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痕看着她,眼神冷冽。
唐痕的占有欲很强,强到变态的程度,凡是唐痕喜欢的东西,他都要得到,如果得不到,他就会选择摧毁,也不让别人得到。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老师常常会布置一门作业,那就是写作文,对唐痕来说,他的秘密不愿和任何人分享,同样的,他就连作文也不愿意被别人看到,有一次班上的一个同学悄悄偷看了唐痕的作文,结果被唐痕打了个半死,事后唐痕把整个作文本都撕成了碎片,别人碰过的东西,他不会再要。
对唐痕来说,她就是唐痕的私有物,只属于唐痕一个人的,任何人都不得染指,多看几眼都不行,唐痕恨不得把她变成一个听话的瓷娃娃,把她藏起来,只供他一人欣赏,旁人连看都没有机会看。
如果可以的话,唐痕希望把她禁锢在一个别人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让她的身边,永远都只有唐痕一个人!
“对,我是答应过你,如果你听话,我就不再把你关回那个笼子里,但是你让我失望了,我给了你自由,也给了你信任,而且给的太多,所以导致如今的结果,现在,我要收回你的自由,以及我赋予你的信任!”唐痕挑起她的下巴,无情的宣判了她的末日,“子琳,你将重回那个黄金牢笼,而且永远都不能再出来!”
“不!!”她绝望的嘶吼着,甩开唐痕的手,猛地往后退了一步,“我不回去!!”
让她重回那个可怕的牢笼,她生不如死!对她来说,那个笼子比监狱还可怕!监狱里的犯人至少每天还能放放风!可是她,连放风的权利都没有!而且监狱里的犯人至少还有一个刑期,还能期盼着,等待刑满释放的那一天。
可是对她来说,进了那个黄金牢笼里,那就等于被宣判了无期徒刑!
她不要!她还那么年轻,她还有还多地方没有去过,她还有好多风景没有看过!她想做,却没有完成的事还太多太多!她不要仅剩的青春被埋葬在那个大笼子里!
她不要做一只可怜的笼中鸟!
“这是唯一能让你活下去的办法,如果你不肯回到那个牢笼里,那我只能把你杀了,因为我不能忍受你的背叛。”唐痕看着唐子琳,仿佛在给她两个选择,死或者囚。
二选一,无论选择那条路,都是极其残酷的。
她颤抖着,流泪。
她心里很清楚,唐痕这一次是来真的,唐痕不是在开玩笑,即便她立刻扑到唐痕的怀里撒娇,也于事无补。
她眼珠一转,就像一个溺水之人,忽然绽放开一个温暖的笑容,看着唐痕,撒娇道,“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做一碗咖喱饭,好不好?吃完咖喱饭我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还和以前一样,好吗?”
唐痕愣了一下,觉得心脏被暮然刺痛了,但他没有说话,只是冷漠的看着唐子琳,然后摇头。
“你要咖喱多一些,还是鸡肉多一些,是配西瓜汁,还是配葡萄汁?给你多放点辣,好不好?”唐子琳眨眨眼,泪痕仍然滞留在她的脸颊,却努力地挤出极其不自然,非常难看的笑容。
她在做最后的努力,希望能让唐痕心软。
可惜,她低估了这个男人的占有欲之强,以及他那缩到骨子里的自卑!因为自卑,潜意识里觉得自己配不上唐子琳,所以害怕失去,所以才更加想要把唐子琳永远绑在他的身边!哪怕留下的只是一副躯壳,一具尸体!他也不愿让别人得到他爱的东西!
唐痕摇摇头,就像一个无情的暴君,猛地将她抓起来,扛在肩上,朝书房外走去,“子琳,你以后再也没有机会给我做咖喱饭了,因为你将会在黄金囚笼内过完下半生。”
说完,唐痕便一手扛着她,一手捂住她的嘴,往她的房间走去,她想要尖叫,但是嘴被捂住,想要挣扎,但是使不出力气,直到被唐痕扛回房间,再次关进那个黄金囚笼中!
唐痕把她用力往里一推,然后趁着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迅速的将铁门锁上。
她缩在牢笼的一角,手臂忽然触碰到冰凉的铁柱,她惊的浑身一抖,浑身一颤,这冰凉的触感,是她挥之不却的梦魇!像死人一样没有感情的冷,没有任何温度!
没错,这个黄金牢笼,就像是一个坟墓,困住了她的人,也葬送了她的青春!
“唐痕!!”她看着唐痕即将离去的背影,扑上去,抓住冰冷的金柱,朝着唐痕伸出右手,绝望的呼喊着,“不要丢下我,唐痕,不要把我扔在这里,我害怕!”
唐痕蹲下脚步,没有回头,只是冷声说道,“子琳,你知道吗,你是这样的完美,完美到每一个看见你的男人都会觊觎你,恨不得把你弄上他们的床,但是他们太脏了,我不想让别人碰你!我要保护你,而现在这样,就是保护你最好的办法!”
“不!!”她哭喊着,乞求,双手拍打着冰冷的金柱,“唐痕,不要把我锁在这里,放我出去,我保证,我会乖乖的,我会听话,我不会再做任何让你不高兴的事,相信我,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我不想留在这里。”
“机会只有一次,你已经浪费了,所以,没有第二次机会,好好待在这里吧,我保证,你不会待的太久,等我铲平纳兰家,我就放你出来。”说完,唐痕头也不回的离去,剩下她一个人留在黄金囚笼内。
她愣住了,眼泪悄无声息的滑落,铲平纳兰家?!这是唐痕下一步要做的事吗?
看来这一次遭殃的不仅是她,还是纳兰夜,也一并都到了牵连。
而且话又说回来了,铲平纳兰家是那么容易的事吗?如果真要等到唐痕铲平了纳兰家才会放她出去,恐怕她这一辈子都出不去了!
她抬起头,双手合十,默默地祈祷着,希望红绸能够尽快找到纳兰夜,希望纳兰夜看到那封书信以后,肯出手相助,否则的话,这一次真的就是玉石俱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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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房间,唐痕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襟,将有些松的领带系好,然后换上一脸的微笑,往楼下大厅走去,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今晚的寿星进了大厅,宾客们纷纷围上前来,恭贺奉承,比比皆是。
有人发现唐家少夫人从始至终并未露面,于是便好奇问了一句,“唐少主,怎么没见唐夫人?”
就在这时,如冰挽着如针朝这便走了过来,如针一脸的春风得意,开口替唐痕答道,“近日子琳为了操持生日宴的事,忙的焦头烂额,身体抱恙,至今卧病在床,怕是不能露面了。”
“原来如此。”那人点点头,也不再追问。
生日宴继续举行着,并没有因为唐少夫人的缺席而错过什么,大厅内灯火通明,一片欢声笑语,热闹非凡,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喜庆的笑容,只是那个被囚禁在黄金牢笼中的人,再没有笑容,只剩下悲伤与绝望。
一墙之隔,唐子琳还能清楚地听见外面的热腾,一面墙,一道门,将她与外面那个喜庆欢腾的世界隔绝开来,谁也不会想到,在热闹无比的唐家,还有这样一个阴暗角落,黑暗中的女子眼眸迷茫,双手紧紧抓着冰凉的铁柱,任由泪水肆意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