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给滑翔翼取了个名字,叫大鸟。大鸟的试飞成功让大家很激动,很新奇,很多人都想报名参加突袭队,用大鸟飞入骝马城。
我们精选百人开始紧急训练!大家显得都很兴奋,似是期待大展翅膀的那一刻!
两天后,探子来报,辰梨花已发现上当,正全速返回。明天,就是第七天,我所说的夺城之日!
傍晚时分,夕阳洒落在江面上,拖出一条长长的,金红的颜色。
所有人整装待发。所有的木筏已经准备完毕,水势也已经达到我想要的速度。
突袭队带上炸药包,两人一组站在滑翔翼下,一人负责控制滑翔翼,另一人负责投放炸药包。他们站在木筏的最前排!一次排列,白色的帐篷布让他们像一只只白色的海鸥,随时准备冲上云霄!
接下去,所有人上了木筏,劈断固定的绳子,开始行进。我驾马车在最前方!
之后的水势会越来越急,在这段江流的尽头,是一条千尺瀑布!但是,骝马城并不是在瀑布之下,而是在瀑布对面的高地上,所以才说骝马城的背面,是一道天险,没有人能越过瀑布下的山谷,到达骝马城的北面。
千米的木筏并非只是运人,最终的目的,是架桥!
长长的木筏连在一起绵延千米,在江边小心行进,夜半之时,我已看到前方湍流的江水和漆黑的天际。一轮银钩在夜空中分外清晰,照出天边一条阴线,那是瀑布的水雾染上了月光的银色。
我挥舞火把,所有人把手中的长枪和木棍戳入水中,木筏停下。紧跟着,绳索甩上岸固定木筏,我跟士兵立刻上岸,站于高高低低的山林坡林地之上,密密麻麻站满一侧岸边。
我再次挥舞火把,瑾崋对我挥挥手,我立刻道:“放!”
“放!”
“放!”
一声声喊声依次相传。绳索收回。立刻。木筏向前快速漂流而去,像一条黑色的大蟒冲向天边的尽头。
我驾马车在林中急追,就在木筏冲出瀑布。破开水花,刺向夜空之时,一只,又一只白鸟悄然飞起。寂静地飞在夜空之中。一排,又一排白鸟整齐飞起。在月光中染上了银光,如同一只只白色的纸飞机,在夜空中安静翱翔。
那一刻,仿佛连瀑布的声音都已消失。眼中只有它们自由飞翔的优美身姿。
“美吗?”我问。
“恩……”车厢内是他的应答。
“是啊……真的很美……”我惊叹地看着那些飞向骝马城的飞鸟,它们在夜空下滑翔的身姿,是那么地迷人。
身边被绑着的尘艳阳看得目瞪口呆!
木筏冲出了瀑布。向下坠落,根据流速。冲力,木筏冲出瀑布的长度,我计算出可以到对岸的长度,“碰!”一声,木筏在对面准确无误的落地,我扬唇而笑。
“嗖嗖嗖嗖!”绳索再次射出,勾住了木筏一侧,拉回岸边。
木筏有一处被我用绳子延长相连,冲出瀑布的部分下坠时正好与瀑布的边缘完美贴合,没有让后面的木筏翘起,长长的木筏在瀑布口和骝马城之间架起一座悬桥,后面的木筏更是在江面上形成一条宽阔的道路,我驾马车冲上木筏,朝下面直冲而去!
“杀————”喊杀声起时,八万人浩浩荡荡从这座天桥直冲而下。
“怦!”忽然一声巨响彻底打破了骝马城的宁静,也炸亮了半边天空,立时火光冲天,城内大乱!
一个又一个炸药包从夜空中空投骝马城,让守城军士始料未及!慌张应战!
我紧跟着带领大军冲入,如入无人之地,瞬间烧毁营地,俘虏守将,冲入城内,占领将军府,惊得睡梦中的百姓纷纷开门偷看又吓得缩回,马蹄声和喊杀声响彻星空,火光更是照亮了整个骝马城!
飞鸟一只只顺利落下,空气中弥漫着硫磺和火药的气味。
我站在将军府宽敞的校场中,府内所有人被抓出,包括辰炎阳的家人。
“爹!”当辰炎阳看到一样貌依然俊美的中年男子时,着急大喊,“爹!你们放开我爹!”
中年男子也吃惊看他:“阳儿!”
“阳儿!”
“是小阳!”惊呼一声连着一声,辰家老老少少加上家奴数百号人跪满了整个校场!
“辰家那么多人!”瑾崋面露吃惊。
我开始清点人数。
“你到底是谁?!”在我点人数时,一个中年男子厉喝!看似也是一名武将,面容俊美,不到四十,但看上去至多三十挂零。
“大爹爹!她是玉狐!”辰炎阳在马车上喊,恨恨看我。
立时,辰家人目露惊讶。
大爹爹……就是辰梨花的大老公,哎,不是一夫一妻制也烦,丈夫太多,分不清。
“你就是玉狐!”那中年男子和辰炎阳的爹挣扎起来,要起身反抗。
我淡淡看他们:“你们放心,我不灭族,那是孤煌兄弟的喜好。你们有谁能告诉我,你们辰家为何效忠孤煌少司?这件事一直困扰我,让我不得其解。”
我扫视辰家所有人,他们有的低下了头,似是陷入尴尬和惭愧。
我看向那些辰家的家属:“你们说,辰梨花为何效忠孤煌少司?”
他们尴尬地抬起脸,忌惮地看看旁人,有人对他们瞪眼,有人对他们摇头,有人叹气,有人轻笑。
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瞪眼的多半是女人,而摇头叹气的,多半是男人。尤其辰梨花的两位丈夫也是目露难堪,不再挣扎地而是侧开了脸,似是此事让他们羞于回答。
我似是想到了什么,立刻转身看辰炎阳:“你娘效忠孤煌少司该不是因为孤煌少司那妖男长得俊吧!”在巫月,是极有可能!
因为巫月男女平等,女人可以追星,女人把一男子作为偶像不会被看成淫,荡或是好色。而有的女人爱自己的偶像,更是疯!痴!傻!
莫说孤煌少司满手鲜血,哪怕是吸毒嫖娼赌博,恶疾斑斑,她们依然无私地,宽容地,继续义无反顾地爱他,支持他。这种爱是痴狂的,也是真正无私宽容的。若是能对自己老公如此,家庭矛盾也会少上许多。
在我的世界,这种粉,我叫他们痴狂亲妈粉。
立时,辰炎阳的脸腾地炸红,大声否认:“不是!不是的!!”
慕容飞云,闻人胤和瑾崋在辰炎阳的否认中纷纷摇头,似是也已知晓答案。
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答案,原来是那么地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