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粒仙草灵丹也不知道丢到了哪里去了,完了!
一切都完了,她大费周折弄的东西,全部都丢失了。
虽然这里是曾经关押着夜离的地方,但是现在这里再也没有一个守护了。
也许在夜般若看来,一只已经失去了法力的小狐狸,光是这二米的高围墙,就足以将她阻挡在里面了吧。
事实上,夜般若的塑料也是正确的,羽沧澜一路跑出卧室,走到地道的尽头。
抬头间,看到明亮的月光,离她那么远。
她突然有些伤感,煞费苦心地经营着,结果还是一事无成。
找姐姐,结果被姐姐伤了,连内丹也被她夺走了。
救夜离,结果是现在夜离也不知去向了。
炼灵丹,结果还是一粒都没有用上。
哎,好失败好气馁,好挫折。
夜离,你现在在哪里,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就住在曾经关押着你的地方,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皇宫大内,苏琉氏似乎有些惊魂未定。
她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对羽沧澜亲自下手,不然自己早就被她给弄死了,那下场跟龙邀月是一样的。
也幸得周妈妈提醒,不然也不能将她降服。
不过,想到夜般若眼里流露出来对她的真情,她心里又嫉恨不已。
果然是狐魅,即便是化成了狐狸,皇上对她仍旧是不忘旧情。
一边嫉恨,一边日子在很快地过去了。
苏琉氏怀孕已经三个月了,没有了孕吐反映,没有了羽沧澜给她伤神,她活得倒是逍遥自在。
只等着孩子生下来,她就心意满足了。
“周妈妈,这几天皇上都在临幸谁了?”
苏琉氏漫不经心地剥着葡萄皮,慢慢地享受着舌尖的快感。
周妈妈低头在绣着一件婴儿的肚兜,“回娘娘的话,老奴这几日听说皇上为那件事正烦燥着,都没有翻谁的牌子。”
“什么事情?”
“就是龙贵妃那件事情,不知道是谁把消息走露了出去,说是龙邀月在这里殡天了,东敖国那皇帝正在病危中,听到这个消息竟是驾崩了。新帝是东国敖国的七皇子,据说跟皇上的关系不太好。这件事情,他们一定要找皇上讨个说法,好好的嫁过来,怎么说没就没了。这几天正在交涉中,皇上还没有拿出好的方案来应付。”
“呸!”苏琉氏将嘴里葡萄籽儿吐了出来,冷笑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岂能收回去的。她再尊严,也不过是一个皇上的一个女人而已。皇上女人这么多,哪里闲功夫个个负责任。”
周妈妈陪着笑,“也是!娘娘说的有理。”
周妈妈说着说着,突然想到什么,“娘娘,老奴最近碰到了那个事儿。”
“什么事儿?”苏琉氏又塞进嘴里一粒葡萄,问道。
“皇上这会儿不是正选拔贤良之才吗?先帝哪会的臣子,他全部都没有任用,这一代的重臣都是从民间有志之士中选拔。那日个,老奴正去宣政殿那边帮同乡顶个差事,您猜,我遇到谁了。”
苏琉氏皱了皱眉头,不以为意地说道:“谁?”
周妈妈眉一挑,抬眼神经兮兮地说道:“就是那柳书生!想不到这个小哥,倒是有些真学问的,听说殿试的时候,皇上亲自接见了他,此时留在宣政殿那边,正在议论着什么,老奴后来打听了一下,那柳书生可能会留下来为官!”
苏琉氏轻轻地啊了一声,手里的葡萄也滚落在地了。
这个世界怎么这么小?
“你不是说,他已经离京了吗?”
周妈妈讪讪一笑,“请娘娘恕罪,老奴是因为怕娘娘记挂着他,所以谎称逃离了京城。其实这柳书生也是一直在勤于苦读,忙于应试。不过娘娘别急,您在这后宫之内,他即便是当朝为官了,也不可能来这后宫见娘娘的。再说,他也根本不知道娘娘姓名几何,也没有这个心思去找你。”
苏琉氏手里微微颤抖,她并不是在害怕什么。而是,分开了这么久,她心里居然一直忘不了那缠绵的一段恩情。
那也许是她人生中最快乐最幸福的日子,只是太短暂了,如果能重拾旧缘,该有多好!
只是可惜了,她注定了这一辈子不能是他的人。
周妈妈看着苏琉氏发呆,劝道:“娘娘别难过了,娘娘若是将来生下来的是皇太子,娘娘可以请他做皇太子的太傅,从小教导太子读书,这父子俩也可以有些缘份的吧!”
苏琉氏长叹了一声,“周妈妈,你帮本宫注意吧!他真实姓名叫什么来着?”
“叫做柳元埕似乎!”
“嗯,好了,你且下去吧!本宫累了,想歇息一会子!”
“是!”周妈妈福了福,鞠着身子退了出去。
不多久,苏琉氏也慢慢走出了卧室,她站在后花园里,朝着宣政殿的方向张望着。
他,真的在哪里吗?如果能见上一面,该有多好?
她抚摸着肚子里的孩子,心中柔情万分。
天色渐渐黯淡了下来,此时,皇宫之内的各个灯柱上面,已经燃起了红灯。
远远地,宣政殿的外面更是一片辉煌。
苏琉氏站得腿脚有些发麻了,她正准备挪脚离开,突然,黑暗之中,传出一声低低的嚎叫。
像一匹巨大的狼,在发出危险的警告,苏琉氏不由得心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