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野生的橘子,吃的时候总有那么一股子苦涩味儿。她想,不知若是自己精心的养护,味道会不会变的好点。
她摘了几个大的橘子,放在竹篮子里。
往前走了百十步,瞧见有两颗荔枝树,荔枝树也有村子里的人种在院子里,因为不常打理,这种果子又生性招虫子,村户嫌弃,不愿意种,就是荔枝贵,种的人也没几个。
可惜了,这大片的山头,也就这处有两棵荔枝树上还有果子。
她伸手摘了一把,吃了两颗,甚甜。
毕竟是野生的,长的又高,她踮起交脚尖才摘了几把,那些挂在上头的,也就摘不到了。
“阿楚,你瞧,我在瀑布那处的水洼处捉了两条鱼。”
“当真是极好,正巧你来了,过来帮我摘了这些荔枝。”阿楚倒是很会使唤人。
“荔枝?那是什么玩意儿?”宋临辞问着,走到阿楚身边。
“就是树上那些红褐色成串的小东西,你给我摘了下来,这东西甘甜爽口,甚是好吃。”
“当真好吃?”宋临辞瞧着她问。见她樱唇小嘴,上面亮晶晶的。
“好吃,甚甜。”她话毕。
宋临辞倾身,在她唇瓣上啄了一口,“甚甜,我喜欢,我媳妇儿的嘴巴就是好吃。”
“不要脸。”
宋临辞笑了两声,快速跃起,帮阿楚折了好多荔枝下来。
她也不摘了,索性全都放在竹篮里,提着满当当的竹篮,当然是喜悦满面。
“媳妇儿,我还没吃的,你不给我吃个荔枝啊,这可是我帮你摘的。”
“呐,你自己剥。”她拿出几颗放到他手里。
“媳妇剥的才好吃。不过,这东西我貌似不曾见过,若不是媳妇儿说能吃,我还当成是什么东西呢?原来叫的名字也这么好听,荔枝~。”倒是个新奇玩意儿。
“这是渝州城的特产,旁处没有。果实时期短,成熟的果子,若是在井里吊着能保持大半个月不坏;若是放在外面,照着现在的温度,两天不吃掉,就坏了。而且,山上虫子多,一棵荔枝树也结不了多少果子。”
“照媳妇儿这样说,那这果子,可真是珍贵了,是个稀罕物。”他剥开一颗荔枝,白嫩嫩的果肉,送到阿楚嘴边。
阿楚不情愿张口,他硬是塞不可,阿楚这才张口,他指头探入她口腔。
被她口含,灵动而柔软的舌头那么一舔,宋临辞浑身僵硬的立在原地。
她却无辜的吃掉了那颗荔枝,小媳妇当真会添。
*
两条鱼被宋临辞扔在地上,折腾一圈,浑身是土,阿楚弯身捡起来。
“走了,找了小毅我们就要下山了。”
“阿楚,咱们快些成亲吧。”他走过去,提了竹篮,接过两条奄奄一息的鱼,他迫不及待想过夫妻和睦的生活了。
“不急。先下山回家。”
阿楚步履轻松的往下走,到瀑布那边时,瞧见唐言毅了,见他头上、身上全是野草,脏兮兮的站在一处,手中提着一只兔子和一只野鸡。
“阿姐,你瞧,我捉到兔子和野鸡了。”
“兔子和野鸡是从陷阱里面捉到的?怎么弄了一身脏兮兮的。”
“不是陷阱里,说也奇怪,这陷阱里面什么都没有,三个大的、两个小的陷阱里面,竟然没发现任何猎物。”
唐言毅还纳闷的,按照之前的狩猎情况,这里面不多不少也会有些小兽。
阿楚不信,有些怀疑,她走到陷阱旁边,却瞧不出个一二三来。
站在边上的宋临辞,眉眼皱起,“这陷阱显然是被人动过,应该是有人拿走了里面的野物,不然按照你们的说的,之前猎物多,现在不能一只没有。阿楚你瞧,旁边那处的陷阱是不是有人的脚印。”
侦察兵出身的宋临辞,眼光精明,双眼扫描过去,任何蛛丝马迹都能找寻到。
原来在一层厚实枯叶下方,挖出来的泥土上,正巧踩着半个脚印,应该是那人在拿了陷阱里的猎物,走的时候留下的。
“看来当真是有人偷了咱们的猎物。”阿楚轻声道了句,语气里满是无奈。
这般偷摸之举,她没法办,总不能派人在这陷阱处守着吧。
“别着急,会有法子解决。”宋临辞安慰她道。
“也没放在心上,总共是一些山上的玩意儿,没了就没了。过些时日便告诉大家一声,这块山头是我们家的,旁人也没那个权力进来了。瞧着村口有个爷爷家,正巧养了一只大黄狗,应该有狗崽子。”
村子小,家家户户的事,几乎都晓得,邻居家几只鸡,隔壁几只鸭,村口的老黄狗是谁家的,是否下了崽子,这些都是琐碎的事,平日里瞧了一眼,就知晓了。
“阿楚是想养两只狗崽子?”
“想多养几只,不然这么大的山头,没几只狗护着肯定会有人捣乱的。”
“如此也好。”
他想想看,临安城将军家养着几只名贵的犬,都是从海外贡品送来,若是能帮阿初讨要几只就好。
只是,他不确定是否能抱来,也就没说。
——
隔了两日之后,显然已经是宋临辞要离开回军营的日子,却不见他回来。
程真已经到了军营,从军帐中出来,瞧见杨震。
问了句,“宋将军还没回来?”
“没回,大哥,我这正吃饭呢,你也尝尝。前些日子你们走后,咱们伙食房的,从镇上弄了些卤肉,可是香死了咱们几个,可惜你没吃着。”
苏以恒身边包括宋临辞、程真、杨震等三人在内,一共有八个侍卫。
现在宋临辞战场上英勇骁战,提拔成为最年轻的将军,程真也成为辅佐宋临辞的副将,同样和宋临辞、程真一同戎守边疆的杨震,也是左副使,大小也是个官。
苏将军身边八个侍卫,带走了五个,留下三个驻守边疆事宜。
瞧着他们大小都分了官职,却因为在这穷困潦倒之地,毫无用处,这些官职也不过是名义上听着好听罢了,若是做事,还是和将士们一样,做着苦力,坚守边境,以防敌军来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