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夏侯清绝面色大变,夏侯夫人因体质弱,一中毒便陷入了沉沉的昏迷,才没有看到他们这些丑恶的嘴脸。
夏侯璎知道戳中了夏侯清绝的弱点,越发笑的肆意,她轻轻放开手掌,转身快步朝里间走去。
“你回来……”夏侯清绝大急,可浑身酸软无力,因一时激动,身子猛然前倾,一下扑到在了地上,“你们有什么冲着我来便是,不要对我夫人如何……”
“轰隆……”
就在夏侯璎即将临近夏侯夫人床榻的时候,上方的屋顶,忽然一阵巨响,就被人生生破开了一个窟窿,两道黑影急窜而下,手中的兵刃,如一道破日的寒光,无比精准的刺向了夏侯璎的喉咙。
夏侯璎大惊,迅速的急退,而另一道寒芒,却从侧面奇袭而来,因来势太快,夏侯璎根本躲闪不及,一偏头,一只耳朵便被生生削了下来,血花伴着惨叫,格外的渗人。
“啊……”
“哧……”
就在夏侯璎痛苦的捂着耳朵惨叫的时候,那持剑之人,一剑便挑开了她的喉咙,鲜血喷溅而出。
“夏侯子明……”
周润白,又是怨毒又是惊恐的冷冷瞪住了那突然出现了两个人,正是之前遭遇了袭击的夏侯子明与弄月二人,只见这二人浑身是伤,甚至有些皮肉,露出了森森的白骨,血水混着湿漉漉的衣衫,几乎晕染了他们大半的身子,可那一双冷眸,却如狼一般的凶狠。
瞪的周润白立时有些手脚无措,他抖手拔出了手中的佩剑,就横在了夏侯清绝的脖子上,“你们别过来,过来我就杀了他。”
夏侯清绝冷笑,“若杀了我,你们岂不是白忙活了?子明,不必理会我,先杀了这狗贼。”
夏侯子明闻言,他很了解自己的师父,也明白此刻师父的心中所想,双足,缓缓的踏过了脚下雪白的羊毛地毯,留下一串鲜红的脚印,重伤的躯体,好像摇摇欲坠,手中的兵刃,斑驳的印着血迹,甚至还有几处拼杀过的缺口,可就是这样一个看似垂危的人,依旧拥有着强大的气场。
弄月同样浑身浴血,与他并肩而站,冰冷的眸光,充满了战意。
“夏侯子明,你想你师父死吗?”面对对方的步步紧逼,周润白咬着牙恨声道。
夏侯子明冷笑,“周润白,你在我夏侯子明的眼里,从来都只是鼠辈,杀你,都唯恐脏了我的剑。”
“你……”
就在这时,门外的传来一声声骚乱,就见院子外,叶青璃带着君如墨,持剑冲杀而来,所过之处,鲜血横流,伏尸脚下……
“旗主……”
弄月低声一喝,尽管他自己也是伤痕累累,但出于本能,他立刻迎了出去,与叶青璃并肩而战。
然而,今日的胜利的天平并没有完全偏向他们,院子外,很快又传来一阵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显然有很多人,正踏着雨水朝这边赶来,不过片刻的功夫,就将整座院子团团围住。
“你就是叶青璃?”
沙沙的雨水中,一名黑衣女子御着轻功,缓缓出现,同时,她的身后还紧紧跟着一脸怨毒的纳兰雪。而纳兰雪的手中,还提小鸡一般的,提着一个人,仔细一看,正是发丝凌乱,如落汤鸡似的的夏侯珞。
“夏侯小姐……”弄月低呼一声,不由瞪大了眼,手掌间的兵刃一时被他握的死紧,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救下,那个女子。
“弄月,救我。”
夏侯珞这一路显然受了不少罪,如今一看到弄月,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珞儿……”夏侯子明也终于把持不住,一双冷目,死死的望着院子里那个,小可怜一般瑟瑟发抖的女子,那是他多年捧在手心爱护的女子啊,怎么可以将她放在雨里。
他恨的几乎咬碎的一口的银牙。
另一面,周润白一看到那黑衣女子出现了,立刻欣喜的大喊,“圣姑,夏侯老贼就在属下的手上,夏侯家的财富,我们现在唾手可得啊。”
圣姑只是淡淡的扫了眼周润白,并没有什么反应,而是将注意力始终放在叶青璃的身上,“都说燕家的女子,各个风华绝代,皆是不世出的美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就连她的父亲,也曾特别嘱咐过,不要伤及燕家最后一个人,废去她武功便可。她今日倒要看看,燕家的女子,究竟与常人有何不同。
叶青璃也仔细打量起了那黑衣女子,这个女人,就是挑动赤月之乱的幕后黑手,她微有些惊异:“你就是圣姑?”
圣姑含笑点头,好似与她说话的不是敌人,而是多年未见的好友,“不错,我就是你们口中‘那股势力’的掌舵人,今日,我不仅要拿走你身边的魂珠,还要拿走夏侯家的财富。”
得了夏侯家的财富,就等同将天下的财源握在手掌,如此的诱惑,她怎么能够抗拒。
这盘局,她在三年前就已经布下了,只是没想到,君如墨的忽然出现,打乱了她的原本计划,如今只能以杀戮,仓促的结束这一盘局吧。
叶青璃冷笑,正要说什么,脑子里忽然想起灵犀焦急的呼唤,“姐姐,姐姐……这个女人,她,她的身上有黑羽王的气息,是黑羽王,灵犀不会感觉错的……”
“你说什么?黑羽王?”
叶青璃对自己的那个前世,一项不怎么在意,感觉那就像是一段不属于自己的传说。现在又被灵犀旧事重提,不禁蹙了蹙眉:“灵犀,你没开玩笑吧,那什么黑羽王不是一千年前的人吗?怎么可能……真活着呀?”
按照灵犀之前的话,这黑羽王是她前世的大敌,保不齐那天就冒出来要杀她。
“不会有错的,虽然有微弱,但一定是黑羽王的气息,”灵犀的声音,无比坚定。
叶青璃立刻有点脑子错乱的感觉,但现在不得不迎着头皮,面对眼前的局势,“无论是魂珠,还是夏侯家的财富,都不属于你,你这般强取,与无耻的强盗有何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