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和亲,又只是侧妃,所以,礼部很快就将一切都打点好了。
娜莉公主,也被打扮得喜气洋洋地,身着桃红色的嫁衣,嫁入了明王府。
当天晚上,明王被吉默王子给灌了不少酒,等到行房的时候,明王自己都不知道,他竟然是宠幸了府上的一个丫头。
而事后,这个丫头,却被人给扔进了府上的池塘,溺毙了。
明王府,因为有了一位娜莉公主,府上比往日,要更加地热闹了。
明王府已经有了世子,就在明王与娜莉公主成亲之前,皇上正式下旨,将明王妃膝下的嫡子立为了世子。
事实上,这位嫡子,也不过就是一个失了母亲庇佑的孩子,后来被明王妃养在了身边。
这也是为何皇上迟迟不曾下旨册封明王世子的原因。
要不是因为这一段时间罗侧妃动作频频,皇上也不会选在这会儿下旨。
左右这位明王妃也是不可能再有子嗣了,索性,就立了那个孩子也罢。
好在这明王世子的生母,出身也不差,而且与明王妃还是有几分的亲缘关系,这几年,被教养的也不错。
皇上下令让明王世子入国子监读书,考校了一阵子之后,这才下定了决心。
吉默王子看到妹妹总算是成亲了,算是办成了一件事儿,可是那信物,他始终不曾取回,可是又不敢将这东西的用处说的太直白了,万一对方拿着这东西,再做出些于突厥有害的事,那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吉默王子苦思冥想了几日,最终还是再度求到了东宫。
这一次,端木初泽倒也没有过分的为难他,痛快地就将东西交到了他的手上。
别以为是端木初泽好说话了,事实上,这东西,便是他拿着,也是没用的。
突厥底下的那些部落,虽然是看重这样信物,可是也不代表了,人家就只认东西不认人。
恰恰相反,突厥人较为野蛮,他们看中的,永远都是强者为尊。
只要是人对了,那么信物不信物的,也就无所谓了。
反之,就算是你手上只有信物,可是人却弱到了极致,人家只会一刀下去劈了你,然后再将东西给抢过来。
在草原上,从来就没有什么既定的规矩。
大部分的人,认的,就是实力!
谁强悍,谁就是老大。
当然,对于突厥的王室,他们一般还是不敢太过不敬的。
一来是因为王庭的力量雄厚,二来,也是因为数百年来,突厥王庭的力量,就算是在最为薄弱的时候,也一样是能反败为胜。
吉默拿到了他想要的东西,总算是圆满地完成了此次的任务,顺利归国了。
端木辰的离开,明王府的喜事,很快,就让京城的百姓们忘记了之前的紧张气氛。
京城的贵族高门们之间的走动,也越发地频繁了起来。
与此同时,定远侯夫人,也开始频频地往沐府走动了。
之前一直不受待见的沐家二夫人,这会儿,也被定远侯府请去了几次,可以说,金氏这一回,也是沾了沐心暖的光了。
行至今日,金氏也算是看明白了。
这女人哪,若是自己的夫家不得力,就得想办法让母族得力,如若不然,自己的日子,也别想着太好过了。
如今,金氏也不敢再打大房那边儿的主意,人家的日子过的风生水起的,那是人家自己的本事。
要怪,就怪她当初跟错了郎君!
如今总算是借着这个侄女的势,能扬眉吐气一回了,金氏,也不敢做的太过张扬了。毕竟,人生的起起伏伏,她也算是彻底地经历过了。
沐长平现在也老实了许多,再不敢随意地往家里领人了。
沐长安手头上的差事是越来越多,人也越来越忙,看得李氏,还真是有几分的心疼了。
好在沐清轩也长大了,虽说是仍不能为父亲分忧,可是每日出入书房,也是可以帮着写写画画,倒也是给沐长安帮了大忙。
再加上了之前沐心暖的授意,沐长安也觉得,是时候该好好地培养他,将一些官场上的规则,慢慢地渗透给他了。
沐心暖的意思很明显,沐家想要长久的屹立不倒,便仍然是要恪守着一门清贵这四个字。
只要是沐家财、势,都不是最大的。那么,沐家就不会成为了皇室的眼中钉,就算是不能成为了最为顶盛的家族,可是至少,能保得几代的平安顺畅。
所以,沐长安没打算将自己的儿子们都教成多么圆滑之人。
就目前来看,只要是端木初泽在,那么,他们沐家就绝对不会出大事。
沐长安想的,自然是更远的一代。
经过了几个月的细心调理,皇上的龙体已然好了许多,而皇后的身子也更为轻便了些,脸上的皱纹,竟然是也显少了。
经过了半年的相处,皇上对于这个儿媳妇,那也是满意的不得了。
对于纳侧妃之事,亦是绝口不提。
皇上和皇后都不提了,这底下的大臣们,自然也不敢再提。毕竟沐长安现在也算是百官中的领军人物,所以,没有人会嫌自己的命太长,没事儿去触这个霉头。
明面儿上没有人提,可是暗地里,却有不少的夫人们去沐府串门子,这话里头,自然也是难免就会提到了这一点。
李氏也明白,之前倒是听说皇后还催着让沐心暖给端木初泽添人呢,这阵子,却是冷了下来。
想到了那回老爷回来跟自己说的在大殿中的事,李氏也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生怕再因此,皇上而恼上了阿暖。
如今看到人家一家子也算是和乐,李氏也没有什么再担忧的了。
现在看到京城的局势平定了,明王府也办了一桩喜事了,这惦记着东宫侧妃位置的人,自然也就不在少数了。
李氏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不就是想着为家族添上一份荣耀吗?
当然,这里头,自然也有那些仰慕着端木初泽的年轻少女,可是,这皇室的婚姻,岂是她们这些妇人能做得了主的?
李氏这样想,可是偏偏有人就不肯打消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