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瞪了她一眼,纵然贵为王爷,也不能不给凤御臣面子,冷声道:“这个自然。”
“如此,不知道我是否有幸一关究竟!”凤御臣话语郑重有声,无论王爷是否答应,他都决定死皮赖脸的看下去,尤其是看到凌楚摇装的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更是好奇她要如何翻盘。
王爷何其聪明如何听不出他话语里的意思,只能勉为其难道:“如此甚好!”
随即派人将紫兰叫声来,紫兰在王爷面前没有了之前的仗势欺人,一副骨头被打断的样子,被人扶着进来,除此之外,故意将自己的胳膊露出来,上面的伤痕清晰可见,泪水也是刷刷的往下落,跟下雨一样止都止不住。
这是个妖精!
凌楚摇点点头,这样的女子最能激起男子保护的欲望,何况她心里知道王爷一向对这样的女子没有抵抗力,不然也不会对二夫人这般言听计从,宠爱多年而不变,哪怕知道她的那些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眼泪多就是好!
看她从一进来就开始哭,一直到现在,让凌楚摇对她都心生了几分不舍,如果禅月不是她的丫头,她真要相信了紫兰的话。
“请王爷为奴婢做主!”紫兰跪倒在地上,身体往前一倾,差点落在王爷的怀里。
这个动作落入二夫人眼中,她的目光一下子变的不自然起来,尽管她有意让紫兰给王爷做填房,可现在当着太子的面她做的这么明显,面子上到底有些过不去。
对于他们二人的心思,凌楚摇倒是乐见其成,她心中还隐约想着成全紫兰,好让二夫人日后多一个竞争对手,以免整天闲的慌。
“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说着将紫兰扶到一边坐下,眼中分明有怜爱的意思。
我去,这么快就擦出火花了!
凌楚摇以前在书上看过,说一男一女对视五秒就能擦出火花,当时她还当成笑话看,现在她知道,自己才是一个笑话才对。
她看向凤御臣,发现好像他们也有过对视,可惜无论如何,她都没从凤御臣眼中看到火花,别说是火花,就算是火星,她都没见着。
失败,真是太失败了!
她摇摇头,觉得还是自己还是差点修行。
“将事情的经过快些禀报王爷!”二夫人走到紫兰面前,挡住王爷的视线。
紫兰将事情如同背书一样一字不落的背下来,叭叭的小嘴哪里是说话,分明就是崩豆。
“憋死我了,你一口气说完,难道不累?还是说这话你已经练过很多遍了?”凌楚摇深深吸了一口气,紧张的气氛被凌楚摇这样一弄众人都露出笑意。
“不许胡闹!”王爷对于她这话分明有些不满。
“王爷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您看我全身都是被她打的痕迹。”紫兰说着眼泪又落下来:“她会武功,我如何是她的对手,我也只能认命了!”
“说的好像很惨一样,可是你怎么会与禅月碰到呢?而且据我所知你们是好姐妹,她不会无缘无故打你,且……”凌楚摇故意卖了个关子:“我听说好像我派
禅月去给二小姐送金疮药的时候,是你挑衅与她吵了一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这个……”紫兰用余光瞥向二夫人,等着她的命令。
当初二夫人吩咐她这样做,也是为了日后冤枉凌楚摇做个铺垫,没想到会办了石头砸自己的交。
“这个是哪个,尽管说,反正我爹在这呢!”凌楚摇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尽管说!”王爷对凌楚摇的态度多为不满。
“其实是禅月去送金疮药的时候,不小心撞到我给二夫人送的汤上面,我忍不住多说了几句,没想到后来她记恨我所以……”紫兰的一颦一动都得了二夫人的遗传,那叫一个楚楚动人,明明是害人之人,偏偏将自己标榜成受害者。
“禅月果真是记恨你所以对你出手的?”她步步紧逼,不跟她丝毫思考的机会。
“这个,自然!”紫兰点点头,神色有些发虚,哭的也有些不自然。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王爷看向凌楚摇,心中分明已经有了定论。
“好像她胳膊上的伤痕与平常人的略微有些不同,只是不知道爹是否愿意让我以此来做个实验?”她说着手狠狠往紫兰的胳膊上掐去,果然如流风所说伤痕柔软,与一般的肌肤无异,她使劲揉搓了一会,没有掉色的可能,这才深深松了口气。
“求王爷救救奴婢!”紫兰跪在王爷面前,身体有些发抖。
“你想做什么,还嫌不够丢人吗?”王爷看着她,神色颇为不善。
“爹,禅月是我的丫鬟,我有必要为她讨一个说法,我也相信爹不会只听一面之词。”她顿了一下:“且禅月能够用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难道爹觉得这样的女子会撒谎吗?”
“她那样做分明就是你授意的,不然怎么没撞死?”二夫人喝道。
“果然是好计策,死无对证,可惜没有如你所愿!”
“与我何干?”二夫人怒目而视:“你打我的事情我都没追究,怎么会为这事来对付一个丫鬟?”
这次她无论如何都要将禅月给除掉。
“我为什么打你,你不妨说出来让众人听听,你说出来之后如果爹觉得我打错了,我甘愿让你打回去,如果没有,这件事不算完!”凌楚摇眼神犀利。
辱骂正妻的罪名,二夫人自然承担不起,只好闭口不言。
“住口,你这丫头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来人将凌楚摇禁足一个月,禅月杖毙!”王爷直接判了她的死刑。
凌楚摇知道王爷宠爱二夫人,没想到竟然到了不辨是非的地步,她心里一股火不停的往上涌,如果不是看在他是自己名义上的父亲,一定打他一顿,让他将眼睛柔亮好好看看这一切。
就在侍卫要将凌楚摇带走的时候,凤御臣站起来:“难道你们凌王府就是这样审讯的吗?”
刚才王爷一时着急,竟然忘了凤御臣还在这,额头冒出一丝冷汗:“自然不是,刚才我也是被这丫头气急了。”
他见凌楚摇不语继续道:“你还有什么话,不如一次性说完!”
“我还是那句话,请爹允许
我在紫兰身上做个实验,不然我没有办法证明禅月的清白。”
话罢,王爷看了一眼紫兰:“好,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何话可说!”
“榆叶!”凌楚摇冲外面喊道。
榆叶此时早就已经准备好,手中拿着榉柳树叶和树皮走进来,众人都被这一幕弄的目瞪口呆,不知道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她先将榉柳的汁液抹在紫兰的身上,立刻出现青赤如同殴打的伤痕与她身上的伤痕分毫不差,连王爷都有些吃惊,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见计划马上就要落空二夫人的脸上出现焦虑的神色,她心里明白如果这个时候开口,肯定会引起王爷的怀疑,好不容从佛堂走出来,她怎么都不能再回去,咬咬牙,决定狠心舍弃紫兰这颗棋子。
榆叶正准备进行将树皮放在她身上用火热熨,被紫兰躲开,她爬到王爷脚下:“王爷救命,她要烫死我!”
“当时你污蔑禅月打你的时候,怎么就不嫌烫,现在才说好像有些晚了!”凌楚摇冷声道:“榆叶动手。”
榆叶将紫兰按住硬是将树皮按在她的胳膊上熨,不一会她身上同样出现了被棒伤的痕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爷被他们彻底弄糊涂了。
“其实很简单,这种伤痕用眼睛根本就分辨不出来真伪,用手触摸就会发现紫兰身上的皮肤与一般殴打所致的不同,殴打所致因血液凝固会变的坚硬,而伪造的伤痕则柔软平坦,所以我才会用这一招试出真假!”紫兰听到她这么说知道,今日在劫难逃,将目光落在二夫人身上。
二夫人避过她的目光,只当是没有看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准备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紫兰一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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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忽然紫兰的传来一阵疼痛的叫声,身体下面有小量的血迹:“王爷,救命!”
“难道……”王爷眉头皱起:“快去找大夫!”
说着将紫兰抱着往卧室的方向跑去,关乎子嗣的问题,他自然不敢小觑。
大厅上的人一下子散开,只剩下凌楚摇、二夫人和凤御臣三人,凌楚摇笑着走到二夫人面前:“这次只怕你要偷鸡不成蚀把米了,不仅没有搬到我,没准连二夫人的位置都保不住,何苦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二夫人一向心高气傲,如果能够忍受她这般羞辱。
“这话如果让我说明白了可就没意思了。”凌楚摇撇撇嘴:“你与其在这与我置气,还不如赶紧去看看紫兰身上的孩子还在不在,如果不在了,只怕两件事加在一起,你就不是进佛堂了!”
谋害自私的罪名二夫人心里不是不清楚,这件事来的太突然她还有些不敢置信。
她看着凌楚摇:“一定是你,是你让紫兰这么做的对不对?”
这个时候都忘不了她,凌楚摇这是有些为二夫人的智商着急,不明白这么低的智商怎么就能在王府横行霸道这么久。
她白了二夫人一眼:“是不是你心里该很清楚,我还有事,恕我不能再对牛弹琴了!”
说着潇洒的离开,留下目瞪口呆的二夫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