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班段天真下班后,霍殷权还没有下楼。
段天真只好到楼上去找他。结果发现霍殷权头抵在手背上,好像睡着了。
想了又想她还是决定坐在沙发上等一会儿。可是等了几分钟之后,她渐渐发现不对劲。赶快走到办公桌前,俯身看着他。
他的脸有些红,她将手放到他的脸上。
“怎么这么烫!”
天真惊呼一下,赶紧将他的头扶起来。
“来了,走吧。”霍殷权支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可是脑袋重的要命,身体却感觉轻飘飘地。
“我们得赶快去医院,你发烧了。”
“回家!”
“我们必须得去医院。这样烧下去会有炎症的。”
“我说回家!”烧成这样,竟然也融化不了他语气中那刺骨的冷。
没有办法,段天真瘦弱的身体根本没有办法支撑住他。她赶紧翻着通讯录想要打给冯裴,可是发现她竟然没有他的电话。
赶紧出门找杨静瑶。
杨静瑶一脸担心地神色看着桌椅上,用手臂支撑着脑袋的霍殷权。一边拨通冯裴的电话,一边从他办公桌最厚一层的抽屉里拿出几盒退烧药。
“冯裴。霍总发烧了,你赶紧上楼。”
挂掉电话,此时的天真因为霍殷权的突然生病有些乱了手脚。杨静瑶吧杯子递给天真,她赶快拿着去接了一杯水。
杨静瑶将药盒拆开,全部都是没有开过封的。
这些,都是杨静瑶备下的。看着冷静的杨静瑶,在看看慌乱的自己,她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将药喂进他的嘴里后,冯裴也上来了。扶着有些站不稳的霍殷权。
还好现在公司里的人几乎都已经走了。
天真跟在冯裴的身后,看着杨静瑶没有跟上回过头,她冲天真笑了笑。
一路上,他的嘴中一直说着“回家。”
冯裴将车子开得飞快。天真一次次在心里告诉自己要保持冷静。
看着依偎在自己怀里的霍殷权,他的头是那么烫。她的泪就忍不住留下来。
她好怕。
终于到达了霍宅。
“二少这是怎么了?”周伯看着几乎是被拖着进来的霍殷权。
“二少发烧了,快赶紧准备点冷水,给少爷降温!”
冯裴回着。
“那怎么不送少爷去医院!”周伯低吼着。段天真从来都没有见过周伯愤怒的样子。
她的泪还停留在眼角。
“少爷偏要霍宅!”
“赶紧给医生打电话,就是刀架脖子也要给我架来!”周伯低吼着让冯裴到医院把医生带到家里。
慌张地天真跟在周伯的身后,不知所措。
周伯让她赶快换水,她就换水,毫不怠慢。
医生来的时候,霍殷权依旧处于高烧的状态。见状,医生赶快给他挂上药,并吩咐天真用温毛巾擦洗他身上所有有窝的地方。
天真不太明白。
“就是耳后,脖颈,咯吱窝,胳膊肘,手掌脚心……”医生细心地说着。天真一一记下。
挂上吊瓶之后,周伯并没有让人走,而是让他一直在旁边守着。
天真打来温水,一一擦拭着,一遍又一遍。
整个夜里,她就这样重复着手中的动作。直到他的温度渐渐降了下去。
第二天,霍殷权醒来的时候,身边是趴着熟睡的段天真。
医生已经走了,周伯上楼看到醒来的少爷,脸上终于放晴了不少。看着熟睡的天真,他轻轻带上房门。
这一晚上,她真的是忙坏了。
霍殷权静静地看着熟睡的她,眼神充满着复杂的情感。
“咳!咳!”胸口一阵浮动,惊醒了段天真。
“怎么了?怎么了?”慌张地起身,用手到处摸着面前霍殷权的身体。看着他醒来,她的眼角有浸出了液体。
她从没想过,他也会这样脆弱,也会生病。
伏在她的胸前,她的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没事了……”他的气息还有些虚弱。
“我到楼下熬点粥给你。”说着站起身。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他又轻咳了几声。轻轻掩上房门。
楼下,周伯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她端着粥回到房间时,霍殷权已经靠着枕头坐了起来。
“来,吃点粥。昨晚你烧了一夜。”
霍殷权没有拒绝,想要伸手接过她手中的碗,却被她回绝。
她将匙递进他的嘴中,他愣了几秒还是张开嘴。
“鸦寻的事已经有眉目了。”
没有想到霍殷权醒来的第一句话,说的竟是关乎她的事。
“鸦寻的事情,等你好了再说。你现在要好好养身体。”
“你不用上班么?”
“还有什么比你重要!”天真微笑道。
经历了昨晚,她才知道他在她的心里究竟有多么重要。
那一刻她好怕失去她。
“傻瓜……”霍殷权用手一把搂过段天真。不顾洒在自己身上的粥。
依偎在他的胸口,她想这一辈子她都不会再离开。
霍殷权吃过粥之后,人也精神了一点。病还没有好利索,他就急着把冯裴叫进了卧室。
段天真并没有出去,安静地坐在他的身旁。
“事情都查清楚了?”即使处于生病状态,他的身上依旧散发着王者之气。
冯裴看着退烧的二少爷,顿时心情也轻松不少。
“都已经查清楚了,人我现在已经扣住了。”
“好!去吧!”霍殷权挥挥手,示意冯裴忙自己的事情去吧。
段天真听得云里雾里的。
看着霍殷权又躺了下去,段天真赶快将窗帘拉上,并乖乖的上床。
躲进他的怀里……
“你是不是因为这事儿,才累病的?”
“人都有病的时候。”霍殷权收紧搂着她的双臂。
“以后不要再这样了,我真的好怕会失去你……”
霍殷权没有答话,安静地楼着怀中的人儿,闭上了眼睛……
等他元气恢复了,还有重要的事情要等着他办!
出门的冯裴,打开副驾驶的门,上了车。
车上,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正吱吱呜呜地说着什么,只可惜嘴被堵住了。
头上黑色的纱布,看不清男人的面容。
“少爷说怎么办?”
坐在主驾驶的张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