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捕快,我爹重病未愈,恐怕短时间内,不能去官府当差。”衣泠亦满脸为难之色。
“那就等丞相身体好了,再去也不迟。”
林大人是说了,这职位是一定要安排的,就是以后衣家贵妃娘娘那边,他将来也好交代。
至少,衣丞相在他管辖的地方,可是有官职的,虽说是个史册记载,那也是成绩皇粮。
孙铸只是说了话,便带刀离开。
刚巧他出,阿楚站在外面。
“你们是?”孙铸看着阿楚问。
阿楚轻声笑了下,说道,“我们是村尾胡家人的外亲,逃难来的,瞧着这家人可怜,就过来送些东西,官差大人,这饭菜,可是能送啊?”
阿楚藏私了些,她认识孙铸,前世的事。这个时候,不好多套关系。
在说,衣家是被抄家流放,不知道能否靠近,她先多句话问一下也好。
“能,能送,咋就不能送了。衣家是被抄家,却皇恩浩荡,只是流放并未说是死罪,今后在渝州城也是有职位的,不大不小是个闲职。”
孙铸笑嘻嘻的说。
这姑娘倒是帮她一个忙了。
林大人一直交代,能不让衣步尘死就别死。
要是死,也得拖到半年后,他离开这个小镇,成为渝州城巡抚的时候,那时候,衣步尘再死,就和他没任何关系了。
孙铸笑着离开,他得去镇上,找林大人交差。
有人帮忙照顾,他也好说话。
——
衣泠亦看见阿楚,立刻走了出来,手中慌忙拿起昨晚阿楚留下的碗筷。
“阿楚姑娘,这些碗筷,我伯娘已经洗干净了。”
“没关系,今儿做的是鸡蛋粥,你们先吃着。对了,你叫什名字,过来一下有些话,我想和你说。”
衣泠亦提了东西给了赵氏,“伯娘,你先分给爹和叔伯他们吃,我和阿楚姑娘说点事。”
“好,你去,你去忙,好好感谢人家姑娘,要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一定要说。”
*
衣泠亦在阿楚面前,有些举手无措,也有些害羞。
“阿楚姑娘,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要说么?”
“也没什么大事,我就是想问,你们有什么计划,一直这样,不做事?”
“不,不是,等我爹病好了就去做。”
“按说你们家的事,我本不该插手去管的。”
“没关系,我知道阿楚姑娘心善,是村子里唯一一家,愿意和我们家交往的人家,我们感激,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好了。”
“我是想说,你们要想在这里生存,得先自己动手,茅草屋修缮一些,锅灶垒起来,瞧你那伯娘也甚是勤快,你们若是好好盘算一下,定能生活下去。”
“是,我回头对伯娘说说,主要是晚清姐,神志不清,意识有些涣散,离不开人。”
“你们这一家子,疯病弱残。成了,我先找人,帮你们垒起灶台来。”阿楚叹息一声。
他们二人说着话,旁边唐言倾却遇到了困扰,身边突然站了个人高马大的姑娘,他有些不习惯。
那股子绅士风度也不见了,面色颇先厌倦。
“你别跟着我了,我要回家了。”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叫孙大香,你叫啥?”
唐言倾没回答,张口喊了声阿姐。
阿楚外歪头,对衣泠亦说了句,“你们先吃饭,等会儿我去山上,采了药草给你爹吃,他的病很快就能好了。”
“多谢阿楚姑娘了。”
阿楚没再理他,走到唐言倾身边,“怎么了?”
“没什么事,我们现在回家,还是去山上?”唐言倾问。
“先去山上吧,等会儿再回家,还要帮他们垒砌灶台。”
“哎,你们要去山上啊?山上不能去,有熊瞎子,还有野猪,会伤人的。我有拳脚功夫,我爹娘都不许我进山,去的话,也就在山脚处。”孙大香咋咋呼呼的说道。
唐言倾听到更是嫌弃厌烦,只跟着阿楚,“阿姐,咱们走。”
“大香姑娘,我们还有事,你就别跟着了,回去吧。”孙大香怎么赖上倾哥儿了?
阿楚瞧不上孙大香,不是因为她的长相,是因为,孙大香好吃懒做,不爱动,仗着家里有个当衙役的爹。在村子里,有时候还强取豪夺,这种性子的人,她极为不喜。
“怎么就不能跟着了,你们两个弱不禁风的,上了山,肯定被野兽咬伤。”孙大香说的理直气壮。
“不会被野兽咬伤,我们只是去找一些药草,你跟着去也没用。对了,大香姑娘要是诚心想帮忙,能不能麻烦你,帮忙给他们垒砌一个灶台?”
反正孙大香也没事干,就给她指派个事让她去做,省的跟着她和倾哥儿去山上。
“垒砌灶台?我会,我跟我爹学的,保管给你垒砌好了。阿楚,你那弟弟叫啥名字?你告诉我呗。”
“你叫他倾哥儿就成了,他比你小的多,瞧你今年也有二十了?”阿楚说的是她前世知道的年龄。
“比二十大点,今年周岁二十四。”
“哦,你比倾哥儿大了一轮,今后,让他叫你姐姐,你可别欺负他。”阿楚一楞,说来也是,她去世已经好几年了。
怎么记忆还留在去世之前呢!
孙大香一听,脸色奇臭无比,“比我小那么多?我还以为只小个三四岁,咋就差那么多。”
“对啊,以后我就喊你一声大香姐姐。”唐言倾轻笑,好看眼神,熠熠生辉。
孙大香一听,心中不爽了,“我没功夫给你们垒砌什么灶台,我还有事,走了。”
刚才还想拦下这桩事,为的是想和那男子相处一会儿,这回子知晓,他比自己小了十二岁,那完犊子,没戏。她才不情愿在这里给别人白做工。
瞧孙大香离开,唐言倾笑的更欢了,“哈哈,还是大姐厉害,这话怼的她没话说了。”
“她本就配不上你,再说,你还那么小,等到二十岁再成婚也不迟。”
唐言倾点头,阿姐说的对,他是男孩子,又不着急。
*
衣泠亦扶起衣步尘,“爹,你刚才看什么呢?”
“没什么,觉着那姑娘的性子很好,和你大姐像,可惜啊,咱们这次是连累你大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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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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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深不悦:“孤,没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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