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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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水的同学们,快出来吧】
扶苏走了一圈,临了巡视完毕的时候,看着匠师、学徒、工人的初步分等级制度,心中灵感一发,将整个大同塞的主要工匠头目集结了起来!
“寡人军器监中未有规制这大匠、匠师、学徒、工人之分吧?”扶苏看向祁彦,目光之中闪着玩味的味道。
祁彦见此,顿时冷汗下来。膝盖一软,顿时跪拜了下来,冷汗连连,道:“卑职……卑职这……卑职这是……是……”
祁彦说来说去,一通竟然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一边的庆倪看不下去,朝着扶苏行礼,为祁彦求情道:“王上,祁彦这也是为了公事不是?这军器监中,一干人员分配得井井有条,各司其职,各负其责。确实是一套良政啊。王上不若颁诏天下,如此,这制作之艺定然大为提高,匠人也能因此得以光耀门楣!”
扶苏听了,不由哭笑不得地摆摆手,他哪里是生气祁彦自作主张设立了这四等分级制度。根本就是想挑起话头继续将这说下去,可这祁彦竟然胆子忒小,吓得跪下来连话都说不全。
至于庆倪为了搭救祁彦,竟然连怂恿扶苏盗窃他人知识产权的法子都想了出来。扶苏不由哑然失笑,道:“寡人非是怪罪你等。我大秦律法,并非定要允许才可让你做事。”
“我大秦的法家精神,自大行皇帝逝去之后渐渐趋向了术。以法为术,以术之心来运用法律驾驭人民。这自然说不上错处,可用在国家大政之上就落了下乘。而胡亥、赵高、李斯等人用的法便是术法。以严刑峻法苛待百姓,以术驾驭人民。如此之法度,自然是呆板,死硬,严苛成了暴政。如此,的确不愧外人说我大秦之政乃是暴政!”扶苏一口气说完这些,一边亲随已经刷刷刷地记录了下来,这些,扶苏日后都是要用到的:“先皇在时,兼并天下之战于中原消散二十年,又驰道并行天下,打压地方武装,抑制地方豪强,行度量衡统一之事,成书同文车同轨火同币之壮举。天下分裂之后一统之势,于东周千年以降,终于得以再现!”
“先皇之驰道,消兵,度量衡书币轨等等皆是法度。皆是我大秦之法度,大秦之政!”扶苏一口气说下来满脸都是骄傲之色,余人听了都是面色肃然,一方面固然是先皇权威根深蒂固,另一方面,也是先皇是的的确确的雄才大略的一代始皇帝!
“这些法度,那些酸儒说得太多,批评得太多。可敢说他是一暴政?”扶苏反问众人,知道一干人不敢回答,自信地接下,道:“便是再过五百年,也没人敢说这些是暴政!”
“因为,这是法家学术精华于道的应用。”扶苏下了如此判语,又道:“我先皇历代所用之法,皆是以道用之。从来未有如胡亥、赵高、李斯这般愚蠢主政者所用,以术用之!”
“故而,你在帝国法度大框架内所进行的改动,并非是罪过!”扶苏说完这么一大堆话,调转话头,看向发呆听着的祁彦,又道:“反而,这是一桩功劳。因为你这样的新法,的的确确是一桩好的法子。是有益于帝国的新法,对帝国利益有好处的,那便是功劳。是功劳,就该受到嘉奖!所以,寡人非但不要怪罪你,反而要奖励你!”
扶苏和颜悦色地看着祁彦,本以为祁彦会放下心结,没想到祁连额上冷汗更加起来。支支吾吾,结结巴巴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扶苏这下顿时眼睛一眯,庆倪也瞪眼看着祁彦,心中忽然想到了什么,神情一僵,回到自己位置上不在说话。
祁彦顾左右而言他,连扶苏的正面都不敢看。
终于,在几大压力围绕之下,祁彦结结巴巴地说了出来:“王……网上,这法子……不……不是卑职所想。是……是……”
“是我想的!”一身简装,秀发及腰如挽起如云,双颊带着健康的红晕,秀美的颜容和温婉的气质夹杂在此女身上,令人一见之下不由沉醉一股子急欲想要亲近的信念油然而起。
但场中所有人见到此女的之后,便立马克制住了这样的心念,狠狠低头,不敢直视。
扶苏是例外,看向月芷,神情诧异无比。而看月芷神情举止,显然不是最近偶然才出现在这里,而是很早就在这里生活过。扶苏又是一眼看向颤颤巍巍的祁彦,心中算是明白了过来。显然,这些革新的规章或许有祁彦的贡献,但无疑,其主要部分是由眼前这位绝色女子做成的。
而月芷又是墨家极重要的人物,是墨家药谷的掌门人,同时也是墨家而今的领袖。可以说,墨家的所有秘密和技术都是对月芷开放的。如此说来,若是月芷对军器监有想要提点的意思,随时可以将墨家机关术带进来。
可以说,若真是成了。扶苏手中的锻造和机械水平将要大大的提高至少一成。那样的进步,将是极其惊人的收益。
但显然,月芷是不能进入军器监的。更不能进入如此至关重要的地方,月芷进来这里,凭借蒙家的威望和她特殊的身份,自然是可以的。但理论上,没有扶苏的允许,便是王芙也不能进入军器监。这里的管理之严格,是扶苏颇为赞赏的。
然而眼下,月芷竟然没有在取得扶苏的同意下就进来了,而且看来时日还不短,见此,扶苏嘴角顿时抽了起来。
不耐烦地挥退了祁彦,在一干大松一口气的环境下,扶苏看着月芷,这朵安宁静美的莲花,终于开口道:“怎么到了这里……我的意思是说,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又不会不同意!”
“这……”月芷摇摇头,道:“牵连到了他们,月芷很抱歉。但我只是,想安安静静做些事情。”
“月芷你可是天下闻名的神医。”扶苏有些不解,月芷的特长不是这个啊。
月芷却是轻笑一声,道:“药谷都成了医药司,而今在枢密院中,看着昔日墨家培养出来的医者能够救济天下,我也十分欣喜。我一人之力实在太过渺小,药谷而今放手下来,我也轻松了许多。许是终究是个闲不住的人,便到了大同这边塞来寻一安静之处,恰巧墨家机关术发展研究到了瓶颈,敝扫自珍成了墨家机关术发展的最大阻力。拿出来和天下各个大匠交流,既能提高墨家的机关术,又能帮你做些事情,如此想来,也是两便。”
“我……只是不想麻烦你。不想让别人认作是表功!”说到这里,月芷看了一眼扶苏,幽幽一叹,又道:“忘了和你说,喜得贵女!”
扶苏干咳了一声,在这个问题上,和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谈论自己和另一个女人生下了女儿。这的确有些那么让人不舒服不自然的感觉。的确,当扶苏离开晋阳的时候,扶苏的第一个女儿,由王芙所生的长女降临了人间。
因为爱女的诞生,王芙渐渐也不在去管王家那一摊子事,转而专心伺候起自己的女儿。对此,扶苏也乐得如此,于是宫内的气氛大为缓和。
而月芷这般说着,又显然是针对王芙去的。扶苏干咳一声,又道:“月芷娘子这工匠四等分发,可是出自墨家之手?”
“可以这么说。”月芷点点头,道:“若是大匠所作待遇如寻常匠人那般,怎么会让大匠心服,自然会让大匠心中感到受了委屈。食肉者未必鄙薄,可大多轻视小民心思。大匠除非能身居官职,不然多不为官宦重视。故而,在官员眼中,对待工匠自然也是‘一视同仁’以严刑峻法约束,却少宽仁厚爱之心。如此一来,自然也不会去想着如何激励工匠工作!”
“故而,月芷娘子便在工匠之中以阶级划分。又让大同军器监对大匠十分厚待,激励工匠出人头地。如此一来,大同军器监所造的器物自然是大为精进!”扶苏说完,看着月芷,眼中满是期许。
月芷轻轻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扶苏却是继续道:“在我看来,这阶级倒是可以继续划分。当然,阶级上下之中不当是固定的,也不当是敌视的。”
“月芷娘子所划分的大匠,匠师,学徒,工人虽有开天辟地之举。却稍显粗糙!”扶苏停顿一下,眼角却是注意着月芷的神情,见月芷脸上露出好奇探查的表情,顿时精神一振,继续道:“这工匠之中,有皮匠,铁匠,泥水匠,甲匠,纸匠。有制作弓弩箭矢的匠人,有制作马车木轮的匠人,还有建造亭台楼阁的匠人。这么多匠人都是粗糙划分为大匠,匠师,学徒,工人。未免稍显武断,月芷娘子以为呢?”
月芷听扶苏所言,眼睛一亮,抛下心中的胆怯以及诸多心思,接下道:“如公子所言,当是在各个种类的匠师之中再分?如这铁匠和石匠,铁匠成为大匠和石匠成为大匠所需要的水平都是不一的。武断划分,自然有厚此薄彼之嫌。再细分,不仅可以免去此种烦恼。也可以用此约束各个种类的匠人多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