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冷情突然认罪的时候多日的争吵渐渐变得消停但暗流却越来越汹涌那维持着北冥王朝政局的天平开始上下起伏颠簸不定起来。
晨光微露淡云如沙薄雾化作相思泪泪湿满园桃花。
清新的空气让人舒爽手拿*小瓶采集那花中甘露。醉醨依然站在我的身后他现在的监视变得明目张胆。
“你不睡吗?”将采集的甘露一饮而下一股清流顺着喉咙润彻心肺更是齿颊留香。
醉醨并没有回答我转过身看他他的表情有点呆滞双目圆睁却是无神我笑了原来这位醉醨大侠练就站睡神功。
我静静的站着看着他刚毅的脸带着阳刚之气的眉眼眉梢细长如同剑锋眼角微微上斜坚挺的鼻梁下是颜色偏暗的唇唇线带钢下巴更是削尖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如同一把利剑浑身散着一种生人勿近的煞气。
醉醨虽然入睡但他的气场却因我而动若我此刻微动他便会醒来估计这几日他对我的作息有所了解才会在我采集甘露的时候放心小憩。
金色的晨光渐渐从云端洒下铺在这满园的桃花林上一注尤为鲜亮的晨光投注在了醉醨的身上瞬即他在桃花林中变得鲜亮夺目的光辉在那妖艳的红桃的衬托下如同是桃花林的守护者威严地站立在我的面前。
晨光瞬即驱散了薄雾整个桃花林变得明亮而艳丽。
一阵微凉的风带起了片片花瓣花瓣飘过醉醨的面前让他整个人变得朦胧而遥远。
他墨色的瞳仁收缩了一下神采瞬即从那关闭的大门里涌了上来他看着我开始愣纤细的丝顺着春风抚过他的唇梢竟也带出了一丝柔美真是一个刚柔并济的美男子。
我淡淡地笑着:“醒了?”
醉醨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低声道:“恩。呃……”他看着我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
醉醨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月大夫莫非一直都站着?”
“没错。”我唇角微扬看着他黑亮的眸子里带起的疑惑“我不想吵醒你。”
水纹在醉醨的眼中渐渐散开他微微低下了头忽的他似乎现了什么再次看向我:“月大夫你的声音……”
“好听了是吗?”经过多日的调养嗓子渐渐恢复但依旧不可高语所以我现在的嗓音是柔中带沙正是男声中较为好听的声音“因为快好了。”看着醉醨眼中淡淡的开心我转过身“走吧该回去了。”
“是。”醉醨在我身后轻声回应。轻轻的脚步声就犹如一只黑猫紧随在我的身后他依旧和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就如猫的性格若即若离。
北冥齐是在今天早晨离开天牢的他一出天牢就马不停蹄地奔赴皇宫这也在情理之中。当他出现在太虚殿的时候整个人如同退色一般失去了那份耀眼的光彩。
头蓬乱脸色微黄深陷的眼窝说明这四天他未安稳地睡过原本干净的下巴也长出了青黑的胡渣。他站在太虚殿前久久地站着。
我站在门内从虚掩的殿门边看着可以用落魄来形容的北冥齐此时北冥畴还未从朝堂回来而李公公正在劝说:“六殿下您要见皇上也要整装啊也不差这点时候您这样子怎么行呢?皇上见了定会生气的。六殿下趁皇上还没回来您不如先回齐王府洗漱一下。”
北冥齐依然站着他拢着眉并未听从李公公的劝告离去那一身的倔强让我惊讶北冥齐还是我认识的那只花妖吗?为何此时的他就像山间的傲竹坚忍不拔!
就在这时北冥畴的御驾从远处缓缓走来他的身旁似乎还跟着一位官员眼睛似是蒙上了一层薄雾让我无法看清心中划过一丝忧虑但随着北冥畴的走近那层忧虑也就被我遗忘。
只见跟在北冥畴身边的正是那个左司马。
左司马与北冥畴一般年纪高大英武一身白色金线滚边的朝服衬托出他健硕的身姿虽然不及北冥畴英俊但也是一个颇具魅力的中年男人而这个时期也正是他野心最盛的阶段。
御驾在太虚殿的殿门前停下李公公立刻迎了上去将北冥畴从御驾上扶下:“皇上小心。”
“吱——”太虚殿的大门在那一刻缓缓打开我轻提下摆从里面缓缓走出恭迎北冥畴。
北冥齐在我出现在殿门前的时候扬起了脸他收紧的眉下是充满怀疑和愤怒的眼神在那双眼里划过一丝杀气后他立刻单膝跪在北冥畴的面前拦住了北冥畴的去路。
北冥畴宛如此时此刻才现北冥齐一般笑道:“原来是齐儿啊这段日子你真是受委屈了。”
北冥齐看了一眼北冥畴身旁的左司马正色道:“父皇请将此案交由儿臣冷将军定然不会做出这种刺杀太子的行为一定是有人陷害!”
“六殿下何出此言?”左司马在一旁淡笑着“这冷将军可是自己认罪的何来诬陷之有?不过这冷将军与六殿下素来交情甚好却为何要陷害六殿下呢怪哉啧啧真是怪哉。”左司马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眼角依然带着浅笑。
北冥齐微微捏了捏拳头赫然起身:“父皇儿臣要见那刺客!”北冥齐这话一出就连左司马的视线也集中到了北冥畴的身上。
北冥畴笑了起来抬手扶在北冥齐的肩上:“齐儿那冷情居然陷害你你还帮他作甚?今日就留在宫里陪父皇好好说说话先让李公公带你下去洗漱一下顺便让月大夫为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不适。孤尘啊。”
“在。”
“你替齐儿看看然后开些药房让六殿下好好调养一下。”
“是。”我微微收眉抬眸间正对上左司马的视线我微微颔而笑左司马扬起一个淡淡笑容。
“父皇!”北冥齐还要说什么却被北冥畴挥手打断侍卫走了上来拦住了北冥齐李公公拂尘轻甩就请走北冥齐:“六殿下这边请。”
北冥齐眯了眯眼胸膛起伏了一下便甩袖而去。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烦。心情有点低落暂无花絮放放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