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某月某日
太阳下山的午后
阿楚正在院子里晾晒衣服,金银二人从前面的小洼地拔了一些青菜,喜气洋洋的从旁边进来。
金子瞧着在竹竿前晾晒衣服的阿楚,笑着说道,“王妃,您怎么又亲自洗衣服了,不是说,这些衣服等着我们来洗的吗?”
知道银子瞧见盆子里是谁的衣服,才拉着金子,“你能洗,王爷不一个巴掌拍了你。”
阿楚扶着腰身,越发成熟的面容带着风情和妖娆。
一晃一年的时间过去,她的心结也算是打开了,总归是夫妻,没有不做那事儿的,现在的日子就挺好的,平日里住在这小茅草屋里,王府有事就回去一趟,总归日子清闲,吃喝不愁。
瞧了下两个年轻的姑娘,阿楚又望了天空的白云,“明日好晴天,这衣服就晾着吧,你俩赶紧回去,省的晚上又要出来喂蚊子。”
“王妃奴婢们才来一天的时间,东西都没收拾整齐呢。您几时回去?王爷闲着没事,给大公子牵媒拉线呢,这几日大公子被烦的没法儿,只能去了白公子家住,你说,这两个大男人住在一起多不方便啊。”
“小金子,你想说什么呢?”阿楚顿时了下语气,瞧着她问。
“奴婢什么都没想说,是王爷,他想留在这里两日,也是大公子的意思,留王爷两日,他要赶紧备案考试试题呢。”金子又说。
“成了,回去吧,先让他留在这里,不过,明日你们别来了,也别总是送什么东西,吃喝用的,村子里都有。”
“是,奴婢省的。对了,王妃,村里的大柱子定亲了,方才碰见大柱子的娘,说想让您过去,给他们蓬荜生辉一下。”
银子说着,捂嘴笑了起来,想到在外面走道碰到的时候,就忍不住笑。
方才大柱子的娘遇到金银二人,在后面喊着,大柱子要成亲了,让阿楚来给生辉一下,顿时差点笑喷了。
“你们两个,别欺负人家,大柱子叫,李大娘是个很好的人。”阿楚瞥了她们二人一眼。
“奴婢们自然省的,这不是想让王妃乐呵一下嘛。对了,王妃,这会刚从地里拔出来的萝卜,正是新鲜,我先去刚厨房里。”
“嗯,放过去吧,对了,门槛那处,有两框子的果子,全都带到府里给是四个少爷,三个公子们吃,你们赶紧回去,省的天黑又要说留下了。”
阿楚说完,又揉了下腰身,该死的宋临辞,都怪他。
金银二人在阿楚伸手,看着她总是扶腰,顿时乐的不行,看来昨天晚上,王妃又给王爷欺负了。
两人笑是笑着,依旧找了两个侍卫帮忙抬了两框子的水果,她这才刚进屋,挨着床榻坐下,那厮就缠着过了。
“你倒是不闲着,别总是抱着我,天气正热呢。”她较为嫌弃的推开他的胳膊,就想躺在床榻上休息会儿。
“方才说不让你去洗,你自己要洗的。”
“我若不洗,你还真想在上面睡觉啊,也不觉着脏。”
“我不觉着脏,抱着睡乐意。”
听到他这般说,芙蓉笑面顿时红了起来,像是这个季节刚成熟的樱桃,越发引人忍不住采撷。
“阿楚,怎生瞧着,你活的越发滋润了,瞧瞧这小脸蛋被为夫滋养的。”他扣住她的下巴,张嘴就往上凑。
对于现在体态轻盈、面如芙蓉的阿楚相当满意,这都是他的功劳。
“别闹,外面正在搬东西,你今晚可是会留下来?若是有急事的话,就且去忙,我在这小窑村离城里也近,走不远的。”
“我能有什么是,微服私访的你那表弟,早就被我拎回去了,现在朝堂正稳,最适合风花雪月情。”
他食之入髓,越发贪得无厌了起来。
“他到现在还没立后,这个事情你要是管的话,一并给管了吧。对了,倾哥儿那儿,听说你要给他牵媒拉线,是谁家的姑娘?长的如何?爹娘是做啥的?”
阿楚像是来了劲儿,一直问个不停。
宋临辞躺在床榻床榻上,一手搂着阿楚,伸手抚着她的长发,轻声道,“你现在躺在我的怀里,就别想其他男人的事了,你那个表弟的事,有沅太妃管着,你弟弟,瞧着对那白洛有些过于关心了,关系身世亲密,怕是生了断袖之癖。”
阿楚伸手打在他的嘴上,“尽说胡话,倾哥儿得给唐家留下子嗣,绝对不会是断袖之癖。”
白洛,说是白家公子,倒不如说是个姑娘,只是那姑娘身材太单薄,胸前不鼓、腰身不柔、脸色还带着冷淡,怎么瞧着都和男人没两样,但是,这没有喉结,虽是常年穿着高领子,却也并未瞧不出来。
宋临辞在她手上轻咬,“唐家血脉,你身上也有,若是真的倾哥儿喜欢那白洛,就让擎之姓唐,也是你们唐家的血脉,如何?”
“当真?”阿楚惊喜,立刻从他身上起来,瞧着他。
“当然是真的,不过我要索求。”
“你说就是。”没想到宋临辞竟然能让擎之姓唐,擎之是宋临辞的嫡子,宋家的嫡孙。
“我让你晚上这样,还要这样……。”他倾身贴着她的耳朵说了。
阿楚闻言,当下脸色就爆红了起来,推着他的胸膛,面色绯红,跪在他的双腿之上,只觉着娇躯一软,当下就要撑不住了。
“哪里学来的,都是一些流氓下流的套数。”
“无师自通,雕虫小技,多看些话本子,我就会了。”宋临辞欣喜,说完之后,闷声笑着,声音似是从胸膛里传出来的,厚重而深沉,性感而又让人沉迷。
“就属你厉害,我应你就是,但不能折腾的厉害,昨日之后,腰肢将断不断,我这累的不行。”
“那今日就彻底断了,我好养你一辈子。”
阿楚没理会他,听着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没等阿楚说,宋临辞冷淡而厚重的声音想起,“作何?”
“回王爷的话,奴婢们现在就要回去了,改日再来伺候王爷和王妃。”
瞧瞧这尽忠职守的奴婢,大老远的驾车来服侍主子们,应该是大唐奴婢们的榜首,应当是让奴才们来效仿的。
宋临辞一听改日,却沉声道,“这十天半个月的都别来了,不需要你们在跟前。”
金银二人一听,面上楞了下,还没说呢,阿楚在里面轻声道,“总归没什么事情的,你们也别来回折腾的了,好生看着擎之,若是他闹着要来,再……。”
“闹着要来,也不许带来,家里七个男人的,谁也不许来,这是本王的命令。”他霸道而强势的说。
金银二人不敢多言,“是,奴婢们记住了,这就离开。”
只等二人走远,才小声嘀咕。
金子说道,“王爷正是这样想的,我们不再跟前随着,他想怎么王妃就怎么王妃,瞧着那院子被盖的,之前不过是简单的木栅栏,现在都快成铜墙铁壁,就算王妃整日不穿衣服,都不成问题。”
金子口无遮拦的说,银子听着脸却红了起来,伸手打了她下,“你都学坏了,你要记住,你还是个为成亲的姑娘。”
“你可不许在王妃跟前说我,要是被王妃知道,肯定揍我。”
金银二人能开阿楚的玩笑也是被阿楚给惯的了,当然,每次宋临辞来的时候,都是这两人在外面守夜。
记得某天晚上,窗子半掩,她们在外面瞧见窗子未关,正欲过去……
……
这两日宋临辞一直留在小窑村内,阿楚却也没闲着。
这不,还没等她出门给大柱子添钱呢,大柱子的娘李大娘就敲门来了。
阿楚开的门,瞧见是李大娘,轻笑问道,“大娘找我呢?”
“阿楚,不,不对,是王妃,我来请你去我家,蓬什么的生辉……。”李大娘不识字也不懂说什么官腔,操着一口家乡话,倒是不会说那个蓬荜生辉的词,愣是来了这么一句。
“今日是大柱子成亲?”阿楚惊讶的问。
“是了,是了,挑了个好日子,反正都是一个村子里的,就这样一家子过日子,牛车拉到家里算是成了。”
“也没办酒席?”阿楚再惊讶。
纵然是在贫瘠的烽火村,这成亲也是要吹吹打打,加上酒席,好生热闹一番的。
“办了两桌酒席,请您过去,王妃是嫌弃我们啊。”李大娘想着,王妃这样问,肯定是嫌弃他们的吧。
“我没有嫌弃啊,想着也是极为热闹,就过去凑一桌,我且过去帮忙也行,之前大柱子也帮过我不少忙的。”阿楚道。
“那可不行啊,您是王妃,怎么能过去帮忙。”
“我叫阿楚,你若是想我去呢,就喊我阿楚好了。现在要去吗?我去换一身衣服出来。”
瞧着身上这身冰蚕丝也不合适,虽说村子里的人认不出来,但她可不舍得弄坏或者弄脏了。
李大娘听到阿楚这般说,惊喜的说道,“好,好,我现在就回去,再准备一下。”
阿楚还没进院子,就听到李大娘大声喊着,王妃要来了,王妃要来了,赶紧再加两桌子。
她进远门,宋临辞在门口门边站着,“你都去了,我索性也跟着去吧。”
“你当真要出去?村子里很多女人都极为喜欢你呢,若是被人占了便宜我可不负责。”
“你要负责保护我。”他轻笑。
宋临辞抓着她的胳膊,作势要往怀里带,却瞧见对面墙头上趴着一个胖姑娘,在偷看,伸手弹了一个东西出去,只听噗通一声,某重物落地,狠狠摔了一下。
阿楚欲回身,听到声音,才知道,“肯定又是王小美在偷看。”她说完瞧着宋临辞问,“你方才用什么东西扔的?”
“扳指。”他老实交代。
“那一个扳指几百两,给我要回来去,照你这样往人家家里弹,就是有金山银山都不够你霍霍的,去,亲自要回来。”阿楚推开他,这败家子,真是有钱烧的了,见天往外砸钱。
合着外面那趴在墙头上偷瞧人的,想的是谋得宋临辞扔出去的东西。
而对面邻居,墙内的胖丫头王小美,瞧见那碧绿色大扳指,高兴的连额头上的疼痛都给忘记了,喜滋滋的抱着扳指往屋里走。
……
阿楚到屋里,换了一身低调的檀香色长裙,这才出门,手中拿着一锭银子,用红包包裹好,手中挎着一个竹篮子,里面拣了半篮子的水果,这就过去了,如村子里一般人家相同,简单随了礼。
她过去的时候,村子里几个婶子、大娘正在说话,阿楚到跟前,轻笑说了句,“倒是热闹的很。”
“是啊,阿楚你快来,听说你嫁给了个王爷,真是有福气的,我就说了,你长的俊俏,肯定嫁给有钱人的,快瞧瞧,阿楚被那王爷给宠的,这小脸水嫩嫩的,是不是夜夜被滋润养的了。”
说着话的是牛家嫂子,长的是个犀利泼辣的,看到阿楚,没有觉着疏离,倒是觉着还是和之前一样,温温柔柔,和和气气的,瞧着竟然是一点都没变。
却她这样说,阿楚倒是先脸后了起来,“嫂子尽说荤话,床笫之间的话,你们也拿来开玩笑。”
李家一个小嫂子,捂嘴笑着说,“怎么就不能说了,阿楚,瞧你这胸前鼓囊囊的,腰又一手能握,在床上肯定缠的你家男人起不了床吧。”
“你们若是再说,我这就转头走了。”
也不是不知为何,自打她生下三胞胎,产奶后,回到城内临王府自己不喂奶,就吃了药把奶给逼回去了,谁知,正是因为这个,这她对对男人来说的宝物,像是蒸熟的馒头,越发不可收拾,就是裹着一层束胸,还是瞧着鼓囊囊的。
不管是这男人还是小媳妇,瞧着她的人,总是第一眼就看她这处,羞也得羞的没说话了。
牛家嫂子拉着她的手,“你要去哪里啊,不能天天窝在家里,和男人缠在一起,若是得了腻歪,有你好受的,男人就要吊着,今日就别回去,等吃了酒席,瞧见没,因为你来,大柱子的娘,又给添了好几桌的饭菜,还加了鱼肉和虾子,真真是沾了你的光呢。”
“我哪里走了,我是进去给随个礼,嫂子们先坐着,我进去再出去来与你们唠嗑。”
阿楚说着小碎步走着,到了李大娘跟前,把果篮子给了李大娘,沉甸甸的大红包也给了李大娘。
“王妃……。”
“叫我阿楚呐。”她轻笑提醒。
阿楚在这边,最在一张桌子上的几个嫂子,磕着瓜子说着她。
“瞧着屁股走动起来,恨不得勾了人的魂儿,单看屁股就知道,肯定能生儿。”
说这话的,一定就是与阿楚不熟悉的人,没错了,这个是外面娶进来的媳妇,丈夫是个货郎,谁知道,出去走了一趟货,倒是领来了个媳妇。
旁边的李嫂子白了她一眼,“人家一胎生了仨儿子,你说能生不能生。”
“就是生了孩子,这身段也不差。”
……
被阿楚现在留在家里的宋临辞百百无聊赖的躺在窗子前的塌子上,随手烦着一本册子,外人以为是兵书、治国策,殊不知,这就是一本春宫图。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男子落在窗子外面,靠在窗子一侧,伸手丢了一个东西进去。
宋临辞接住,“洗了?”
“用酒精泡过的,主子……。”这人是宋临辞的暗卫,黑九。
“说。”宋临辞把扳指戴在手上,沉声问。
“王妃那边发生的事,您想听吗?”黑九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好意思。
“说。”宋临辞瞧了他一眼。
他手底下有十个暗卫,名字嘛,极为简单,从一到十,前面加个黑字,简单好叫。
黑九这才说道,“她们说,王妃的身段,能生儿,还说会夜夜缠着王爷,要……。”
“滚,别出来了。”听到黑九这样说,宋临辞伸手扔了手中的册子,直接砸在了黑九身上。
王爷丢来的东西,黑九当然是伸手去接,只是看着书上那男女纠缠的画面,愣是暗卫也脸红了。
“主子,您的书……。”还要不要啊?他很想问。
“滚。”
黑九蹭的一下,带着书就离开了。
而宋临辞只感觉身体异样,尤其是听黑九说,阿楚夜夜缠着他……
是他夜夜缠着她,他低声暗骂自己,“没出息,这样就起反应了。”
宋临辞起身,这小茅草屋里,若是没有阿楚,他呆在这里有何用?起身,出了院子,便往这个村子里最热闹的地方走去。
这会儿酒席办的正热闹,阿楚与众位婶子嫂子的坐在一起,吃的很是温馨热闹,气氛刚刚好。
却因为一人的到来,而把大片的眼光都招了过去。
宋临辞习惯了走山路,莽夫武将出身,对于眼下的山路他走的丝毫不费力,步履轻松。
阿楚低首瞧着碗里的肉,肥瘦相间,煮的相当入味,她吃的正好,却被旁边的婶子碰了下胳膊。
“阿楚,你瞧,前面走来的贵人是你家的不?”
“嗯?谁家的贵人?”她抬头,嘴角带着油渍,因为吃的入味,倒是没注意到。
宋临辞看到她嘴角的油渍,眼神暗了下,但是瞧见那群如狼似虎的女人盯着自己,有些不喜。
并不是因为她们是乡野村妇,而是她们的眼神太过于露骨,像是要扒拉他的衣服,瞧见里面的皮肉。
阿楚看了下是宋临辞,当下继续吃着说,“我家相公,是来找我的,不过这饭菜还没上齐呢。”没吃好饭菜呢,她可不舍得走。
宋临辞站在远处,不走近,就是为了等她,奈何那女人根本就不出来,还低头一直吃。
她不出来,他得走过去啊,这般贪吃。
各位大婶子小嫂子的,不吃饭,只看着阿楚家的夫婿,双眼瞪着他,火热的眼神恨不得能烧个窟窿出来。
宋临辞坦然走过那些人,这农家摆桌,有什么可讲究的,桌子又破椅子又烂,这比他和阿楚在烽火村成亲时,还要磕碜,桌子上放的菜,目测,大眼看过去,水是水,油是油,人家是油水,这家宴席办的是油和水。
这样的她还能吃的下去。
宋临辞走到阿楚跟前,瞧着她把一个菜叶子丸子吃掉,还舔了下嘴巴。
“我是没喂饱你怎么的,还在这里吃上瘾了,随礼送了钱就好,跟我回家。”
宋临辞虽是一身简单宽松的黑色衣袍,因为在这小茅草屋里,头发松松散散的在后面帮着,并未束发,瞧着贵气之中带着仙气。洗声音线偏低,更是因为单是对阿楚一人说,而可以压低了声音,显得低沉温和,酥痒入骨。
与阿楚同坐一桌的婶子、大娘,眼神恨不得黏在宋临辞身上。
旁边那婶子又推了下阿楚,“赶紧的,赶紧回去吧,长的真俊俏,家里还有兄弟吗?咱们村子里也又几个好看的姑娘。”
“胖婶子,你说啥呢,有人家阿楚这好身段缠着,你觉着能把那大腿给插的进去,快别说那些话了,瞧瞧人家这才是天作之合。”
瞬间,周围的嫂子、婶子开始乱说起来,有说长得好看的,有说漂亮的,竟然还有问他们床上和谐的。
阿楚脸色羞涩,偏生碗里还有肉,本着不想浪费呢。
却见宋临辞抓着她的手,低声在她耳边说,“你今儿是来随份子的,若是再吃下去,怕是这个婚礼就成咱们俩的了,你瞧瞧周围的人,都看着我咱们俩呢,赶紧和我走。”
“没吃饱呢。”她低声咕哝,还有一个甜汤没喝呢。
“跟我走,我做,负责喂饱你。”
“吃什么饭菜?”
她这才起身,其实,宋临辞会做饭的,是在阿楚不在的那一年里,渐渐练就了超强的厨艺,但是他不做,懒得。
这次听到宋临辞说要给她做饭,阿楚当然是一百万个愿意的,当下就愿意和他走了。
她起身,宋临辞抓着她的手,“走吧。”
在众人火热的眼神中,二人走远。
直到越走越远,阿楚才后直觉的发现,“不是说回家,怎么要上山。”
“喜欢吃野食?”宋临辞故意问她。
她不懂野食,以为就是野味的意思,当下点头,“当然,野味烤着吃最香,若是炖的话味道更好,但是我现在想喝汤。”
“都给你吃。”他伸手提着她的身子,急速往前走。
不知走了多会儿,瞧见前面有个斜坡,斜坡上长着许多不知名的野花,粉色、淡黄、深紫等色与绿色的草坪相应结合,她被放在草地上,宋临辞欺身压在身上。
“刚才说的喂饱你,为夫现在就来。”他果真嘴上说着,身体力行。
阿楚顿时错愕,瞧着他不解,“你方才可不是这样说的,骗我?有你受的。”她虽是被反倒在地,可真浑身的力气却不小。当下抬腿要去踹。多丢人。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我有一个法子保证谁也瞧不见。”当然还包括隐身在暗处的暗卫。
阿楚没想到他的法子竟然是这样的……
……
约莫两刻钟之后,宋临辞这才抱着阿楚起身,阿楚浑身酥软根本无法动弹,任由宋临辞抱着。
“赶紧回去,我要泡药浴。”她轻声呢喃,声音很轻。
宋临辞听后,心疼而怜惜的亲了下她,“嗯,阿楚,依旧很疼吗?”
“嗯,不然我怎生每次之后都要泡药浴呢。”她嗔怒盯着他。
荒诞之人,从来不按照规矩束缚来,总是打破常规,连带着自己都给带坏了,阿楚心中骂着宋临辞,双手却依旧搂着他的脖子,任由他抱着自己往回走。
“赶紧回去吧,若是被人瞧见,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宋临辞轻声笑了出来,忍不住在她脸颊亲了下,心中暗想,她每次之后都极为疼,当然有部分原因是自己,但肯定也和她本身有关系的。
阿楚明明已经生下四个孩子,却依旧如姑娘般,每次之后,她总是疼的厉害。宋临辞隐隐也想到了什么,应该是和玉镯空间里的水果有关。
“兴许是你喜爱吃那些果子,和蔬菜才这样的。”
“嗯,我一直都知道,但是那果子极为好吃,我岂能舍的不吃,而且,吃的多了,皮肤会好,身体也显得年轻,你瞧,我虽是生下四个孩子,但依旧没变老,也没变胖。”
“的确是好物,我也喜欢,喜欢你这个样子。”
知道宋临辞说的什么,阿楚倒是不接腔了。
过了会儿,她才说道,“等你老了,嚼不动了,我看你如何。”
宋临辞知道她的意思,没说话,只是抱着她。
到家之后,宋临辞便准备了药浴给她,扒了个精光被扔到木桶内里面,阿楚极为舒服的趴在木桶边,瞧着眼神变得幽深的宋临辞。
她道,“你难道是毒药没解决干净,还留下后遗症吗?”
“兴许是,看见就想做。”
“别贫嘴,我这次是真饿了,我想吃……。”
“你想吃的多了,这里食材不够,我先给你煮碗面,最多加两个鸡蛋。”他抢先说道。
“这样也好,辞哥,味道清淡些。”她方才吃的油腻,加上饭后又被折腾了一阵子,嘴巴里想嚼点清淡的。
宋临辞听到她喊了一声辞哥,这才十分满意的去了厨房。
黑九看到自家主子做饭,就站在阿楚瞧着。
宋临辞岂能不知,低声呵斥一声,“出来。”
“主子,何事?”黑九立刻蹿了出来。
“锅灶烧火。”他竟然真的在做面条。
“有属下的一份吗?”
黑九不情愿,他之前好歹是个带刀侍卫,现在虽说是暗卫,可这身份也是不低,一个月好几两的银子呢。
“能剩下就全给你。”
宋临辞大发善心了,竟然会被黑九留下一份。
其实呢……
面条煮好之后,煎了两个鸡蛋放了进去,黑九在一边看着,馋的不像样子。
“主子,味道真香。”
宋临辞沉默。
“主子,看着真好吃。”
宋临辞装作听不见。
“主子,你说给黑九留的,一点汤都没有。”
“剩下全是你的。”
宋临辞看咋锅里剩下的面汤,够他喝一碗的。
黑九彻底凌乱,主子爷太……太见色忘侍卫了。
——
城内,临王府
唐言桦哄着擎之,看着屋内嗷嗷哭着的三个臭小子,顿时抓狂起来。
“金子,银子,我阿姐和宋姐夫什么时候能回来了?倾哥出去不会来,小毅抓狂早就跑了,我、我忙不过来。”
十二三岁的桦哥儿长的越发好看,因为常年做慈善义诊,浑身气质仙风道骨之味,白生的小脸乍看之下像个小姑娘,但是那不明显的喉结,修长宽大骨节分明的双手,时刻展现出他是个男子,一个稍显稚嫩年轻的男子。
此刻这会儿,这年轻的男子面上带着几分焦灼和抓狂之意。
金银二人赶紧走上前,奈何擎之还攥着桦哥儿的衣衫,怎么就不撒手。
“我要娘,我就要娘,不要金子银子。”
“二公子,您且听听,大少爷不让奴婢们抱,您瞧瞧,大少爷他……。”
“那你们去瞧瞧那三个,别哭了,奶娘去哪里了?哄不住人吗?”
唐言桦觉着自己挺委屈的,阿楚出去散心,宋姐夫跟着去,倾哥见天的去找白洛探讨学术不归家,小毅个暴脾气,最是听不得孩子哭。
擎之好的时候,他就逗逗,一旦哭闹,他就跑人,这个弟弟,快要气死他了。
明明他才是最需要保护的人,现在,整个临王府的事都放在他身上。
唐言桦想着,自己不如就坐在这里陪着擎之一起哭。
“二舅舅,我们去找爹爹和娘,好不好?不要带上弟弟了,肯定是因为他们总是闹,爹爹和娘才不在家的。”擎之突然站起身子,搂着二舅舅唐言桦的脖子,认真的说。
唐言桦解释的说,“不成,你爹说了,我们不能过去,要是我们过去的话,他就带着你娘私奔了,咱们就再也找不到他们了。”
“私奔是干啥,二舅舅你也带着我私奔吗?”
“私奔是男人和女人做的事,两个男人不算。”唐言桦苦笑着继续解释。
在一大一小的两个男人说话的时候,从侧屋出来三个小子,几乎是排成排的出来,哭着喊着一顺溜的出来了。
三个小子极为聪明,两岁的孩子,勉强能走动起来,嘴里喊着娘和爹爹。
这一下,四个小子围在他跟前,哭爹喊娘的。
“二舅舅,娘、娘、娘……。”
三声二舅舅,能有九个娘,唐言桦快被折腾疯了。
“走,金银,准备马车,我们现在就去找阿姐和宋姐夫。”
他实在是看不了了,这一个孩子、不,这是四个孩子,他一个男人怎么可能看的过来。
金银在跟前虽是着急,却帮不上忙,“二公子,马车早就准备好了,咱们现在出发吧。”
“倾哥呢,他几时回来?”
“奴婢已经送信给大公子了,兴许过几天就回来了。”
“嗯,你再去告诉倾哥一声,说我们去找阿姐了。”
唐言桦说着,自己牵着擎之的手,三个奶娘怀中各自抱着一个,金子去给唐言倾送信,银子与莫嗔、莫怒跟在唐言桦身边,一同前去。
正在小窑村享受二人世界的宋临辞,何曾想到,这会儿家里的四个混世小魔王,正从府内往这边赶。
他抱着阿楚正在木桶里玩这药浴鸳鸯戏水,见阿楚喷嚏一声。
宋临辞环绕着她转了身子,阿楚双腿正好盘在前段,面对他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被这样抱着我,不舒服。”
“发冷?可是感冒了?”他伸手碰了下她的额头,又低首以额头抵着额头。
阿楚微微摇头,正欲再说,又打了一个喷嚏。
“是谁在骂我?”她极为肯定的说,自己没发烧,没感冒,怎么突然打起了喷嚏。
“谁敢骂你,回头宰了他。”
“谁晓得呢,你出去,我想自己泡。”她不愿意躺在他怀中泡浴,不定泡着泡着就泡跑题了。
“靠着我,别动,我帮你清理下。”
知道她不想要孩子,宋临辞一直很小心的在避着,能不让她怀孕就绝对不怀孕,孩子太小,他们二人需要自己的相处时间,不然也不能从舒适的王府,跑到这小旮旯村落里。
两人沐浴之后,穿上舒服棉质长袍,坐在窗子前的塌子上,宋临辞依旧看自己的小画册子,阿楚则在外面侍弄她种的那些花花草草,看着当真是极为好玩。
这些花草之中有一些是从空间里移植出来的,长的好看,而且还具有药用价值,虽说宋临辞已经帮着小窑村找到了生财之路,但是她还想,把小窑村弄成药材之山。
这里山清水秀,地势优越,侧山便是皇家龙脉祭山之地,多好的地理位置,种药草的话也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