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沅笑道:“不妨事,我给你便是了。”说着左手一抖手中的匕首已经脱手而出,直奔郝无极而来。
“快动手!”郝无极一边大喊,一边顺势抓住飞来的匕首冲了上去。韩沅情知不妙,一边收绳子一边从怀里摸出另一把匕首,他刚将手举起,就听嗖的一声,一支冷箭射中他了的手腕,匕首顿时落地。
韩沅将郝无极的母亲带入怀中,正欲伸手掐其脖子,却发现此时手臂沉重,有钻心之痛隐隐传来。不好,中毒了!韩沅暗自叫苦,郝无极迎面扑来,三人倒在地上,韩沅还想挣扎,冰冷的匕首已经架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郝无极刚回到府衙,有人告诉他鬼才求见。鬼才见他是想向他要个人情,将韩沅交给他处理。郝无极不肯答应,鬼才再三声明,韩沅到他手中,他也是要交给知府大人处理的,双方都有的交待。郝无极还是不答应,没有办法,鬼才又让了一步,说如果郝无极答应了,鬼头门给他五百两银子作为补偿,郝无极还是没有答应。
见郝无极态度坚决,鬼才不再勉强,他狠狠的说道:“小子,跟我鬼头门做对,可没有好果子吃!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走着瞧!”
这样的恐吓郝无极见的多了,自然也就没有放在心上,然而此时气大量小的鬼才恨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要略施小计来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当天晚上,宋志远府上灯火通明,自从刺客事件发生以后,他的胆子就变小了。他不敢独自出门,睡觉时得有人把守在卧房门口。
管家进来告诉他鬼头门的人来了,宋志远赶忙起身前去见他。
见到鬼才宋志远问道:“事情进展的如何啊?府里最近不**全,没事就不要前来打扰本府了!”
鬼才笑道:“大人谨慎是好,从现在起您大可高枕无忧,不用再害怕了,刺客已经抓住了。”
宋志远吃惊地问道:“哦,抓住了?在哪里?我怎么不知道?”
鬼才答道:“刺客就是大人费尽心思想要抓住人,韩沅,我已把他交到郝捕头手中,相信他很快便会通知您的!”
宋志远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有劳了,你可以领取另一半赏金去了!”
“大人”鬼才并不急着离开,他接着说道:“鬼头门还有一桩生意,不知大人可有兴趣?”
“哦?什么生意?”宋志远不解地问道。
鬼才笑悦:“一个可靠地消息,半买半送的价钱,绝对划算。”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本府相信你们鬼头门的能力,说吧,这次要多少钱?”
鬼才忙道:“不多不多,文银一百两而以!”
宋志远笑道:“区区一百两啊?成交,你说吧,是什么消息?”
鬼才笑道:“一句话,郝捕头有私心,大人可要小心喽。”
宋知府不解,眉头紧皱,鬼才看出了他的心思,便说道:“大人仔细想想这一年来的事情,处处透漏着玄机,哪一桩事情与他郝无极无关,万府灭门的漏网之鱼;大公子死的蹊跷;韩沅的行刺……”
知府府衙门口,鬼才将刚刚拿到手中的一百两银票交到乾管家手中说道:“乾大人,交个朋友呗,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日后有事,到我门中来,我们鬼头门上下拿你当兄弟,以后,您的事就是我们的事!”
乾管家会意地一笑低声说道:“鬼才先生请放心,知府面前我定会替您时常说好话的。一个小小的捕头,您也不必放在心上,包在我乾某人身上了!”
此时,郝无极正好赶来,双方在门口碰面,鬼才哼了一声,独自离去。乾管家带领郝无极进入府中,郝无极汇报情况,宋志远冷漠的听着,最后,他说只了一句话: “尽快将韩沅斩首示众。”
郝无极无比郁闷,他看出了宋志远的冷漠,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对。路上,他却想明白了另一件事情,根据自己最近的遭遇来看,祸事已经发生了,凶险已经排除,以后他再也不用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了。他把心平静下来,决定搬回家里去住。
郝无极刚刚离开,宋志远便将乾丰招进内堂。宋志远问他对郝无极有什么看法,乾丰便给他分析道:“小人来到府中尚未满一年,从这一年的观察看,郝捕头表面上似乎对大人恭敬有加,其实在暗地里却是另外一回事。”
宋志远吃惊道:“此话怎讲?”
乾丰说:“大人您仔细想想看,在公事方面,他都不会主动向您汇报,向来都是大人问起时他才告诉您的。他只捡小事说给大人听,遇到大事却在私底下与大公子和他的手下们商量。”
宋志远点头表示同意,他说道:“乾管家分析的有道理,本府平日里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呢?”
乾丰说道:“大人您是当事者迷啊!您仔细想想,万家灭门之前,他给众囚徒吃药的事情大人可知?追查万家宝藏至今他到底掌握了多少线索?韩沅行刺大人在先,为何又要回过头来刺杀郝捕头?郝捕头抓捕韩沅时为何不当众将其诛杀,而是要下药将他活捉?他为什么要撺掇大公子**万小姐……”
“此话有理!”宋志远赞成乾丰的看法,接着问他:“你可不可以说的详细一点?”
乾丰接着说道:“公子之死,大人您就不觉得蹊跷?恕我斗胆猜想,这可能也是他的计谋,除去了大公子,大人手下就无人可用了,他自然会得到重用;小人还知道郝捕头对万家的宝藏可是下足了功夫,怕是想要独吞;据可靠消息称韩沅行刺大人就是郝捕头暗中指使他这么做的,这也就解释了他在行动失败后为何要报复郝捕头。他一定是怀疑郝捕头事先给大人通风报信了,才导致他的行动失败。大人再想想,就连鬼头门斗看出了郝捕头身上的问题,恐怕现在只有大人您还被蒙在鼓里头呢!”
宋志远愤怒的将茶杯摔碎在地上,下人听见了,赶忙进屋查看情况,宋志远呵斥道:“都给我滚!”
乾丰接着说道:“大人,您手下的衙役已经习惯听从郝捕头的调遣,有朝一日,他要是势力做大了,恐怕对大人不利,大人这是在养虎为患啊!大人自信可以控制几成衙役?有多少人还是忠于大人您的?”
听了乾丰的话宋志远惊出一身冷汗,他挠头苦思半天,不知如何回答。
“本府现在想想此事心里就害怕,我们不能任其壮大,更不能对他置之不理,郝无极必须尽快除去!”
乾丰问道:“大人,郝捕头身经百战,能文善武,大人如何行动方保万无一失?”
宋志远叹了一口气说道:“此事尚需从长计议,否则功亏一篑啊!不知乾管家可有良策,能顺利除去此人?”
乾丰笑道:“目前,在这益州城中,只有一个人是那郝捕头的克星。”
宋志远忙问是谁?乾丰提醒他说:“此人就在益州大牢之中,大人多次用到他,都是相安无事。”
宋志远一拍大腿道:“我怎么把他给忘记了?”片刻之后又失望的说道:“此事恐有不妥,本府不能再让他冒险了。本府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了,不能再失去他了!”
乾丰劝说道:“以往不都没事吗?眼下,女皇七十大寿在即,到时定会举国欢庆,大赦天下的,公子定当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