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大的手掌还是带着凉凉的东西摸了上来,似烟浑身一抽搐,奈何腰窝被按着动弹不了。
她自己看不见,本是雪白浑圆的屁-股,此刻很是狼狈,如玉的肌肤上,纵横交错着好些红肿的印子,卫腾飞真真是下了狠手打。
且说皇帝的车架,比凌朝风他们早到些,比卫腾飞也早些,不过他刚好停在了后门。而卫腾飞那一群人也是刚到不久,凌霄客栈的马车就回来了,等他绕过客栈走过来,刚好听见皇后在对卫腾飞叫嚣那番话。
确实挺气人的,而她在祭祖的路上一个人跑出去,更气人。
看着自己的妻子,被她哥哥按在八仙桌上打屁-股,这是皇帝从不会想象的场景,又无奈又可气,本是想让卫似烟长长记性,谁知打了几下卫腾飞竟然来真的,他才出言阻止。
皇后被打得梨花带雨,委屈上了天,此刻项润一边揉-捏着她嫩嫩的臀瓣,一边想,是不是该再早些出面的好。
“好了。”项润轻轻在似烟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虽然手下的身体不断扭动抵抗,到底还是上了药,他说,“药抹开了,自己把裤子床上。”
可是趴着的人一动不动,甚至任凭屁-股露在外头,她一直哭,把脸埋在枕头里,哭得枕芯都要湿了。
“你再哭,卫腾飞听见,又要过来打你了。”项润凑到她耳边说,“你可是皇后,这世上除了朕,没人能碰你,包括你哥。为何不喝止他,难道要朕治他一个以下犯上欺君之罪?”
似烟抬起哭花的脸,狠狠瞪着他,项润却伸手轻轻拨开被泪水打湿的碎发,露出一张漂亮又可怜的脸蛋,他神情很严肃:“这就是朕的皇后?卫似烟,如果接下来,你还是做不好一个皇后,朕就该来教你了。不论你是为什么被选为皇后,是你哥哥给朝廷的礼物,又或是别的什么,既然成为了大齐的皇后,到死之前,朕也不许你再给皇室和朝廷丟半分脸。”
“那你就杀了我。”似烟被激怒了,“你可以去找一个不会给你丢脸的女人来做皇后,我无所谓。可你要是不杀我,还把我留在身边,那从今往后,你若敢动川渝军一兵一卒,你敢伤我哥哥,我就从长寿宫杀起,把你项家的祖宗都杀干净。”
项润淡淡一笑:“接着就用三十万川渝军,来给你和你哥哥陪葬?”
似烟眼神一颤,缓缓爬起来,拉起亵裤放下了裙子,项润随手从架子上拿了一块毛巾丢给她擦眼泪,便回到桌前,展开一本奏折。
他顿了顿,问道:“你对你哥哥说,太上皇打了梁国两年,都没动用川渝军一兵一卒,知道为什么吗?”
卫似烟本想抱膝坐在床上,可屁-股实在太疼了,只能勉勉强强靠在被垛上,而皇帝问的话,她怎么会知道答案。她只知道,朝廷要裁撤川渝军的传言由来已久,川渝军不被朝廷重用已经很多年,甚至连军费也在消减。
“其实大齐开国近三十年来,没有一件事和我有关系。”项润转身看着似烟,“除了随驾离京,除了到琴州祭祖,我从来没有走出过京城,这次跟着你,算是出来开开眼界了。”
似烟愣愣的,她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
“川渝军,是我大齐的骄傲,是父皇在过去足以毫无后顾之忧,开疆扩土的存在。他永远不用担心大齐的军队远征时,胆敢有人乘机从别处侵入我国土,比起东南西北各地边境的守军,比起随父皇征战的沈家军,川渝军,才是大齐国运的心脏。”
项润平静地说着:“不过这一切,和朕没什么关系,是父皇的功绩,是你父亲和兄长的血汗,我不过是现成的皇帝,大好的江山交在手里,兵强马壮,国富民强。”
似烟脸上的戾气渐渐淡了,有些茫然地看着皇帝,以及止不住地微微地抽噎。
皇帝一笑,带着几分洒脱:“元旦那天,你第一天做皇后,朕也是第一天做皇帝,其实,我们彼此彼此,都不明白自己到底该做什么。”
似烟抽噎了一下,胡乱抹着自己的脸,皇帝放下奏折,强行把毛巾塞给她,皱着眉头说:“可至少,你别把自己弄得脏兮兮,你可是一国之母。”
似烟抿着唇,从床上爬起来,去把毛巾打湿洗脸,但屁-股生疼,一瘸一拐地走,惹来了皇帝的嘲笑,她恼怒地瞪回去,项润却悠哉悠哉地看着她,笑道:“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选为皇后吗?”
似烟洗了把脸,没理睬他。
“因为在秀女里,朕只看上了你。”项润道。
屋子里瞬间静了,只有水滴一滴一滴落在水盆里的动静,卫似烟转过身看着皇帝,洗干净的脸上,恢复了原本的美丽,她的肌肤娇嫩洁白,吹弹可破,是上天赐给所有川渝姑娘天生的瑰宝。
她问:“你说什么?”
项润道:“不然你以为呢,为了川渝大军,为了你哥哥?还是什么说出来吓死人的大阴谋大阳谋?”
似烟擦去脸上的水珠,明明是凉水洗的,怎么却越来越滚烫了。
“只是那么巧,你哥哥把你也送来选秀,朕看上你的时候,并不知道你是卫腾飞的妹妹。”项润起身,慢慢踱步到她身边,“你知道吗,朕的母后是当年被她的父亲送给父皇的礼物,虽然他们最后是有情人长相厮守,歪打正着促成一段好姻缘,可从小母后就对朕说,将来不可欺负女孩子,将来,要娶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做妻子。”
似烟不自觉地朝后退了一步,可皇帝走得更近了,他皱眉打量自己,带着几分嫌弃。
“但朕毕竟是皇子,是未来的君王,朕只能在有限的范围里找一个看得上眼的。”项润轻轻抬起似烟的下巴,“早知道你这么闹腾,选你做什么?”
似烟抽噎了一下,问:“皇上,你不会对付川渝军?”
项润道:“朕为什么要在大齐的心脏上,插一刀?可君是君臣是臣,臣对君没有敬畏,君如何掌控天下?朕必须要你的哥哥,你们川渝三十万大军敬畏朝廷,若不然,即便你的哥哥忠心耿耿,也难保有一天,他的手下不会背叛他。但到那时候,世人只会说,叛变的是川渝军,是卫腾飞。”
似烟的眼眸渐渐变得透彻,好像她不明白的事,渐渐变得清晰了。
“你是川渝军养大的孩子,可从今往后,你是朕的妻子,是大齐的国母,大齐数万万百姓,都是你的子民,你不能心里只装着那三十万人,还有无数的人等待一位了不起的皇后。”
项润正色道:“你愿意承担这一切,就跟朕回家,这次的事朕绝不会再追究。可你若不想承担,也没有信心一辈子站在朕的身边,我们就在这里分开,从此你就自由了。朕会当做,从未见过你。”
项润说罢这些,转过身去,可衣袖被人拉住了,彼此都顿了一顿,好久,似烟才嗫嚅着:“皇上,可不可以不要告诉任何人,我被我哥哥打了。”
项润扯起淡淡的笑意,但转身便收敛了,问道:“你也知道丢脸吗?朕也觉得很丢脸。”
那一夜,帝后久违地又躺在一张床上,似烟侧过身背对着皇帝,被项润嗔道:“趴着睡吧,你不疼吗?”
隔天天没亮,小晚和张婶就起了,凌朝风他们也起得早,上百号人的吃喝,都得他们管。
小晚在厨房忙得热火朝天,出来时透口气时,见凌朝风从外面回来,忙跑上前,凌朝风轻轻擦掉她脸上的面粉,心疼地说:“要做这么多吃的,累了吧。”
她摇头,看了看四周,小声道:“相公,昨天皇上问我住店多少钱,我吓得要命,就老实说了,他很生气,问我们是不是开黑店的,我不记得我当时怎么说的了,可别害了你呀。”
凌朝风哭笑不得:“傻子,你怕什么,皇上又不是来抓你。”
小晚兴奋地说:“可那是皇上啊,相公,你见过那么多京城的贵人,也从没见过皇帝对不对?”
“我们回头再说,快去帮忙。”凌朝风说,“那么多人等着吃饭呢。”
小晚便跑开了,可马上又折回来:“相公,镇上的人会过来看热闹吗,他们该怎么传说我们的事?”
凌朝风道:“白沙镇过来的路已经封锁了,码头也暂时不开,两边都不会有人出现,等皇上离开才通路。”
“这样就好,我想这么多帐篷,要把路人吓死了。”小晚说罢,再往厨房去,却听见有人喊她,是似烟下来了。
“娘娘。”小晚立马跑上来,“娘娘,您没事了?”
似烟绯红了双颊,轻声道:“你上来一下,我们到房里去说。”
小晚回眸看了眼相公,见凌朝风颔首,她便洗了手,跟着皇后进门。
店堂里,皇帝和卫将军正坐在桌边说话,似烟没敢和他们正眼看,怯怯地贴着墙边走。
小晚不自觉地跟着她一起,贴着墙角走路,上了楼才想,我这是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