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怎么喝这么多,若云,你帮我照顾一下,唉,去沏缅甸茶来给陛下漱漱口”许玉嫣肚子虽然不大,但也尽量避免弯腰,只好让水若云帮着轻拍白云起背部,又揉揉胸口,同时也吩咐远处的侍卫去倒茶
因为白云起并没有设什么三宫六院,所以这皇宫之中宫女倒不多,也没有太监,几个女人都只各带几个随身且身有武艺的使女便罢,外围侍卫很多,内宫倒没多少侍卫
“没事,不用,好像喝的是有点多了,你们等等”白云起突然长起身来,握了握自己胸前水若云的纤手,对二人轻轻一笑,踏前几步
功行全身,不消一会,白云起突然双手尾指向回廊外刺出,两道水箭便激射而出,白云起大喜道:“好,这招果然能行”
这下看得身后的许玉嫣和水若云面面相觑,一是看不明白,二是有些惊骇
酒香四溢,二人这会儿算是明白白云起到底做了什么,从口入,却从尾指出,循经脉之奇自不待言,难得的是那份将酒水自穴位逼出的功力,已出二人的修为所能想像的境界了
排完酒毒,白云起顿时一改之前醉醺醺的表情,容光焕发地说道:“好啦我们继续走若云你呆会可要跳支舞来啊,玉书的舞我见过,玉嫣的也见过了,只有你的还没见过呢”
再度左右一搂,不等两个女人有其他反应,三人就差不多到了宴会的大厅
厅内本是白云起一家人的酒宴,中间是一些宫女的舞蹈,但此时已经少了些人,两个孕妇秦玉书和苏想云先离开了,小莲和云氏也退场此时只剩下雪绯红、姜文娣、青青三人,突然看见白云起抱着许玉嫣和水若云出现在大门口,三人顿时呆住了
大家自然明白,白云起抱着许玉嫣那是没话说理所应当,但抱着水若云,那意味可就不同了,只有姜文娣怔了怔随即又捂嘴偷笑起来
白云起用眼睛向四周扫了扫,顿时发觉到此刻的异样,心中一惊,连忙把水若云推出去,推向中间跳舞的宫女群中:“来,给我们表演一个,大家一起乐一乐,真是地,都摸到一起怀孕,害苦我了”
此刻的白云起说话也有些口无遮拦的全然一副沉醉在欢乐之中的样子,水若云一进入人群就舞开了和着管弦之乐,一身白衣翩翩而飞,在众花之中穿梭
有人说,美女这种东西,有如鲜花一样,是需要绿叶来衬托地,水若云的美丽,对别人已经是很大的杀伤力了,但对免疫力比较高又刻意忽视的白云起来说一直就是不被特别注意地东西
此刻在这一群模样不错的绿叶衬托下,真个是出尘脱俗,仙子下凡,一曲水调歌头吟毕,和当初秦玉书所表演,自是另一番风味
许玉嫣从一开始见到几个孕妇都跑了也跟着跑了,白云起第一个站起身来鼓掌:“好好,想想就后悔,在西京那会就该让你表演一下的,真是的,到今天才看到”
雪绯红、姜文娣、青青俱是满心陶醉
“玉书,胡君柏来了都梁你知道吗?”花了大半夜时间,白云起才收拾掉三个久旱的饥渴怨妇,第二天一早便赶到秦玉书房里来
秦玉书一听顿时一惊:“真的吗?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早说?”
故人来访,往往最让人意外,白云起不由笑道:“看把你高兴的,听说都来了半个月了,是为了上次我把齐州拿下来的事,来和谈的,怎么样?回头需要把他叫来叙叙旧吗?”
这样的要求,在秦玉书来说自是求之不得,可秦玉书还是没有立刻回答白云起,而是有些为难地看着白云起,喃喃道:“这样……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就这么说了我先上朝去了,娘子继续睡回笼觉,把我们宝宝的觉一起睡好”白云起状甚轻松地看着脸有难色的秦玉书,心中颇觉温暖,在这种时候,秦玉书还在意着自己的想法,不得不说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大街上依旧是过去那番景象,战乱没有在都梁城留下一丝痕迹,商铺店面生意兴隆,一派繁华景象,白云起轻摇折扇,作一副书生打扮,加上发型一变,与昨日回城时已大不相同了
漫步街头,耳边是行色各异的声音,白云起深呼吸一下,好久好久,白云起都没有享受这种闲适的时光了,一个人步上都梁的街头,仿佛白云起回到过去那个白七,那时的白七,没有雄心壮志,只有消遣,偶尔做做天涯漂泊客,卖点钱
最可笑就是白云起做了不少时日的冤大头,当天涯漂泊客的画价值几千两时,白七还在以百两银子的成本价卖给解老板,想起那个日子,就实在好笑,要不是雪绯红和苏想云那么一闹,白七说不定还被蒙在鼓里,任由解老板在那赚大头呢
想到这,白云起就先朝那个老地方走去
这些年来,每年年头他都会交给解老板十二幅画,据说那古玩店已经扩大了门面,解老板在旁边直接就开了个同名的典当铺,生意是越做越大,名气在都梁也愈发响亮,当然,这些对于白云起的酿酒事业来说,也已经是不值一提
扩大了两倍的门面,白云起一身白衣进去,里面的光线不似从前那样暗淡
“公子请不知公子要看点什么?”伙计正在里面擦拭着一样样地古董,见白云起进来,连忙就凑了上来,服务态度倒是不错
白云起眼望四周,随意地扫了扫,三面的架子上摆着各种古董,墙壁上挂着不少的字画一边看,一边颌首:“在下随便看看,听说这里是天涯漂泊客的专卖店,是吗?”
“专卖店?噢那是……天涯漂泊客的画全天下就只有我们这每日都有一幅,这位公子是否有兴趣呢?价格可不便宜哦”伙计面有得色,这也是这家古玩店最值得称道的地方,这一行所谓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说法,在这里行不通
因为一张天涯漂泊客的画就足够这家店吃三年,而每个月都会有一张卖出,虽然说大半的钱都落到甩手大老板手中,是落到幕后大老板白云起的手中,可这份名气和荣耀,却足够这里地伙计拿点高跷了
不过要是这伙计看清楚白云起手中折扇的署名,或是知道眼前这位白云起就是那天涯漂泊客的话,恐怕这伙计的眼珠子不知要滚到哪里去了
白云起在笑,笑得还很开心他想起另一个笑话,就是那位自称赵虎兄弟的家伙和眼前发生的事实在太像了:“哦那一般是个什么价呢?我几年前就看过天涯漂泊客的画,那时好像还只几百两银子啊难道现在涨价了?”
伙计立刻得意地说道:“这公子你就说行外话了,此一时彼一时,那个时候天涯漂泊客刚出道,当然好说,如今这天涯漂泊客的画已经是稀罕之物,市面上少见得很,好多人家都是收藏在家里,有拿出来卖的那也只我们这了,每个月都会拍卖一幅,价高者得,你可知道我们这几年拍卖最高的是什么价吗?”
白云起此时有些好奇起来,也许久没关心这档子事了,今天难得偷闲到处逛逛听听自己画卖得最高是什么价钱倒也别有一番味道:“什么价?”
伙计扬起头,迈了几步,一副欠扁的样子:“公子可站稳听好了说出来怕吓着公子一千万两银子”
这句话,可真是把白云起吓了一大跳,这大半年来都在外打仗,对自己画的价格倒没机会听到什么消息,也从未向解老板再关心这些,反正所有的钱基本上都进了青青的账簿
白云起地心猛地一跳,要不是做好了准备听个高价,保不准自己扇子都要掉地上,一幅画拍到一千万两,这该不会是网络游戏里拍卖,别人多按了个零
“一千万两?不会?是什么人买去的?他疯了吗?”白云起急忙问道
伙计不慌不忙地走了几步,拿起本是倒给白云起地茶喝了一口,活脱脱吊着白云起的胃口,这世上如今敢吊白云起胃口的人,怕是除了他几个女人和出云子三个老家伙外,这个伙计算是最大胆的了,换成别人,至少也要考虑下脖子上的东西还能留多久
“当然是真的,也就是前两个月的那幅画”伙计斜睨着白云起的脸色,在研判这个人的购买力,因为事实上他说的是个特例了,天涯漂泊客的画现在的确值钱,基本上在十到百万两银子之间,怎么也不会一下跃升到一千万两上去
两个月前,一开拍,没有一点加价的机会,就有人一下喊了一千万两,当时那场面甭提有多轰动了,那人只说了一句话,就当场交了一千万两银票,拿了画就走了,没有人知道去了哪里
白云起只开始时惊了一下,随即开始考虑什么人阔气到能花一千万两来买一幅画,买来做什么?应该不可能只是买来欣赏的,就算是一国之君喜欢的东西,也不会毫不吝惜地花这一千万两
见白云起脸色没什么变化,伙计心中倒有些骇异,每隔几天,都会有几个人来问一下,但每每听到这个高价,都摇头准备离开,伙计当然只是为了抬高价格拿个特例来说,要是客人摇头,便连忙把话题转到平常价格上
这个白衣公子倒是头一个听到价格只稍微惊了一下就恢复平静地,并且还细细问了起来
“他说了句什么话?”
“嗯说的话其实也很怪的,好像是说,这天涯漂泊客的画虽好,却还不值这一千万两,倒是这天涯漂泊客的名字,怕是一千万两黄金都嫌太少啊话说得很怪,不过想想这天涯漂泊客若是这样拍个几十年,一千万两黄金也未必是无法达到的”伙计画蛇添足地加了一句话,白云起却已经在考虑那人话中的含义了
照理说,知道自己就是天涯漂泊客的人并不多,而这些人里能出得起这个价的,恐怕只有一向作为白云起商场操作员的解老板,但他作为老板,不可能毫没来由地买自己店里卖的东西
“真的没人知道那个人去了哪?或是认识那人吗?”白云起问道
伙计凝神想了一会才摇头道:“没有,来得太快,不过,这人用的银票全是德恒钱庄的银票,没有其他的方的”
“德恒钱庄?”白云起重复道,关于德恒钱庄他是知道的,那算是个百年老字号的钱庄了,也就是前世记忆里的银行,从后周开始就遍布大江南北,无分国界,北秦、张楚、大齐、后魏全都有德恒钱庄的分店
一年多以前,白云起曾想着手将中国银行建立起来,想要先从收购这德恒钱庄开始,可是根据道尊门的消息他才发现,居然没人知道德恒钱庄大老板的身份,最让他吃惊的是,德恒钱庄的财产远他白云起当时的国库收入,这委实不能不让白云起警惕,但因后来实在无法查证,白云起也不想给中国朝廷带来坏形象,对此事也就作罢,只要这德恒钱庄没什么其他动向就好
“既然这样,那等下次再拍天涯漂泊客的画时,我再来看看”白云起说完就走出古玩店,这个消息已经让他觉得不虚此行了
伙计起先还欢笑着送白云起这公子哥儿离开,及至白云起离开视线,他才想起什么,嘀咕道:“哼,分明就不是买东西的,耍老子,连拍卖日期都不问,还再来”
白云起哪还用问,只是心想着要去找解老板了解了解情况,让人着手调查,隐隐地,他觉得这个买画之人与德恒钱庄有着什么应该很特别的关系,兴许能查出点什么也不一定横行 正文 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