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邀月昂头,“她都怀了皇上的龙种了,自然是可靠了。本宫打听过了,苏琉氏是夜般若的原配,跟着他好多年了,夫妻之情自然是比其他人要长久一些。说话也应该有份量的,更何况,同样作为女人,她应该也非常地讨厌羽沧澜。她那么专宠,苏琉氏也怕她会怀孕呢?如果她怀上了龙子,苏琉氏的位置也不保了。”
在龙邀月向着烈红分析这些的时候,苏琉氏正焦躁不安地同周妈妈商量此事。
“周妈妈,你说要是皇上长期留在羽沧澜身边,会不会让她也受孕啊?”
周妈妈淡炎道:“娘娘不必担心这个,以前,娘娘跟皇上那么久,不是也没有吗?”
苏琉氏沉默了一会,“你还有没有他的消息?”
那一段时间,新旧皇帝的交替时期,京城中饿死了不少人,还有不少人拖家带口的离开了京城。
周妈妈答道:“娘娘别再想这个人了。老奴去打听过了,柳书生带着他的亲娘逃难去了,早早地离开了京城,如今怕也是不知去向了吧!”
苏琉氏抚着肚皮,心中略略有些伤感。
第二天早朝之后,苏琉氏亲自炖了汤,在夜般若的御书房里候着。
看到夜般若进门,她便捧着汤迎上去,“皇上,臣妾候你多时了。”
夜般若淡淡应了一声,伸手扶起了她,“你如今双身子,不便于行动,以后炖汤这种小事情,让下人做就好了。你不必凡事亲力亲为。”
苏琉氏温婉一笑,“皇上的身子要紧,臣妾做怪了这些小事情,算不得什么!”
夜般若扶着她在倚榻上坐了下来,“歇息着吧!”
苏琉氏服侍着夜般喝完汤,笑道,“臣妾听说,龙贵妃这几日思念家乡,常常在夜间哭啼,不知道皇上有没有听见?”
夜般若皱眉,“后宫里的小事情,都由你去处理好了,不要到朕这里说这些锁事。”
苏琉氏陪着笑脸,“皇上教训的是,只是臣妾心想,那龙贵嫁来不太久,皇上也该时常抽空去看看,免得她落了孤单。”
夜般若顿时脸色一黑,“朕喜欢哪个女人,便去哪里,这样的事情,以后不要再提。”
苏琉氏已经明显看出来夜般若恼了,她没有想到,夜般若竟然会宠爱羽沧澜到这种地步,以及一日都离不开,心中又气又妒,这个女人有什么了不得的。怎么能让皇上如此着迷?
从夜般若的御书室出来,苏琉氏感觉非常挫败,一来是自己答应龙邀月的事情没有办成,另外觉得夜般若一点情面也没有给她。
枉费她花了那么多心思给他熬汤,真是郁闷极了。
周妈妈见着主子不开心,便安慰道:“娘娘别生气,这事啊,急不得。依老奴看,皇上过多时间了,就会对羽沧澜生厌倦了。娘娘只需要耐心等候就好了。”
苏琉氏白了周妈妈一眼,“等等等,你老是说这个,你想想,从那个女人进家门到现在,都多久了,皇上什么时候放下过她,每天跟迷得什么似的。简直就是丢了魂……”
两个人边走边说,已经走到了后宫来了。
这时候,周妈妈轻声提醒道:“娘娘……”
苏琉氏收了声,顺着周妈妈的眼睛看了过去,只见羽沧澜正在前面的花园里,走来走去的。
即便是没有任何身份地位的她,见了苏琉氏等人也不会行礼问安,旁若无人的样子。
苏琉氏心里正是不安着,大大方方地站到了羽沧澜的面前,双手叉腰,挺着腰子,漠视着羽沧澜。
周妈妈狐假虎威,怒道:“你这个女人,怎么一点规矩也不懂,见了娘娘还不快行礼?”
羽沧澜抬起头,她手里的蒲公英,在阳光下,轻轻地飞舞起来,她微笑着望着苏琉氏,拿着蒲公英对她摇了摇。
“嘿,苏贵妃!别老拉着个脸,女人啊,要经常笑笑,不然很容易变老的。”
苏琉氏心里的气顿时涌了上来,原本她已经是二十五岁了,而羽沧澜幻化成人形的模样,只有十五岁,自然是比她年轻十多岁,这是先天的优势,无法改变的。
苏琉氏仿佛心里的一块伤疤被人揭开了,疼痛不已。
“来人哪,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抓起来,撑嘴五十!”
羽沧澜自信地微笑着,“娘娘真的要这么做吗?”
一旁周妈妈已经在使劲地拉扯着苏琉氏的衣襟了,小声道:“娘娘,使不得!”
现在羽沧澜的宠爱正如日中天,如果这个时候去动她,还做得这么明显,那就是自找苦吃。
苏琉氏生生地将一口气给吞进了肚子,咬牙切齿,“贱货,我看你能猖狂几时。”
当时,这句话说出来时,声音极小极细微,小得极不可闻。
羽沧澜看到苏琉氏铁青着脸走远了,她耸了耸肩头,然后往屋内走去。
“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有那么好生气的吗?”
羽沧澜发现这后花园里,居然有一株灵草,真是奇迹啊,这株灵草长在花莆之中,被一大群花儿包围着,很难分瓣出来。
羽沧澜原本打算将它移种到自己的院子里去,但是又怕这样生生移过去,会伤了它的根株。
所以只有等着它开花结籽以后,再取下种籽另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