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拔等伦……”秦牧歌凝神屏气慢慢吟出一句,脚步慢慢往前迈了一步。
“两步。”
“百花低首拜芳尘。画栏绣幄围红玉,云锦霞裳涓翠茵。天是有各能盖世,国中无色可为邻。名花也自难培植,合费天工万斛春……”秦牧歌慢慢走着,一句一句沉声吟了出来。
最后一句吟完,刚好走到了第七步。
场上所有人都安静了,下一刻,慕容暄努力收回惊艳的眸光,带头轻轻地鼓起掌来。
接着是满场的掌声。
轩辕澈的黑眸满是震惊,眼底的意外与惊艳比慕容暄更浓烈,随即,他也没有吝惜自己的掌声,给秦牧歌的精彩表现给予肯定。
仅仅七步,就可以做出如此水平高超的诗,才思根本不是一般的敏捷!
“好一个‘百花低首拜芳尘’,秦司书真是好才思……”太后若有所思,轻声说了一句,视线再次投到轩辕澈身上,随即又落在秦牧歌身上。
此时的秦牧歌立在牡丹花前,白希的肌肤欺霜赛雪,五官明艳,比牡丹更美,尤其那大眼睛,黑白分明,长长的睫毛鸦翅一般轻轻闪动,美得难以描画。
司徒容和轩辕澈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集在她的身上,温润如玉的三殿下此时更是一脸笑意看着秦牧歌,眼眸里闪动的赞赏恰到好处,不张扬,也不隐藏。
太后的手心又紧紧攥了一下——这个女人似乎还挺受欢迎。
那张大人也没有想到秦牧歌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出这首律诗,有些瞠目结舌,随即他扫了轩辕澈一眼,没好气地甩出一句:“一个弃妇有这样的能耐也是难得……”
秦牧歌被对方再次说成弃妇,脸色不由一红,正要反驳,身后轩辕澈的声音不急不缓地响了起来:“一个使者,如此没有水准真是可笑!我与秦司书之间并不存在弃与被弃。若你思维还正常,再不要说什么弃妇之类的话,徒被人耻笑!”
“大将军出尔反尔乎?这京城内谁都知道你被她戴了绿帽所以休弃了她——难道是你对不起秦司书在前?”张大人先是一急,继而转了话锋,眼睛狡黠地看向轩辕澈,“大将军之前可是……呵呵……”
“张大人此言差矣,我们都是外人,对于大将军的家事实在不宜多做议论,毕竟我们不是街头巷尾的村妇……”三殿下慕容暄此时不轻不重说了一句,脸色已经变得严肃起来,不苟言笑。
那张大人看慕容暄有些不快,神色有些怏怏说声抱歉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这时一直坐在太后下首沉默的二皇子慕容垂呵呵一笑,敛起眸里的精光:“三弟言重了,张大人不过是开玩笑罢了,何况我还真的对大将军之前有些好奇呢……”
“二哥,今日是良辰会,张大人的话实在有些不合时宜……”慕容暄神色不变,语气淡淡,看似客气,实在委婉地告诉对方,现在说有关于轩辕澈的话题都是不合时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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