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9 是来屠杀
影卫首领一心想要去通知许朗,可是南宫瑕又怎么可能让他得逞,一个手势过去,早有几个身手矫健的暗卫迎上去,把影卫首领派去的人牢牢堵在了那里。
影卫首领接连派了数个人过去,可竟没有一个能冲得过去的,南宫瑕的人本就比他们多,又用弩箭先杀伤了一轮,此时大大咧咧地派了二十多个人去堵他们,就算影卫一个个都是训练精良,又是生死场中闯过来的,遇到这种情况,也是毫无办法。
影卫首领直恨得眼珠子都要暴突出来,可是他认清了一件事情,如果不把南宫瑕这些人解决年,他们休想做任何事情。
与普通的士兵和军人不同,影卫生来就是见不得人的,他们从来不学武功,学的只是杀人的本事,任何一个影卫拉出去,都是一架杀人的机器。
虽然现在南宫瑕的人数多于他们,可是影卫首领却并没有太着急,以少胜多,向来是影卫的传统,武功高低是一回事,杀人的本事则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现在所有的影卫都集中在一起,就是给天曜那些人当靶子,可是好在双方离的并不远,以他们的功力冲过去,不过是几息间的事情,等到两方人马混在一起,他们身上穿得又是天曜的军服,这弩和弓箭就没有用了。
主意已定,影卫首领立刻就是几声呼啸,一时间原本聚在一起的影卫立刻纷纷跃起,往隐在枯草与高坡上的天曜军兵扑去。
南宫瑕眼中露出兴奋之色。他本来就不是个安分的人,没事都要惹出点事来,所以阮烟罗派他来执行这个任务委实是最好的选择,手臂一挥就要命令人下去和影卫见个真章。
他们一个是南楚的皇家护卫,一个是南宫凌一手调教出来的贴身暗卫,这场较量,绝对会是让人热血贲张的。
可是一只手还没有完全竖起,就被颜明硬是压下了。
“六皇子,您别急,别急啊!”颜明一边赔着笑拦住南宫瑕,一边就对跟着来的长风军使眼色。
因为身负阮烟罗交代的特殊任务,这次出来,特地带了些长风军的人在身边。
那长风军看到颜明的暗号,立刻呼啸一声,天曜军这边一下子站起来了十来个人,同时伸手从腰带中摸出一样东西,对着影卫的方向就甩手扔了出去。
“颜明!”南宫瑕对这动作太熟了,一见就知道那些长风军手里是什么东西。说起来,这东西还是他最先摸清楚怎么用的,后来他一个人把沙漠里其他三个势力都得罪光了的时候,阮烟罗还让陆秀一特意给他留了一些。
南宫瑕受的也是皇家的教育,并不觉得用这些东西有什么不对,就像他刚才毫不犹豫地先放箭再说话一样。
可是他心里还是有些别扭。
对面的人是影卫,是真真正正受过训练有本事的,又是和南宫凌的暗卫对上,在他看来,这是强强对抗,应该拿出些真才实料,而不是用这种东西。
这就像是两个武林高手对决,谁要是用了毒或者暗器,一定会被人鄙视死。
南宫瑕的性子本来就有些别扭,在这一点上就更能看出来,既有皇家子弟的不择手段,可是又有几分江湖中人的义气。
不管怎么说,对于颜明用雷火弹这种明显开挂的东西来对付影卫,他心里是十分不爽的。
颜明苦笑,他们跟着罗将军,学得都是些兵法正道,跟着阮烟罗之前,其实也挺看不上这种手段。可是阮烟罗一到他们那里,遇到的第一场仗就是敌人数倍于他们的硬仗,以后的仗更是没有一场好打的,而阮烟罗的逻辑更是又蛮横又强悍,别管我用什么手段,只要我的人不死就行!
这逻辑明明彪悍地跟悍妇一样,可是却莫名让人觉得心头发暖,长风军潜移默化间,几乎是没有任何困难地就接受了阮烟罗的逻辑。
这次出来,阮烟罗先是不敢告诉南宫瑕她真正的打算,怕南宫瑕不同意,然后在明知南宫瑕心里那种江湖情绪的情况下,又让他用上雷火弹,一来固然是她一贯的逻辑的体现,二来,也更多的是为了后面的事情考虑。
虽然影卫都是不错的,也值得他们用更尊重的方式来对决一下,但是他们这些人,实在是死不起,他们的时间,更是耽搁不起。
紧紧拉着南宫瑕,颜明急速说道:“六皇子,这些人都是凌王辛苦培养出来的,实在犯不着白白送死。”
“那又如何?”南宫瑕的眼睛瞪得和铜铃一样:“心性,你懂不懂心性!暗卫与影卫是同样级别的人,两强相遇,却用了这种手段,你知不知道会在暗卫心中留下何等印迹?若是硬拼一场胜了,这里活下来的人都会更上一层,可是现在这样,只怕这里的人,至少有九成,这辈子都别想再有寸进!”
对手才是最能激发自己潜力的人,现在这种情况,就好像暗卫积了满身的力气,到最后却一拳打在棉花上,只怕所有人心里都要泻一口气。
颜明虽然没有南宫瑕说的这么明白,但这里的厉害,又如何会不知道,他面上笑容更苦,却对南宫瑕说道:“我出来的时候主子交代了,我们这次来寻影卫,不是为了与他们硬拼,而是屠杀。主子要的,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南宫瑕一怔,阮烟罗派他出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颜明接着说道:“六皇子,我们的人死不起,至少在这个时候,是真的死不起,后面等着我们的,才是真正的考验呢。”
南宫瑕就算再不济,也听出颜明话中有话了,再想到临出来之前他被阮烟罗的话气得先走了,而颜清和颜明却又在那里留了好一会儿,硬声问道:“阮烟罗那个疯了,究竟对你们说什么了?”
疯子这个词,自阮烟罗和南宫凌的婚事定下之后,已经许久没有人提及了,如今南宫瑕气愤之下,竟是又重提了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