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三三 八月河水凉

秦湘的父亲和伯父相继去世,秦家家道中落,人丁凋零,其房产土地,交给了一个远方亲戚代管。看样子经营的不是很好,到处都很荒凉,连院子里都长满了杂草,只有那青砖红瓦的高大建筑,才透露出一些官宦世家的气息。

赵谦住进了秦家,倒引起了周围相亲村民的一番议论。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以为秦家没人了,现在来了个年轻人,却连县太爷这样的大官都要跪迎,人们议论,听说秦家还有一个女儿,莫非是进了皇宫做了妃子?

秦家几世为官,也是个大地主,土地主要在南昌西北边的新建县,祀堂也在那里。新建县县令那日接到省里的公文,说浙直总督赵谦辞官,要来新建县,十分重视,迎接赵谦时竟然跪拜。因为知县知道,这些辞官的大员,只要没死,朝中定然有人。

这些事情,县令也是有些了解的,不然可能早已将秦家的土地兼并了。

乡里的乡绅乡老也常常前来拜访,一则和曾经做过封疆大吏的人交往可以自抬身价,二则这样的大吏定然有许多常人不曾有的见识,与之来往可以增长见闻。

管理秦家的人,是一个老头,赵谦也弄不清楚是怎么样的亲戚,出于尊重老者,便叫他秦伯。

“秦伯,这几年收成如何?”

秦伯腿有点瘸,唤赵谦为“秦家姑爷”,听起来有点别扭。

“安?这下面没有河,秦家姑爷要洗澡么?八月间了,凉水洗了肚子疼,还是烧水洗好。”

赵谦只得大声道:“不是问下面有没有河,这几年收成如何?”

“没有河,没有河,秦家姑爷,要听老人言,年轻人那,也别太折腾身子骨了。”

赵谦叹了一气,只得作罢,回头看见孟凡,说道:“走,到屋里下棋去。”

孟凡愕然道:“琴棋书画,那是书香门第家摆弄的玩意,卑职可是穷人家的孩子,棋艺不该献丑。”

这时王福走了过来,说道:“东家,老奴看得再雇几个下人,厨娘至少得雇一个,现在都是饶心梅一人操劳,实在有点……”

“行,这些事你看着办九成。”赵谦点点头,眼睛一亮,道,“王福,你可会下围棋?”

“这……老奴不敢献丑。”

赵谦顿觉无趣,这地方,房子修得还像模像样,却无聊得紧,一到晚上,一点声音都没有,习惯热闹生活的赵谦,十分不习惯。明代人口自然没有现代这么密集,如同现代的农村,年轻人都去城里打工了,乡下实在寂寞。

赵谦在心里叹了一气,有钱了,也不见得生活就满意,衣食无忧之后,人总是在追求自身的价值,要是就这么与仕途绝缘,他还真有点彷徨,不知道该做什么。

“饶心梅在做什么?”赵谦想起她,心道饶心梅肯定会下棋。

“忙了一天,这会该休息了,要去叫她起来么?”王福道。

“还是算了。”赵谦摆摆手。

这时小林走了进来,走到赵谦旁边悄悄说道:“东家,邻村的周财主送了个女子过来,怎么处置?”

赵谦正闷得慌,听罢支支吾吾道:“周财主想得倒也周到……”

小林道:“小的这就去,东家请回房等候。”

赵谦向内院走的时候,又看见了那个耳朵不太好使的秦伯,无意间发现他的目光很愤怒的样子,而且炯炯有神,赵谦吃了一惊,细看之下,见其还是那副老态龙钟浑浑噩噩的样子。

兴许是错觉,赵谦摇摇头,一个六七十岁的乡下老头而已。

赵谦进得上房,仆人端了茶水上来,便退了出去。外面一声声蛙鸣,不觉得嘈杂,反而提醒着人,周围人烟稀薄似的。

当初做官的时候,屋里屋外,随时都是好几个丫鬟侍候,院里院外,何曾少了人?真是今非昔比啊。

不多一会,小林便带了一个女孩走了进来,将人送到,小林走出房间,把门带上了。

赵谦抬起头,看了一眼那个女孩,相貌倒也长得周正,不过就是举止有些荒疏,见了生人很局促,到底是乡下地方的女人,村姑似的,没有见过世面,和京师杭州这些地方比不得。

饶心梅倒是个不错的女子,但赵谦却下不起手玩弄饶心梅,到底有交情,兢兢业业服侍自己那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赵谦指着旁边的凳子,说道:“姑娘请坐。”

那女孩很听话地坐了,赵谦瞟了一眼那女孩的坐姿,对于女人来说,腿分得太开了。于是赵谦连名字也懒得问,明天早上送回去便是。

“姑娘会弹琴么唱曲么?”赵谦看了一眼案上的古筝,这古代没有CD、MP3,想听听音乐只能听现场版,成本不低。

女孩答:“周东主买奴家之前,奴家是正经人家的女子,不会唱曲。”

这时外面隐隐约约传来很遥远的琴声,赵谦侧耳一听,又听不见了。他摇摇头,心道环境太静了,得把人憋出幻觉来。

赵谦顿觉无趣,说道:“棋弈也是不会了吧?”话刚出口,顿觉是废话,能玩这玩意的,也不必卖身为奴了,当然饶心梅这样的人,毕竟不多。

女孩点点头,面上有些不快。

赵谦道:“周财主要你来做什么事?”

看来只能做肉体运动了,不过赵谦还是问清楚的好,一会自己要是直接摸了上去,万一这女人挺起大肚皮装处,岂不郁闷?

“东家说,赵官人叫奴家做什么,奴家就要做什么。”

赵谦哦了一声,说道:“那你把衣服脱光吧。”

感觉像是嫖妓,而且是按摩店发廊里面的低级玩法,没有眠月楼里面这样有情调。

女孩的优点是比较听话,毕竟赵谦是生人,她的脸上有两团红晕,细细索索地脱去了衣物。

赵谦审视了一番女孩的身材,不很满意,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的腰部,有累肉,姿色立刻就下降了无数个档次。赵谦有了今天的财富和地位,玩过的女人也不少,这样的货色实在难以勾起他的欲望,不过这样叫别人离开,显然很打击人,赵谦这点素质还是有的。

案上的烛台里点着红烛,赵谦起身,撇上门,“呼”地吹灭了蜡烛,借着月光摸到床上,说道:“床上来。”

一夜风流,第二天早上,赵谦早早便叫人把人送了回去。

下午,王福向赵谦禀报,新添了几个奴婢仆人,还有园丁厨娘,赵谦忙叫王福通知饶心梅,其他的事别管了,专门侍候自己。

饶心梅走进屋里,脸上带着笑意,赵谦也不知她是在嘲笑自己昨晚饥不择食,还是想说:东家不能缺了我。

饶心梅的皮肤仍然保持着黝黑的化妆,穿着男人青袍,不过投足之间,自有一番优雅。人的感觉,犹如口味,实在很玄妙。

赵谦放下手中的书籍,正要想叫饶心梅弹一支曲子,突然隐隐约约之间听见外面有琴声,想起昨晚也是西边那个方向传来的声音,便问饶心梅:“你听见琴声没有?”

“啊?”饶心梅大概在想别的事,忙道歉道,“对不起,刚刚奴婢不慎走神了。”

“刚才你可听见琴声了?”

饶心梅停下手中擦桌子的动作,侧耳一听,摇摇头,睁大了眼睛看着赵谦,赵谦也细听了一下,琴声又不见了。

赵谦摇摇头说道:“还是你弹给我听吧。”

“东家想听什么曲子?”

“随意。”

“那……还是那首《送别》?”

“算了,那曲子我耳朵都听起茧子了,换一首,轻快些的,这几日不知怎地闷得慌。你可习惯这里的日子?”

饶心梅沉默了片刻,好似鼓足了勇气似的说道:“东家在,奴婢自然是习惯的。”

赵谦听罢哈哈一笑,饶心梅偷看了一眼赵谦的表情,黑脸上神态忸怩,因脸红颜色变得愈加黑了。

饶心梅低头走到案前,恢复了从容,小手很娴熟地开始焚香。赵谦坐到藤椅上,很享受地观赏着她的一举一动,就像人的舞姿,表演到位,演员的相貌也不很影响舞姿的观赏性。

突然饶心梅停下动作,说道:“东家,奴婢也听到琴声了。”

赵谦屏住呼吸,一听果然有琴声,这才相信自己并非有幻觉病症。琴声从西边传来,赵谦解开纱帘,向外看去,不远处是一栋宅子,也是秦家的财产,周围都是庄稼地,大概就是那栋宅子里传出来的声音。

琴声中,赵谦好似听见了战场上枪炮的轰鸣、刀剑的碰撞、士兵的怒吼、绝望的惨叫。

“和我下去看看,秦府还有什么人不成?”赵谦说道,他想起了秦湘,但是秦湘已不在家里了,以前赵谦做浙直总督的时候,几次派人寻找过,一直没有找到她的下落。

饶心梅站起来道:“奴婢去找孟凡。”

三人一起出了大门,向那所宅子走去,同样的青砖红瓦,不过那宅子看起来比秦府还要荒凉,大门口长满了长长的杂草,让人怀疑里面是不是藏着蛇,明代的野生动物可比现代多。只有一条人走出来的小径勉强可以通过。

青砖宅子的大门锁着,赵谦走上去一看,并未锈坏,锁眼有频繁使用的痕迹。赵谦心道,刚刚才听见里面有声音,怎么就锁上了?

孟凡拔出佩刀,正要开锁,赵谦制止道:“这是秦府的宅子,不必破坏,去找秦伯开门。”

孟凡这才收起佩刀,拱手道:“是,大人稍候。”

过了一会,孟凡带着秦伯走了过来。赵谦问道:“秦伯,这宅子里住的什么人?”

秦伯偏起花白的脑袋,皱着眉头道:“啊?世上有没有魂?有的,有啊,我还等着这把老骨头作古了下去和老伴见面呐。”

赵谦郁闷,把嘴凑近了说:“这宅子里住的什么人?”

秦伯仔细听了说话,顿了顿,又说:“这里为啥有道门?宅子自然是有门的啊。”

赵谦只好放弃,抓住锁做了个开锁的动作。这个动作秦伯倒是看懂了,为赵谦开了锁。

要是连肢体语言他也看不懂,赵谦只好叫孟凡暴力开锁了,和这样一个老头交流实在是件费事的事情,赵谦已经失去耐性。

一行人走进院子,里面的景象让人沮丧,到处布满了蜘蛛网,院子里的杂草和荒地一样地疯长,院子中间的水池早已干枯,有几处房子已经坍塌了。

要是秦家的老祖宗看到这幅景象,非得气得从坟里蹦出来不可。

脚踩在地上,软绵绵的,那是落叶积下的厚厚一层。

赵谦和饶心梅对望一眼,意思是:这里像是有人住的地方吗?

赵谦四处看了看,就招呼孟凡饶心梅退出了宅子。这地方根本不是人住的。

“先前你确定听到了琴声?”赵谦问饶心梅。

饶心梅点点头,皱着眉头又摇摇头:“奴婢也不确定,但是……那音律奴婢还能记得一段。”

“对了,不是还有个奴仆服侍秦伯起居的么,你去叫他过来问话。”

饶心梅听罢告退,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就带了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过来了。赵谦叫人端了凳子让老头坐了,问道:“西边那所院子,也是秦家的房产吧,是做什么用的?”

老头脸色一变,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赵谦等人大疑,孟凡道:“有什么不能和东家说的?”

老头才说道:“东家为何要问那所院子,已经荒废很久了,没人住,老爷在的时候就没人住那里了。”

赵谦道:“好好的一处房子,为什么没人住了?”

老头的神色有些奇怪,带着恐惧,“那里以前有个奴婢投井死了……闹鬼!”

饶心梅听罢身体一颤,手下意识抓住了赵谦的衣襟,赵谦沉声道:“圣人不语怪力神,我不信这世上有鬼。”

到了晚上,饶心梅迟迟不肯离开,赵谦也觉得周围静的可怕,他是不信神鬼,可人的本能,对未知世界充满恐惧,让他也十分紧张。

过了一会,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饶心梅被猛不丁这么一吓,“啊”地叫了出来。

一个身影飞快地冲了进来,赵谦的目光立刻转向了墙上挂着的佩剑,这时一看,原来进来的是孟凡,才舒了一口气。

孟凡以背抵墙,扫视了一番房间,并无异样,这才问:“大人,发生了什么事?”

赵谦摇头苦笑道:“你一点声音都没有,饶心梅被你吓着了。”

孟凡这才歉意地拱手道:“请大人恕罪……卑职觉得那个秦伯不太对劲,暗地里留意其行踪,刚刚发现他提着食盒进了西边那所院子,卑职跟了过去,却不见了人。卑职以为,院子里定然住着什么人!”

赵谦看着饶心梅道:“怎么样,这世上大半的鬼神,都是人捣鼓出来的。孟凡,继续查探,看看那院子里究竟有什么人。”

大部分鬼神是人捣鼓出来的,当然,也有一部分是人类无法诠释的东西,比如赵谦穿越,就完全无法解释。

“是,大人。”

那秦伯进了院子,腿脚突然变得麻利起来,转进一处弯弯曲曲的走廊,四下看了看没人,便通过走廊,走进了尽头的一间屋里。

那间屋照样很脏乱,从落在地上已经腐朽的纸张和墙边上摆放的书架看,以前这里应该是一间书房。

秦伯打开书架上的一个暗格,将手伸了进去,只听得“喀嚓”一声,书架便晃动了一下。秦伯将手收回,推开书架,走了进去,又复拉回原位。

暗门里面,原来还有一个小院,这里完全和外面大相径庭,收拾得干净整齐,这才是人住的地方了。

秦伯走到一间房子外面,听得里面有个女子的声音说道:“大伯,是你么?”

“是,大伯给湘儿送吃的食物来了。”

女子的声音不大,秦伯却听得真切,和之前耳聋眼花的情状大相径庭。

秦伯叫那女子湘儿,里面住的人正是秦湘。

几年前秦湘因被后金所俘,虽未受辱,却有辱御赐“贞淑夫人”的名声,本不应活着回来,赵谦率西虎营将她营救了出来,又恐朝中有人弹劾,便冒着欺君之罪,将秦湘送到江南。秦湘自京师回了江西,无处可去,又恐朝中官员查获自己,连累赵谦,便在此隐居。

秦湘的父亲在兄弟中排老三,已故去数年,老二便是以前的遵化指挥使秦长封,因牵连“魏案”,下狱,病死。这个秦伯其实就是老大,名叫秦长清,年轻时候在科举考试中作弊被御史查获,按律终身不得功名,遂自暴自弃,又因杀人罪下狱,秦家通关系将其救了出来,之后便灰心绝望,隐姓埋名,一直在老家生活。

秦湘的贴身丫鬟帘儿接过食盒,说道:“奴婢用的是无烟煤,不会被人察觉,大老爷不必每晚幸苦送东西来的。”

秦湘的眼角红红的,说道:“大伯,我相公还好吧?”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老夫对不起秦氏祖宗……”秦长清脸上有些伤感,听了秦湘的话,随即变得严厉道,“不要再记挂着赵谦,此人不久便会复起,离开江西,等他走后,你过你的日子,他做他的官儿!”

“大伯……”

秦长清叹了一口气,道:“大伯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听大伯一句话,赵谦这样的人,绝不会为了女人授人以柄,更不会为了女人放弃仕途。如果他知道你在这里,大伯肯定,他定会杀人灭口,以绝后患!”

段三四 以纱掩秀颜段五四 春暖用兵时段十四 广渠门之战段二六 书中颜如玉段六六 如果不知道段十三 难得有情郎段二一 左右也为难段三四 废矿洞突变段十六 倒挂倚绝壁段三八 谋划红白礼段三三 迎战多尔衮段三九 黄河结冰了段四八 国手神医术段九 轻身走薄冰段十六 老高很愤怒段三十 四处藏危局段四十 丝缕相粘连段二二 鸡蛋碰石头段十三 沙场试锋芒段十四 广渠门之战段二十 社会的细胞段十五 痛也是享乐段十六 老高很愤怒段二五 脑袋大就傻段二三 投石欲问路段四三 顷刻上天衢段二三 定上下之策段二三 投石欲问路段五二 诱劝田钟灵段十二 我没有吃醋段七 抱大树太玄段三 众生太美丽段十九 东南大海战段三一 法兰西香水段三八 军令将在外段十 人不如故人段六 草市伏击战段四五 张岱催军饷段二六 白忙乎一场段五三 奉天命以治段三八 钱从何处出段十一 死人诈尸啦段三九 老拳来相斗段三一 欲斩贼人首段三八 军令将在外段十六 老高很愤怒段二一 左右也为难段八 赵大人台鉴段二七 黄河天上来段三 众生太美丽段二七 欲来风满楼段二一 都是读书人段三十 权柄护身符段三三 农夫与毒蛇段十一 绿茶香如春段三一 国公与三公段十六 春色倍伤情段三一 国公与三公段五 轻轻问一句段三六 得吾之精髓段三三 八月河水凉段三三 八月河水凉段二六 咱挖黄河吧段十四 此茶名艳茶段九 棉布裹筷子段三八 军令将在外段十一 悲苍生多艰段十二 豆大的灯火段二九 天道在何处段二四 深情与假义段三一 法兰西香水段十七 梨子糖水汤段二七 等的非寂寞段二三 投石欲问路段四三 同知府碧月段九 棉布裹筷子段十四 识长平公主段二 叹道路多艰段二六 书中颜如玉段二二 鸡蛋碰石头段十五 巨舰千余料段四十 形似苔与蕨段十 受制于商贾段四七 正是想登基段五九 围困的螺州段三九 黄河结冰了段十四 此茶名艳茶段五十 牢房观酷刑段二二 祸非一日寒段三七 斩首之完胜段十二 屋里戴斗笠段五一 男儿重危行段二一 断桥唱反诗段三八 残暴的人类段二七 袁崇焕之死段九 夏来天逾暖段二二 水中月如雪段十五 福兮祸所依段三七 斩首之完胜
段三四 以纱掩秀颜段五四 春暖用兵时段十四 广渠门之战段二六 书中颜如玉段六六 如果不知道段十三 难得有情郎段二一 左右也为难段三四 废矿洞突变段十六 倒挂倚绝壁段三八 谋划红白礼段三三 迎战多尔衮段三九 黄河结冰了段四八 国手神医术段九 轻身走薄冰段十六 老高很愤怒段三十 四处藏危局段四十 丝缕相粘连段二二 鸡蛋碰石头段十三 沙场试锋芒段十四 广渠门之战段二十 社会的细胞段十五 痛也是享乐段十六 老高很愤怒段二五 脑袋大就傻段二三 投石欲问路段四三 顷刻上天衢段二三 定上下之策段二三 投石欲问路段五二 诱劝田钟灵段十二 我没有吃醋段七 抱大树太玄段三 众生太美丽段十九 东南大海战段三一 法兰西香水段三八 军令将在外段十 人不如故人段六 草市伏击战段四五 张岱催军饷段二六 白忙乎一场段五三 奉天命以治段三八 钱从何处出段十一 死人诈尸啦段三九 老拳来相斗段三一 欲斩贼人首段三八 军令将在外段十六 老高很愤怒段二一 左右也为难段八 赵大人台鉴段二七 黄河天上来段三 众生太美丽段二七 欲来风满楼段二一 都是读书人段三十 权柄护身符段三三 农夫与毒蛇段十一 绿茶香如春段三一 国公与三公段十六 春色倍伤情段三一 国公与三公段五 轻轻问一句段三六 得吾之精髓段三三 八月河水凉段三三 八月河水凉段二六 咱挖黄河吧段十四 此茶名艳茶段九 棉布裹筷子段三八 军令将在外段十一 悲苍生多艰段十二 豆大的灯火段二九 天道在何处段二四 深情与假义段三一 法兰西香水段十七 梨子糖水汤段二七 等的非寂寞段二三 投石欲问路段四三 同知府碧月段九 棉布裹筷子段十四 识长平公主段二 叹道路多艰段二六 书中颜如玉段二二 鸡蛋碰石头段十五 巨舰千余料段四十 形似苔与蕨段十 受制于商贾段四七 正是想登基段五九 围困的螺州段三九 黄河结冰了段十四 此茶名艳茶段五十 牢房观酷刑段二二 祸非一日寒段三七 斩首之完胜段十二 屋里戴斗笠段五一 男儿重危行段二一 断桥唱反诗段三八 残暴的人类段二七 袁崇焕之死段九 夏来天逾暖段二二 水中月如雪段十五 福兮祸所依段三七 斩首之完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