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是傻了不成。看看你这肩膀伤的。这样却还说她是心里有你才沒有取了你的命。”
“父王今晚沒有将我扮成暮曦的事情说出去吧。”
“真拿你沒办法。沒说。”说着老王爷转身回自己的院落。脸上满是恨铁不成钢。却又沒法怪罪。这专情还不是随了自己。
白宇烈捂着肩膀连忙跟上。“父王还沒有告诉我。接下來她会去干什么。”
白世荣脚步不停的埋怨道。“为何不直接告诉她你和暮曦是同一个人。”
“她不是喜欢那个叫暗夜的臭小子吗。我不过是想引着她一步步的靠近真相罢了。我若是说了。她一定反感着躲得远远的。”
“你还好意思说。明知道对方不喜欢你。却还死缠烂打。”白世荣摇着头进了屋。碰的一声将白宇烈关在了门外。“我老了管不了你了。也真是的。你瞒着她。她骗着你。两个人互相欺哄着能有什么圆满的结局。”
白宇烈大力的砸门。“父王。你还沒有告诉我。接下來她要干什么去。你若是不说我还得回槐香楼去。”
“去吧。去了你也只能钻进冬梅的房间里去。我说要打断你的腿。羽落连眼睛都沒眨一下。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还鼓舞我惩治你。”屋里的烛火突然熄灭。“臭小子。真是白养你了。你爹我连日赶路。早就困乏了。你只知道于羽落。”
白宇烈犹豫半响只好妥协。“那。父王先睡吧。我明日一早再來问你。”
羽落不能坐以待毙。思成说掠走金蕊的黑衣人出了城朝西边那条路逃去了。趁着顾施铭沒有给她安排任何任务的这个空挡。羽落想要沿途一路找去。总会有所发现了。
一路奔驰竟然又來到积雨城。亦如第一次來此。刚一进城不久天空便阴云密布。羽落有了经验。若是等雨下起來。怕是连客栈都关门了。
此刻的长街之上还是一片繁荣的景象。之前羽落來的时候正赶上下大雨。仅是匆匆的走过。沒有细看。今日需要寻一处住所才看得仔细一些。突然一家名曰‘落雨凡尘’的客栈吸引了羽落的注意力。见那崭新的装饰和新刷的朱漆。还有牌匾的崭新程度便可判定此乃刚刚开业的。门上却沒有看到开张大吉的字样。
这落雨凡尘的店名深深吸引了羽落的主意。怎么会这么巧。有人竟然跟她的创意一样。这建筑的格局和风格。还有这名字。每一样都仿佛从羽落的脑海里挖出去的一般。
一个小二模样的人走出店门。“客官是想住店。”
羽落透过斗笠围着的那层轻纱看去。“嗯。住店。给我安排一间上房。最好是二楼能看到街景的房间。”
“这位公子。不好意思。我们沿街的房间都已经排满了。能看见后院的怎样。我们后面院子里的凤凰树开得正浓。不知道……”
“凤凰树。行。就住正对着凤凰树的那间。”
羽落冷笑。要不要这么巧。这家店的老板也喜欢凤凰树。难道是自己失散多年的亲人不成。竟然屡屡巧合。
进了房间。羽落推开窗户。果然在窗口有一颗凤凰树。那枝叶伸展到窗口。只要一伸手便能摸到。羽落想起之前陪白宇烈送慕容公主回林盛国的时候。在满堂边城暗夜住的那个客栈。正好推开窗户就能看到玉兰树。想起那些两个人相依为在一起赏花的情景。羽落心中暖暖的。不过片刻又觉得酸楚。
这一路行來。她一直觉得奇怪。总是感觉有人跟着她似的。似乎是担心她走错方向似的有意无意的指引。羽落已经警惕的观察四周。却沒有发现任何异样。一种无名的力量在招引着她。羽落笃定。在积雨城一定能有所发现。
羽落在积雨城中故意张扬的四处查问。霜凌谷的人不出现。第一时间更新?而一种直觉告诉她。他们一定隐在暗中。羽落在街巷四处造谣毁坏霜凌谷的形象。她就不信几位师父能沉得住气。
果不其然。第三日夜晚。一抹青翠绿装飘进她的屋子。轻手轻脚猛的掀开床幔。“流霜师父身材亦如当年。真是前凸后翘 。难怪云影师父和星言师父为了你而决裂。”
流霜猛的回头。只见羽落靠在窗户一侧的黑暗里。沒有带面具。也沒有穿那身劲装。而是披散着长发。穿着一件白色的宽袍。不施粉黛的脸庞清丽出尘。
羽落缓缓走上前。“流霜师父为何抓走金蕊。又为何引我來此。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一路上其他的道路都被山石毁了。唯有通往积雨城的路畅通无比。不要跟我说此事与你无关。那封信不也是师父亲笔所写。目的不就是引我來此。”
流霜冷笑。“你倒是聪明。知道如何能引我出來。平生最恨毁我清誉之人。你竟将我传的一女二夫。我岂能饶你。”
“我虽不知流霜师父为何如此记恨羽落。不过与金蕊无关。有什么事情冲着我來就好。将她放了。若想抓我。我跟你走便是。”
“金蕊已经叛主。杀她也不过分。至于你。早就注定要死在霜凌谷的手里。你们都要死。”
羽落站到流霜面前。竟然比她高出半个头來。“羽落命硬怕是不太好杀。羽落总觉得霜凌谷里似乎有人不太舍得让我死。”
“你知道了。他……”流霜警惕的闭了嘴。“想要诈我。你还嫩了点。”
羽落镇定了下情绪。觉得似乎离真相又近了些。“怎么只有流霜师父一个人。”
流霜妖媚一笑。“担心你四处查找。阻止我们行刑。所以我才在此跟你废话的。其他人想必都在欣赏老鹰吃人的画面。”
“行刑。你……”羽落顾不及自己仅着宽袍和沒戴面具的脸。一把推开流霜拿过桌子上的长剑。便朝城郊的那个广场飞奔而去。中计了。自己竟然中计了。
只听秃鹰不停的鸣叫。在空中亢奋的展翅翱翔。不时俯冲下去。羽落提了内力只恨自己不能再快些。
眼前能有二十几只秃鹰围着金蕊打转。她的身体被捆绑在高高的木柱之上。此刻已经低垂着头一动不动。身上亦是血肉模糊。
羽落飞身而上。手挽剑花长剑如虹护着金蕊在身前快速的形成一道屏障。不时的传來突然撞上的叮当之声。“金蕊。你醒醒。别怕我來救你了。金蕊。你快应我一声。”身后沒有传來一丝响动。
羽落眼中燃起火焰一般的锋芒。长剑夹带着她的内力。所向披靡。不多时秃鹰已经死伤一片。
岂料流霜竟趁人之危的从羽落身后拍去一掌。“羽落小心。”
寻声望去。羽落心中终于踏实些许。完全沒有感觉到身后那股袭來的内力。痛得一声。砸落在地。
暗夜上前扶起羽落。怒瞪着流霜。“你竟伤她。”却只是责怪。并沒有反击。
“暗夜。我只求你救救金蕊。她是我在这世上唯一当成姐妹相处的人。我不想她死。”
“好。我救她。你站稳了。”
暗夜还沒飞起。只听流霜恶狠狠的说道。“暗夜。今日再不会给你救她的机会。休怪我无情。”说着一拍手。从暗处走出十多个手持长剑的人來。在看到羽落和暗夜的那一刻均都楞了一下。
“楞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将他们二人拿下。”
“是。流霜师父。”其中一个人一挥手。所有人竟一哄而上。
羽落忍下剧痛的后肩提起长剑站到了暗夜身边。“你先去将金蕊救下。我來应付他们。”
“你受伤了。不是他们的对手。”
“无碍。不然你的胳膊也无法自在的用剑。你的轻功极快。救了金蕊带着她逃吧。我一定会去找你们的。”
“羽落……”
羽落侧目看去。唇上明明已经染血。却还朝他展开一抹笑容。“能见到你真好。”
暗夜快速的飞身而起。十多个人将羽落团团围住。不由分说的挥舞着长剑招招直逼羽落命门。看來是真的想取了她的命。
只见羽落犹如一只白色的蝴蝶。飞旋在均是黑色劲装之人中间。尚未盘起的长发随着身影晃动。不时的被割断一缕跌落在地上。
暗夜抱着金蕊落回羽落身边。围在四周的黑衣人均是手上一顿。羽落借机刺伤了几人。打开一道豁口。一把拉住暗夜的手腕。“走。”
才奔出两步只听身后的流霜大骂一声。“废物。你们不敢动手。我亲自來。”语音刚落。便传來飞奔而至的脚步声。
眼下自己受了伤。暗夜又抱着昏迷中的金蕊。若是打斗好比鸡蛋碰石头 一般。羽落手中悬出身上所有的飞刀。朝身后狠命的掷出。连头都沒敢回。只是拉着暗夜拼命的朝前逃窜。
只听身后传來不绝于耳的叮当之响。然后是飞刀跌入泥土里的声音。羽落虽然心灰。却不放弃。在她的字典里沒有束手就擒这个词。
突然眼睛一亮。羽落连忙收了内力降于地面。身后的暗夜奇怪的问道。“你是想跟他们硬拼。我们不是对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