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璞笑而不语。
杜衡先是看了看范曾,又看了王者风,比然大悟地说道:“土气之人,厚重而沉稳,遇事不慌,给人的感觉和大地一样朴实可靠。他不用多说什么,所有人都会对他十分信任。都会对他高看一眼。如果他走路,他会站在你的左边保护你。如果他开车,他会开得非常平稳,不快不慢,让人感觉坐他的车非常踏实非常安全。”
范曾的目光落在了王者风身上,一拍脑袋,懊恼地说道:“我今天后悔和你坐在一起了,得,现在你成了正面的光辉形象,我成了你的陪衬。你说说,是不是太不公平了?王哥,我以前也没觉得你这么有女人缘,今天怎么了,车后两大美女都对你十分欣赏?”
王者风故作深沉地叹了一口气:“我是司机,她们知道我辛苦,所以要夸夸我,好让我继续安稳地为你们开车。你要知道,车内一共两个男人,我在开车而你在泡妞,你说,对谁更不公平?”
范曾哈哈大笑:“好,换我来开好了,我也做一个诚恳的人。”
换了范曾开车,结果他反而更郁闷了,因为在杜衡和古璞的强烈要求下,王者风只好不负美人恩,坐在后排中间,左边杜衡,右边古璞。虽然王者风比较老实地端正不动,不过在范曾眼中,怎么看怎么觉得王者风在左拥右抱,是在享齐人之福,不由连连摇头叹息。
“古璞,你别欣赏王者风了,他结婚了。”范曾就想法打击古璞的幻想,还不忘敲打杜衡,“小时你也年纪不小了,该找个人嫁了,别总盯着王者风。你看中了王者风,不代表王者风能看上你。”
杜衡却嘻嘻一笑,抱住的王者风的胳膊,故意气范曾:“知道为什么女人都喜欢土性的男人不?因为土性的男人如大地一样让人觉得可靠!你怎么知道王者风不喜欢我,一方水工养百样人,正是因为王者风胸怀宽广,所以不管什么样心都喜欢。”
王者风也是觉得旅途寂寞,既然杜衡想和范曾开开玩笑,轻松一下又何妨,不过听杜衡说他什么女人都喜欢,不由大汗,忙瞪了杜衡一眼:“不许胡说,我什么时候这么博爱了?”
杜衡也不知是故意还是借机发作,毫不退缩地迎着王者风的目光,反问:“怎么了,难道我不够漂亮。难道你讨厌我?”
“就是,拥有博大的胸怀之人,从来都是和大地一样博爱。不论任何时候大地都会养出各种各样的鲜花。可不是只生长一种,是不是,王哥哥?”古璞也来逗王者风,也学杜衡抱住王者风的胳膊,仰起小脸问道,“怎么了,难道我不够漂亮?难道你讨厌我?”
王者风终于头大了,谁说左拥右抱是齐人之福?其实也是一种痛苦的折磨,他无奈地对范曾说道:“范曾,要不我们换换位置?”
范曾正幸灾乐祸,急忙大摇其头:“最难消受美人恩,你慢慢消受好了,我开车。我只管开车。”
王者风索性将心一横,对二女说道:“你们确实都很漂亮,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虽然我是土性的胸怀,不过一块土也长不了百样米。更容不下百样花,所以二位鲜花,还是别为难我了,世界上和范曾一样明好暗坏的人不多,但牛粪却多得是,随便找一块合适的牛粪就落地生根好了。”
范曾一听哈哈大笑:“对,对,赶紧找一堆还冒着热气的牛粪嫁了。小衡,你嫁人的时候,我送你一份大礼。”
杜衡和古璞对视一眼,二人眼中门过一丝狡黠,随后王者风就感觉两个胳膊同时传来一阵疼痛,不由痛得叫出声来.
到了京城的指定地点,古璞下车,向王者风挥手再见。古璞和人再见的时候动作格外好看,她先是稳稳站好,双腿并直,左手弯曲放在胸前。右手举在眼前,手指如同波浪一样起伏,再配合脸上依依不舍的表情。再听到她迷人的嗓音轻轻吐出两个字:“再见,”之时,最是那一声心动的婉转之音让人留恋。
范曾在一旁摇头说道:“迷人。迷人的身材迷人的声音迷人的眼神。一切的一切,都十分迷人,我醉了。”
王者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醒醒,该做正事了。”
杜衡轻轻推了范曾仁把:“醒醒,别做梦了,人家古璞是在向王者风再见,不是和你。自古多情空遗叭”范曾感慨:“早知春梦终成空,莫如当初不相逢。”
到了社科院,见到了瞿老之后,少不了一阵寒喧。寒喧过后,王者风为瞿老介绍杜衡:“瞿老,杜衡。”
杜衡在瞿老面前,笑不露齿。温婉淑女,端庄大方,看得王者风暗暗感叹,都说女人百变,果不其然,杜衡时而古怪精灵,时而妩媚动人。现在又是一副落落大方的模样,让他摸不清到底哪一个才是最真实的她。
瞿老打量了杜衡几眼,微微摇头,说道:“我的女学生之中还没有和你一样漂亮的,不行,本来想收你当学生的,也听王者风说过你也有此意。不过你师母有令,坚决不能收漂亮的女学生,我想收你为学生。但又不敢违背你师母之令,两难,两难呀。”
王者风忍俊不禁,还是笑出声来。没想到堂堂得知名学者瞿永进居然畏妻如虎到这种地步,而且还可爱到当众说出。
范曾却一脸平静,司空见惯一样。一点儿也没有笑。估计是以前没少听过瞿永进说过怕老婆的话,瞿老也是真性情之人,难得。
杜衡委屈地说道:“瞿老。难道美丽也是一种错误?如果我的漂亮是我成为瞿老学生的障碍,我可以选择的话,我宁愿不漂亮,也要做瞿老的学生。”
王者风见机行事,将他们三人刚刚写成的文章交给瞿老。瞿老一摆手。示意几人不要说话,然后他也不管几人在场,埋头就看起文章来。
十几分钟后,瞿老抬起头来先是看了王者风一眼,又冲范曾点点头。最后目光还是落在杜衡身上。感慨地说道:“我一生收下的学生无数,不过当以你们三人为荣。王者风的文章厚重,在博大之中,有一种让人找不到缺点的圆润,但在圆润之中,又不乏犀利。范曾的文章如金划铁马,气势如虹,但在狂放之中,又有让人不易察觉的陷阱和阴冷。杜衡的文章初看让人如沐春风,看似娓娓道来,实际上在一张一驰之中,也暗藏杀机,是温柔一刀的风格。你们三个还真不亏为三剑客的称号,珠联璧合。三篇文章一出,顿时可以让许多人哑口无言。”
杜衡听出了言外之意:“瞿老,王者风和范曾可是你名正言顺的弟子。我可不是。您一定得想个办法。让我当您的学生,否则我就哭鼻子,我就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