已经人不人鬼不鬼了,若是当初不是因为你,我怎么可能会莫名其妙的嫁给他?又怎么会因为嫉妒而成现在这个样子?北辰胭絮,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就是这一连串事件的罪魁祸首,你咎由自取。”
方梦看了一眼周围,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地方,身为左相夫人的北辰胭絮落到这个地步,她倒是应该好好感谢苏长君把她送过来看看她这副模样了。
对于一个已经发疯了的女人北辰胭絮不想多说什么,只是苏长君的举动却让她觉得暖心。
“你不也一样吗?”
北辰胭絮低头小心翼翼的将云英身上的布条拆开,看了一眼伤口,心中一疼,最终也不过感叹一句。
“北陌和南萧打起来了,左相为了找你动用了一半的苏家军,皇上一心要借北陌人的手除掉左相和那个野种,不知道这个消息对你来说,是否惊喜?”
方梦起身,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借着微光欣赏着北辰胭絮此刻的表情。
北辰胭絮的手微微一紧,云英皱眉却是没有叫出来,北辰胭絮回神,放下手中的活,心也不由得乱了。
苏长君会为了她发疯她也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只是北陌这个时候忽然进攻分明就是看准了南萧现在的局势想要趁火打劫,行为卑鄙却又不能拿他如何。
“我若是早知道我会因为那个野种而成为现在这个模样,我早些时候就应该毒死他。”
方家因为那个人变了,祖父事事偏向他,母亲做不了他的主,而他也远离了她,她应该早就察觉到这个人不是自己的哥哥,可是一直苦于没有证据,最终,还是被他害得什么都失去了。
本该成为皇后的她却被贤妃放在身边各种侮辱,淡雅柔和的她为了活命只能忍下所有的委屈,出生书香世家本该高贵不肯低头的她为了那个男人几乎像个疯婆子一样去嫉妒别人,去除掉他身边那些个不明不白的女人,她的眼睛再也容不下半点沙子,可是最终的结果,却因为方家,她被抛弃了。
北辰胭絮不见了了,苏长君为了她翻遍整个南萧城,不管不顾的去寻找,可是她不见了,不管是他还是方家,没有一个人担心过,平静得像是她这个人从未出现过一般,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永远这么大。
…………
“今儿是走了什么运了?难道真是老祖宗开恩?总是有这么多漂亮姑娘出现在我们柳家村。”
天刚亮,一群人就开门涌了进来,为首的还是那个长老和柳鹤,看着脸色苍白的北辰胭絮,柳瑁一脸的心疼,不顾柳妇人那要杀人的目光过来将她扶起来坐到了椅子上,“你就安安心心嫁给我吧!别再折腾了,再折腾你肚子里的孩子都没了。”
“你若是真心喜欢我,就应该把我放出去才是。”北辰胭絮抬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
看北辰胭絮这般淡定的面对这群人,方梦却是坐在一旁什么也没说,反正她心已死,在哪里不都一样的吗?
“我……”
柳瑁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他怎么可能让北辰胭絮走,这样他不就没有媳妇了吗?
“我也是为了你们好。”北辰胭絮看向一旁的柳鹤,面色严肃。
既然方梦能到这里,苏长君的人必定也会找过来,这群人又怎么可能不遭殃?
北辰胭絮可以不计较这段时间受过的一切委屈,可是苏长君可不会。
“堂堂南萧左相的夫人沦落到这个地步,能见识一番,不也是件幸事吗?”
方梦看北辰胭絮沦落到这般境地心中觉得舒坦,忍不住嘲讽。
“左相?苏长君?”柳鹤一惊,看着北辰胭絮问。
“是。”北辰胭絮点头,却也发现柳鹤脸上的表情除了惊讶以外,很快就转变成了愤怒。
“报应啊!”说着,拉起北辰胭絮就往外跑,那模样没有一丝男人怜香惜玉,勒得北辰胭絮不能呼吸,全身疼痛。
云英想起来阻止却什么都动不了,背上的疼痛让她冷汗直冒,方梦也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跟着跑向外面,只见柳鹤拖着北辰胭絮越走越远。
“柳鹤,那是我媳妇,你不能抢。”
柳瑁追了过去,却被柳鹤反手一掌,打得口吐鲜血,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