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点点头,把地方让给他,我坐到一侧的椅子上。
“大家先看一下我对洗化部的规划。”孔笑阳刚说完,背后的显示屏就亮了起来。
随着孔笑阳的介绍,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转眼过了两个小时,显示屏上文稿已经演示完,他还在上边口若悬河。
周伯康抬手看腕上的表已经不下十次。
“周兄你女婿,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比我们还能说。”王思元眼睛盯着手上的文件拿周伯康打趣。
周伯康想刁难廖安安,可惜孔笑阳一直不给他机会,他是他的女婿他也不好说什么,一上午的股东大会,眼看被他占去一大半时间,周伯康只能一次次的低头看时间。
“好了我讲完了,作为一个新人还请各位多加指教。”在快接近散会的时候,孔笑阳结束了演讲,但又抛出一个新的问题。
“孔懂讲的真好。”底下人点着头,鼓起掌。
孔笑阳是周伯康的女婿,他们两个联姻等于拥有万跃的半壁江山,即使真的有意见也不敢提出来。
孔笑阳抬手,看看手腕上的时间,故作惊讶,接着一脸歉意,“不好意思到了散会时间,下次一定注意。”
王思元起身,“孔世侄初入董事会情有可原,既然已经到了散会时间,那么咱们大家伙就散了吧,廖秘书认为怎样?”
“好好,散会。”我发自肺腑的笑着。
所有人离开后,会议室只剩下我和孔笑阳,我们最后一起走出去。
“今天谢谢你。”
今天如果没有孔笑阳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度过去。
“谢我就请我吃饭。”他按开电梯,先让我走进去。
“好,想吃什么随你点,但是我没钱。”上个月的工资给邵静的弟弟做了医药费,何以安给过我钱,但是我没要,即使结婚了我也想在经济上做个独立的女人。
“好吧,你请客我付钱。”转眼到了一楼,他依旧绅士的让我先走出去。
简约浪漫的西式餐厅,孔笑阳为我拉开座位,“两份牛排、茄汁炒面、一瓶西拉干红,对了牛排要七成熟。”他对服务员笑着道。
桌上手机响起,划开接听键,“邵静有事吗?”
“安安,我弟弟丢了,找了从昨天晚上找到现在一直没找到。”
现在邵静已经把廖安安当成了亲人依赖,遇到事就会给她打电话。
“邵静你先别找急,他可能去了什么地方,要不你问问阿诺,他和小飞不是好朋友吗?”
邵小飞失踪,不是被蝙蝠帮带走,就是被青阳帮带走,而阿诺是青阳帮的人,阿诺应该会委婉的告诉邵静邵小飞的事情。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阿诺,安安谢谢你。”邵静挂了电话。
“孔先生,请你告诉我,邵小飞是不是被你们绑走了。”
眼前这个人就是青阳帮的帮主,青阳帮的事问谁都不如问他。
孔笑阳靠在椅子上,双眸微眯,“你猜。”
“能不能把他放了,我知道邵小飞胳膊上的血蝙蝠为什么有时候看的到,有时候看不到。”
孔笑阳脸上的表情告诉我,邵小飞就是他绑架的。
“你知道?说说看。”孔笑阳的眸子变的精光闪闪。
“紫外线纹身,邵小飞臂上的血蝙蝠是紫外线纹身,紫外线纹身在有光的情况下看不到,只有在黑暗中才能看到。”
孔笑阳摩挲着下巴,紫外线纹身这一点他倒没有想到,如果知道了这个,那么只要晚上把人叫出来,扒掉衣服一看就知道哪个是蝙蝠帮,哪个是青阳帮的人了。
“能能把邵小飞放了。”见孔笑阳一直不说话,我再次开口。
“邵小飞在青阳帮是最安全的,邵静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
邵小飞离开青阳帮,没有了青阳帮的保护,不用半小时,就会没命,蝙蝠帮一再想杀了邵小飞,说明他手里一定有蝙蝠帮害怕的东西,他手里到底有什么这只能慢慢问问。
“邵小飞住院的几十万费用是不是你帮忙拿的?”
想起那天下班,我向同事借了些钱,到医院去送给邵静,她告诉我已经有人垫付了医药费,谁会为邵小飞垫付医药费,能想到的也只有孔笑阳了。
“不是。”孔笑阳回答的很干脆。
不是他,会是谁?难道是何以安?最近一直和他在一起,没见他去医院,应该不是他,正想着,桌上的手机又想了起来,依旧是邵静打来的。
“喂邵静,小飞找到了吗?”
“找到了,果然是被阿诺接走了,她说小飞是工伤,住的医院医疗条件太差,所以她把他接到其他市的大医院去了,身体恢复之前,她会照顾他。”
听的出来,找到小飞,邵静心里很高兴,挂掉电话,肚子差不多已经吃饱,孔笑阳的盘子也已经空了。
拿起餐巾擦擦嘴,一上午的时间何以安也应该回来了,“我们回公司吧。”
“好。”孔笑阳颔首,起身,伸手从椅子上拿起我的外套,为我披在肩上,“春天风大别着凉。”
和何潇刚从郊外赶回来吃饭的何以安,进入餐厅刚好看到这一幕,脸瞬间阴沉下来。
“安安。”何潇在门口笑着挥手向我打招呼。
微微一笑看了眼何潇,又转眸看向何以安,冰块似得脸,说明刚才孔笑阳为我披衣服时被他看到了,他吃没吃醋,现在还不是我最关心的,我最关心的是何以安他们到底有没有查到那个人。
把衣服从肩上扯下来,放在肘弯处,“孔懂你先回去,我还有点事。”
孔笑阳的眸子在廖安安和何以安之间流转,最后唇角勾起一抹暧昧的笑,“安安,你以后可以喊我笑阳,拜拜。”转身离开,在走过何以安时,那抹暧昧的笑变成了挑衅的笑。
何以安选了一个桌位坐下,我坐在他的对面,相顾无言。
“咳咳。”何潇拳头放在嘴边轻咳两声,缓解我和何以安之间的尴尬,“安安或许你可以解释一下。”
“相信我的不用解释。”我笑看何以安的冰块脸,“如果某个人吃醋了,我倒可以解释一下。”
“我何以安是爱吃醋的人吗?好笑。”何以安一脸不屑。
何潇好奇的打量着何以安,这个人他越来越不认识了,这么自欺欺人的话他也能说出口。
“何潇这个人是不是让你不认识了。”
何潇点点头,“他的年龄倒退了至少二十岁。”
何以安白了何潇一眼,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是傻子,没人说恋爱中的男人是傻子啊,但是何以安忘了还有一句话,一个男人只有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才会像一个小孩。
“今天某个人把我自己扔在公司开股东会,侠肝义胆的孔懂之前和我有过合作关系,看我一个小女子楚楚可怜就帮了我一下,他在会议室演讲直到散会才结束,所以为了报答他就和他一起来吃饭,当然他也知道我是有夫之妇,所以我们只是朋友关系。”
尽管何以安没有主动让我解释,但是我认为还是有必要向他解释下,有时候一个误会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误会越来越多,积在人的心里结成疙瘩,到时候两个人的矛盾便会翻江倒海般升级,一发不可收拾,形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何潇说说我们今天的成果。”想要的解释已经听到,何以安不动声色转移了话题。
“没有成果说什么?”何潇一手执刀,一手执叉不断往嘴里送着东西。
“没有成果,不会吧?”这两个人一大早上出去,现在才风尘仆仆的回来,最后什么都没调查到。
何潇喝一口红酒,“不过也不是什么都没调查到,至少知道了那个人叫邵祥,是邵静和邵小飞的父亲,我们到他家时,他的邻居说,他最近发了一笔横财,带着钱走了。”
听何潇说到邵祥我才想起来,之前在郊区,周倩倩让我去买水果,在水果摊上我见过他,怪不得见到他总感觉熟悉。
“安安等邵静回公司你好好问问,她父亲是做什么的,越详细越好。”何潇说完,何以安接着说了一句。
那个人是邵静的父亲,怎么会这样,邵祥涉嫌杀人,邵小飞又扯进黑帮,邵静知道了怎能承受的了。
“邵静的事,你们能不能帮我保密?”我可怜兮兮的盯着他们俩。
二人一同点点头,“谢谢,你们慢慢吃,我先回公司。”
刚走到公司办公室外,小晓就贼笑着把我拉到卫生间,而且还小心翼翼的上下抚摸我的小腹。
“干嘛?小晓同志,有什么事还要在卫生间说。”
“廖安安你可以啊,竟然背着我偷偷结婚了。”
小晓审视着廖安安,如果不是张英杰来公司视察,恰巧她又偷偷听到张英杰向懂事会宣布这件事,不然她还被自己的好友蒙在鼓里。
“你怎么知道?”
这些事可以说我一直藏的很深,和何以安偷偷领结婚证,当时是为了我们更好的合作,认为没必要告诉小晓,至于怀孕,上次去医院看夏嫣然小晓已经知道,怀孕这件事是何以安编的,我也没向她多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