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达泉虽然一时摸不清头脑,不讨他也知道恐怕调动谭政的意思来自京城,因为常委会上随即又通过了孟凡胜的提名。 ../孟凡胜本是团中央书记副书记,由团中央直接空降到明州担任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如果说背后没有一只巨手在操作,谁也不信。
联想到刚刚卸任的团中央第一书记吴巨江,孟凡胜是什么来历就呼之欲出了。
省委常委会雷厉风行地通过了一项重要的人事任免之后,一时之间众说纷纭,各种传闻甚嚣尘上。有人说是程晓宇搬开了谭政,有人说是省里有意历练谭政,才安排他去振兴渤海市经济,各种说辞乱成一片,而在下马区,甚至还有自称知道内情的人,说是因为谭政故意为难王区长。王区长一怒之下,才让谭政直接滚蛋,滚出了明州。
传闻传到白墨耳中,白墨一脸铁青,连打了无数个电话,最后甚至还摔了电话。
康少烨听到之后,呆坐半晌没有动弹,面无表情,眼珠却转个不停,也不知在寻思什么。
慕允山和滕非则是关起门来商议半天,也没有商议出什么结果,最后两人都一脸无奈地离开了办公室。
只有王者风听到关于他的种种说法,傅之一笑,当他接到芦军弋的电话。听到孟凡胜的来历之后,就更会心地笑了,他知道,关于上一次老爷子出手搅局的猜测,他又一次猜对了。老爷子也是好手段,傅家空降傅东来来明州担任副书记,吴家就趁傅家完全将注意力放到省里的时候,突然出手,空降了孟凡胜到明州担任了常务副市长,可谓是神来之笔。
王者风此时此匆才算彻底明白了老爷子的万全之策。
芦军弋却没有向他透露过多的消息,只是微有兴奋之意地说道:“有些内幕你不知道也好,知道太多。反而对你的成长不利,毕竟你现在层次还低,做好眼前事就行。孟凡胜来到明州之后,总体来说对你有不利的一面,但也有有利的一面,就看你如何把握了。反正这件事情,都是吴老头的手笔,傅家被他耍了,邱家和芦家被他利用了,还是通过你的手,你得想办法补偿我才行。”
王者风就笑:“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区长,有什么能量能让堂堂的省委组织部长看上?芦部长不要取笑我了。”
“怎么没有?”芦军弋摆出一副吃定了王者风的口气,“上次军苗应该对你说过,军木要到下马区寻找商机,他已经到了明州,我让他找个时间去找你。”
王者风以为芦军木不会来了,没想到。居然还真来了,他就颇感无奈地说道:“芦军木想做些什么?”
“他还没有想好,我也不管他的事情,反正交给你就成了。”梅件平的态度近乎耍赖,“你不管也得管,因为你欠了我的人情。”
堂堂的省委组织部长这样说话,任谁也不会相信,但芦军弋就是芦军弋,特立独行无人可比。王者风只好服从:“好,好,我帮他想想办法就是了。”
“别一副你好象吃了多大亏的口气,告诉你王者风,你让邱卫红出面。也说动我出面,然后吴家就坐收了渔翁之利,既得了傅家的好处。又有了足够的收手的理由,现在傅东来应该回了京城,估计正和傅家老头坐在一起大骂吴老头。”芦军弋才一点也不承王者风的人情,继续对王者风用不满地口气说道,“黄金柱的事情要黄了,石铁军要上位了。当然,高铭明也沾光了。毫不夸张地说,傅家在此次事件之中,一败涂地,什么都没有收获。吴家既在折江省站稳了脚根,又在明州安插了人,一举两得。,吴老头果然厉害。一出手还是和当年一样犀利,让芦家和邱家都当了看客。”
王者风从芦军弋的口气也听了出来,芦军弋不满归不满,也对目前的局势还算持谨慎乐观的态度。估计也是傅东来上一次借吴家之手的事件影响太恶劣了,政治上丰收不算,还要经济上丰收,让其他三家都大失颜面,吃相有点太难看了。
吴家此次出手,固然有借助了邱家和芦家的计谋在内,但实际上就算吴家不算计邱家和芦家,基于不想让傅家一家独大的出点,邱家和芦家也会主动出手,所以是不是由王者风从中周旋并不是关键因素,当然。因为有了王者风出面,吴家就更可以躲在幕后自得其乐了,连一点邱家和芦家的压力都不用承受。应该说,吴家此次出手能够得以非常顺利并且可以躲在后面从容不迫地布局,也得益于王者风上一次在在酒暖香温的偷听事件。
王者风,也是吴家的幸运星。
吴家本来就比邱家和芦家强大不少,真要用心插手折江省的事务,也会步步碍手。而傅家本身不如邱家和芦家,却想贪心不足蛇吞象,就让邱家和芦家大为不满了。人都有欺软怕硬的共性,吴家既然强大再强大一点也没有什么,所以在折江省和明州同时碍手,芦军弋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但如果本来实力最弱的傅家在折江省势力坐大,他就会心里不服,邱家也会是同样的感觉,说白了,就是不想让本来不如自己的一方势力超越自己。
王者风基本上理清了事情的脉络,也知道他在其中所起的关键作用,心中也十分高兴。不管吴老爷子是不是一样开心就不得而知了,他间接帮了吴家估计老爷牟也会对他稍微有点认同感。
应该说,谭政的调离,让傅东来实力大损只是第一步,接下来痛失常务副省长的宝座才会对傅家造成最沉痛的打击,此对傅东来应该是欲哭无泪了。
京城,傅家。
傅东来焦急在房间中转来转去,等候老爷子从楼上下来。
老爷子上楼去打电话,一去半个多小时还没有下楼,可见这个电话打得非常艰难,也非常辛苦。时间越长,证明事情转机的可能性越小,他的心情就越烦躁。
在得知谭政调离的一刻起,傅东来划,知道中计了,中了吴家的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他连假也顾不上请。直接开车就返回了京城,一路上连打几个电话,在还没有到了京城之前,就已经听到了省委常委会尘埃落定的消息,直让他一时神思恍惚,差点出了车祸!
大意了,太大意了,居然被吴家耍得团团转,吴家老头简直太可恶了,心机太深不可测了。
本以为和吴家谈妥了条件,傅家自认拿出了足够的诚意,并且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认为完全可以换取吴家的支持和信任,在吴家帮助之下拿下折江省常务副省长的位置。实际上,吴家在一开始,也非常配合傅家的运作,始终将邱家和芦家瞒得死死的,而且前期工作做得也非常到位,几乎就要成功了。是的,几乎就要成功,眼见就要到手了,但就在距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之时,意外生了。为什么总有该死的意外生?傅东来越想越气,伸手拿起桌上一只烟灰缸,狠狠地摔在地上水晶材质的价值昂贵的烟灰缸被摔得粉碎。
傅东来犹不解气,又看到角落里摆放着一只半人高的瓷瓶。他盛怒之下,一脚飞出,就将乾隆年间的瓷瓶踢得粉碎据说一只远不如这只瓷瓶的同为乾隆年间的粉彩镂空瓷瓶在后来,拍卖出了几亿人民币的高价,如果让傅东来知道他一脚踢碎了几亿元,他估计又会心疼至死。
幸好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的怒火无法泄,因为这一次,傅家败的太惨了,不但被吴家当猴一样要了一次,还有苦说不出,连埋怨吴家都找不到理由。
因为吴家此次的手段十分高明。可以说是天衣无缝,摆明就是欺负傅家,就是让傅家即使知道上了吴家的当,也没有理由去找吴家的麻烦。
只能打碎牙齿和着血往肚子里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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