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44 七姓司氏
?晚上八点,司亦焱带温馨雅来到了畹町镇最大的散集市场,经过司亦焱的深入普及,温馨雅这才真正了解到,畹町这个方寸之地,对司氏,对Z国,对国际意味的是什么。
它是Z国,M国,英盟军的大本营和物资集散地,成为Z国沟通世界物资贸易的口岸,而作为掌控这一带的司氏,这个姓氏所覆盖的远远不仅仅,只是与瑞丽畹町相邻的那些国家,更是远远的覆盖到了大洋彼岸。
无怪乎司氏,成为当之无愧的七姓之首。
也无怪乎,就连财大气粗的夏司氏,和权势滔天的Lucifer,也只是狡兔三窟的障眼法而已。
隐藏在幕后不为人之的司氏,才是真正可怕。
了解这一切之后,温馨雅不禁全身发寒,这才隐隐的意识到,自己嫁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
“怎么了?”司亦焱见她精神有些恍惚,眸色顿时幽暗起来,握住了她的手,果然触手一片冰凉。
她大概是被吓到了吧!
温馨雅深吸一口气,笑得有些凉凉的:“我只是觉得自己当年为了与你比肩,而努力变强的行为特别傻。”
她将兰馨集团发展成为世界首屈一指的商业帝国,努力在珠宝设计上面取得更高的成就,让自己变得更优秀,认为身份上的差距,可以用自身的优秀来弥补,可是到头来,她依然觉得徒劳无功。
她倒不是觉得自卑,认为自己配不上他,她有她的骄傲,绝不会产生这种脑残的思想。
只是,这个男人太过出色,她希望自己变得更优秀,如此一来,在这份感情里,她便能掌握更多的主动,将这个男人抓得更牢一些。
之所以会产生这种思想,不过因为太在乎罢了。
司亦焱听着她淡漠的话,心倏然一沉,握着她的手的力道也变重了一些:“你如今取得的成就,拥的一切,是靠着自己的努力得到的,身为你的丈夫,我为你感到骄傲,而我拥有的一切,不过只是子承父业,性质不同,不能混为一谈。”
听她说话的语气,多半是恼他的吧!
即便多年感情,此时司亦焱也不禁一阵心慌意乱。
她想与他并肩的心思,他一直都知道的,起初很担心她为因此产生执念,所以在彼此相处的过程当中,在他潜移默化的作用下,她的心思也渐渐淡了下来。
只是没想到,她依然有些耿耿于怀。
思及,司亦焱又解释道:“司氏确实权倾一方,传承古老,但是你年龄轻轻便是珠宝设计界的传奇人物,设计了不少惊世之作,为世人称道,何尝不是这个行业的巅峰存在。”
司氏隐于幕后,是不可碰触的禁忌存在;夏司氏神秘莫测,游刃在黑与白的灰色边缘;而Lucifer更是黑暗的产物,所以他身份暧昧阴暗,是见不得光的存在。
因为黑暗,所以才会更加渴望光明。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圣约兰名品店初见时,真正摄去他神魂的是,那一室璀璨耀眼的光华,齐聚她一身的时的光华耀眼,似一道曙光照射进了他阴暗的生命里。
母亲为她取名为焱!
是希望他能活在光明之下。
而,这个名字也成为了他终生的宿命。
温馨雅成为了他生命之中唯一的光明,此生他将永远追逐着这份光明,直到生命的尽头。
温馨雅目光幽怨的看着他,郁闷的问道:“涉及你的出身,这么大的事儿,你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将这件事告诉我?”
刚刚得知了这一切,她真的吓了一跳,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半晌反应不过来,心里确实有些埋怨司亦焱对她的隐瞒。
司亦焱最大的优点就是从来不会欺骗她。
但是,最大的缺点就是,经常会对她隐瞒许多事。
她心中时常恼怒,但是却也无可奈何。
司亦焱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声音低哑,带着一丝卑微之色:“我担心吓着你了,害怕你知道这件事,便不肯接受我。”
至今,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这件事,司这个姓氏的水很深,不是一般人能轻易涉足,不告诉她,是真的担心她深入其中,会影响彼此的感情。
温馨雅木着脸:“那你现在告诉我,就不担心我生气?”
理由很充分,但是她可不买帐。
见她脸色沉凝,显然是真的恼了,侥是司亦焱巧言善辩,也不知道该怎哄她:“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人若有了畏惧,行事便畏头畏尾,瞻前顾后,难以周全。”
有些事,一旦做出选择,总有许多难以顾及的后果。
比如,她会生气!
不过是权衡利弊,两害相权取其轻的结果。
他不禁微微蹙眉,不禁生出一丝自我厌弃的情绪。
馨雅对他的感情,纯粹坦然,毫无欺瞒,而他却是满腹心机和算计,这段感情,他是从头算计到尾,每一个结果,都是他殚尽心力,精心算计于他最有利的结果,面对感情,他缺乏纯粹与磊落,与馨雅相比,他卑劣自私。
温馨雅瞪他,愤愤道:“你老实说,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隐瞒着我,不许敷衍我,今日不老实交代,他日就是欺骗,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欺骗我了。”
对于温馨雅来说,没有什么能撼动他们之间的感情,在一起都这么多年了,这个男人的劣根性,她早已经是心知肚明,所以在得知司氏的一切之后,她虽然有些震惊,但是还真没有生他的气。
只是对他的隐瞒有些不喜罢了。
司亦焱微微愣了一下,顿时反应过来:“除了这个,还有一些一时半会没有办法交代清楚的事,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
温馨雅知道,司氏身为七姓之首,传承古老,又隐于幕后,这趟水多半深得很,哪能一时半会就能说得清楚的,所以对司亦焱的这番话相当满意,心中因他有心隐瞒的恼意,也在瞬间消散,倒是没有得理不饶人,紧咬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