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的男子皱着眉,显得更加凶神恶煞。而那身着白衣的却挑了挑眉笑了起来:“真相?”他冲着芷月摇了摇手:“你想错了。我们在这里并不能做什么。你的事情还是自己解决得好。”
芷月没想到这两人会如此偏袒对方。这种拉偏架的行为简直就是明晃晃的挑衅,他就是在笑着挑逗你。我打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芷月的脸渐渐冷了下来,在大堂来回走了两步,再抬头是又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原来,尊上长老,在等于不在,恩恩,有趣,很有趣!”
芷月的笑容里夹杂了一抹厌恶。
突然,墨离抓住了芷月一下子跃到了室外。而室内却是瞬间变得一片狼藉。
那东方沙姬脸盆举起,放出了道道金色的光芒,可奇怪的是,那些光芒却在还未碰到墨离二人的时候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折射了回来,掉头反而向着四周而去,那令人触之即伤的金色光芒扫到哪里,便在那处引起一片恐慌和血雾。
而芷月和墨离站在了门外,却一点儿也没感觉到轻松或是窃喜。
他们看着那东方沙姬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看着那些被她的洗脚盆伤到的同门,再回头,看到的就是那个坐在上首,完全无动于衷,就像是在看一出好戏的白衣美男。
轻轻摇了摇头,芷月实在是无法理解那两个人的想法和态度。毕竟都是一个学院的,还是他们的后辈,可在他们两人的眼里,这些人就像是一只只可怜的小白鼠,动辄在他二人的喜怒之中便丧失了性命,难道就为了陷害他二人吗?
既然要拉偏架,那就拉到底好了,最多她奉陪就是,现在这样算什么?!
芷月有些烦躁,嘴皮子说得再出格都没问题,现在伤了这么多人,这事情可就大条了。
我不伤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下东方家族跟自己这梁子可就结大发了……
东方沙姬郁怒地看着自己身边几个重伤和死去的同门,两眼阴沉几乎要冒火,可是,对着那幸灾乐祸的童文悦,她也只能低头。
只不过,这股火她发不到大个子身上,还可以转移到外面那两个小崽子身上去。反正事情也是由他们两个引起的。
看到死了人,童文悦非但没有发火,反而笑得越发灿烂了,转头就问芷月:“现在想清楚了?跟我走吗?”
芷月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对这样一个神经病一样的人物,她实在是没什么力气应付下去了。
“她对你没兴趣。”墨离的声音冷而硬,像是带着刀锋。芷月紧紧握了墨离的手,冲着那童文悦翻了个白眼,就算是表达了自己的意思了。
“嗤!”那男人不屑地冷哼了声,再也不看芷月一眼,站起身来,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扬长而去。后面紧紧跟着那穿黑衣的罗珲,他冲着芷月轻轻摇了摇头,也负手而去。竟是一副再也不管这件事的态度。
二人一走,结界自然便消除了。可此刻,两个目标人物却已经转移到了执法堂外。
执法堂本来位于学院的偏前位置。这里一会儿时间动静就这么大,所以,短短时间却已经是在不远处聚集了不少旁观的人。
东方沙姬眼见事情已然暴露,再要做什么也是枉然,且现在这里死了人,还有几个重伤的需要救治,虽说他们的人吃了大亏,但是,若是检查伤情,就会发现这伤全是她那灿金炫谒硫光盆所致。
东方沙姬想了半晌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来,只得咽下了这个哑巴亏,狰狞了一副面孔,指挥了人手抬伤员的,运尸体的。直到离开再也没看墨离与芷月一眼。
这样的情况,芷月却有些忧心忡忡起来。
都说会咬的狗不叫,这东方沙姬不会一下子变成了复仇女神,这是要运筹帷幄,接下来玩儿个狠的了吗?
芷月轻扯唇角,若不是这些人找上门来算计自己,自己又怎么会收拾他们?更加不会引来了那一黑一白两个喜怒无常的煞星。
大厅里现在就剩下了两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人。
墨离可没有那么好打发,直接一步到了那二人的身边。那个老的还好,只不过白了脸,起码还站得稳当,那个年轻的却是差点软了脚。
墨离一双寒眸扫过那年纪大的,盯在了那个年轻人身上。
“叫什么?”
“我……我……”那人的嗓子里像是被塞了一把稻草,声音嘶哑还断断续续的。
“这里是执法……”那老的看着不对,突然梗了脖子,横眉冷对起来。
“就你们也配当执法堂的长老?”芷月轻嗤了声。望向那老者眼中全是危险的神色:“若是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出丑,就老老实实回答问题,否则,叫你知道炼丹师的精神力是如何教导人说实话的。”
那老年人还没说话,那年轻的已经哭了出来。
“不是我,都是他叫我躲着不要出来的。他是东方家的人,不怨我呀!”
芷月笑着眯了眯眼。看着那老年的东方族人,突然出手自他怀里扯出一块巴掌大的木牌来。
“东方凌,名字倒是不错。可惜这姓没选好。”说着,将那牌子塞进了自己怀里。那老者一惊,急着要拿回东西,可芷月却丝毫没有半分想要还的意思。
“有人问起,你就老老实实说实话就行,下面的事情不用你做,我自有安排。”
话毕,墨离与芷月也出了门,扬长而去。一老一少不敢置喙,也只得老实了下来。
本已经会迎来一场腥风血雨的芷月在接下来的时间却惊奇的发现,接下来,他们的小日子过得很平静,并没有什么不长眼的来打扰他们。而学院里对于死了几个人,却也是安安静静,连代理院长龙耀都像是瞎了,聋了,哑了,愣是一句都没问。
而另外的,那曾经出现过的童文悦和罗珲却也没有再出现过,让芷月本应该放下的心反倒是有些慌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