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菡烟的眼睛眨动个不停,王者风就明白,她心动了,一算日期,还真是她的危险期,难道说云菡烟又母性大动,想再生一个女儿了?
王者风就忙岔开话题:“美国的事情忙完了?”
“嗯,基本上没我什么事情了。”在宾馆的房间内,云菡烟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和王者风说话,弯腰转身的时候,浑身上下散发的成熟的女人气息,让王者风再次沉迷。
一个男人,一生之中用情最深的也没有几个女人,往往最初的让他最难以忘怀。王者风最先爱上的是梅里,最动心的却是云菡烟,每每想及在国际大厦的第一夜,他依然意乱情迷。
云菡烟,留给了他太多或美好或温馨的回忆。
而冯个朵,留给他的更是一种淡淡的哀伤和遗憾。
“冯个朵的检查结果怎么样?”王者风收回了心思,问起了冯个朵的状况。冯个朵到了京城检查身体,由云菡烟安排了医院,结果出来后,医生却没有公布,说要进行研究之后,再进行一次复查,才能得出准确的结论。
王者风的心就一下悬在了空中。
“还不知道。”云菡烟也是一脸忧色,“我问过医生了,医生说冯个朵的情况很奇怪,现在不好确定,所以还是不说为好,省得为病人增加心理负担。”
王者风叹息一声:“但愿她平安无事才好,她才不到30岁……”
云菡烟也是十分怜惜冯个朵:“我会请最好的专家会诊,国内技术力量达不到,就带她去国外。”
云菡烟的美国公司已经上市成功,她现在是名符其实的超级隐形富翁,为了带好孩子,她基本上辞去了公司的职务,只定期参加董事会即可,算是有了不少空闲的时间,也难怪她又有了想要一个孩子的心思。
晚上,王者风留宿宾馆,好不容易等云王睡下之后,他和云菡烟才成就了好事。云菡烟肌肤如雪,滑腻宜人,王者风难免留恋忘返,一时澎湃之下,就没有收住,全数精华奉送。
王者风心满意足之后,才一下惊醒:“糟了,别再怀上了……我还没有做好再当父亲的心理准备。”
云菡烟却故意缠着王者风不放他下来:“再生一个又有何妨?反正也养得起。”
不是养得起养不起的问题,而是王者风现在子女有好几个了,他真的有心理上的关不好过去。
虽然他身在郎市,离京城很近,但和习习之间,见面也是不多。
女儿王一越长越漂亮,完全结合了习习和王者风的优点为一身,比芦笙还更有美人气质。
但因为繁忙和事务众多,王者风去京城的次数不是很多,当然在麻扬天倒台之前,也有考虑到了安全的问题。主要也是现阶段和哦呢陈之间的争斗,因为情况复杂,环境险恶,涉及到台前幕后多种纠葛,王者风就不想因为他的出现,而让习习成为目标。
又和云菡烟缠绵了一会儿,两人都没有睡意,就开始说话。说着说着,云菡烟忽然提出吴若天准备涉足油漆行业,看中了郎市的地理优势,想在郎市上马一家油漆厂,她受吴若天之托,特意咨询一下王者风的意见。
吴若天是吴才河的儿子,今年33岁,现任发改委副司长,副厅级。
虽然吴家现在有一个政治局委员吴巨洋,还有一个正部级的吴巨江,另外因为老爷子的影响力还在,有不少省部的一把手都是老爷子的门生,因此吴家第一家族的地位还是名至实归。
吴家现在如日中天,但吴家的危机已经显现,因为吴家三代之中,没有接替人。
吴巨江孩子还小,没有从政的愿望。吴巨洋只有一个女儿云菡烟,云菡烟更是远离政治。吴才河的儿子吴若天,虽然一直身在官场,但在父辈的庇护之下,33岁时才在发改委成为一个并不重要的部门的司长,还没有在地方上从政的经历,基本上可以说,前途比较黯淡了。
吴才河就更不用说了,一直任闲职,早就边缘化了。可见,并非只要有出身就有光明的前途,自身不过硬,再有人扶上马送一程,也走不远。
吴若天王者风也曾经见过,在邱卫红结婚典礼之上,他和吴若天有过一面之缘,当时也没有怎么说话,只隐约记得,吴若天神色忧郁,不善言谈。
怎么就突然之间想起了要进入油漆行业?王者风也是微微惊讶。想进军油漆行业也不是不可以,但却选择在郎市开办,就不仅仅是出于经济上的考量了,肯定还有政治上的因素在内。
更何况,他还是吴若天,是吴家人
难道是老爷子的主意?
吴家人做事,不仅仅只考虑经济上的着眼点,更多的还有政治上的考量。郎市本来就是一个三地交界之处,地理优越,地缘政治十分重要,尤其是值此大京城经济圈提上日程之后,重要性就更加突出了。
吴若天此次突然向郎市伸手,又是最为敏感的油漆行业,看来,其中定是大有深意。
但究竟是谁的手笔,和王者风猜想得的一样,云菡烟并不清楚,她只负责传话,才不会过问事件背后有什么猫腻和文章。大部分女人对政治不感兴趣,云菡烟也是一样。
尤其是现在的她,真的很想再要一个女儿。
结果王者风就只好一夜之间又劳累了几次。
第二天,王者风一上班就接到了哦呢陈的电话,哦呢陈正式邀请王者风赴宴,他做东,同时出席宴会的还有佐藤。
佐藤闻风而动,立刻就做出了反应,还真是一个精明过度的日本人。现在知道慌乱了,早干什么去了?王者风暗暗摇头,他还没有放出风声要整顿郎市的油漆业市场,佐藤就在他上任常务副市长几个月后终于露面了,而且还不是亲自打来电话,却是委托了哦呢陈出面,架子还是很拿大。
王者风就一口回绝了哦呢陈的邀请,说是最近事情太忙,脱不开身。
下午,召开了一次政府常务会议。
古向国主持了会议,说到了两件事情,第一,先是着重指出占住漆是郎市的支柱产业,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理由和借口影响到占住漆的销售和生产,否则,就是郎市的罪人。第二,因为大学城的兴建,郎市东开发区临近郊外之地,市政府拟规划一座大型立交桥,以缓解由于人口激增带来的交通压力。
两条提议一经抛出,会议上顿时一片议论之声。
按理说,在重大提议提上常务会议之前,古向国有必要和王者风提前沟通一下,毕竟王者风身为常务副市长,有极大的发言权。但显然古向国有意忽视了他,根本就没有和他打招呼。
王者风见邵丁一脸笃定,知道邵丁肯定事先知情。又见王闹和柳先柄也并没有多少惊讶之色,心中多少就更明白了几分,古向国又再次拉拢了王闹和柳先柄。
形势,再一次向古向国倾斜了。
也可以理解,古向国毕竟是政府一把手,只要他稍微许下利益,在没有重大分岐之时,副市长向市长倾斜是常态。
但王者风担忧的不是王闹和柳先柄的态度问题,而是古向国的提议,根本就没有站在客观公正的立场之上,也没有为郎市的利益着想
退一步讲,就算他所说的维护占住漆的独霸地位还可以理解,但突然提议在东部上马一座大型立交桥,换了别人也许不知道古向国的良苦用心,王者风却是对他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