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儿,你是我的女人,我的王妃,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我,我爱你!”沉吟了许久,背后响起男子的声音,清醇如泉水,深沉如大海,香醇好似美酒,在耳边幽幽划过,带着浓浓的疲倦。
“你觉得我会信吗?”墨瞳冷笑,眼睛却酸酸的,有点模糊,“邪王殿下,你看到我这么逍遥自在,没有达到你的预期,被你玩弄过的女人却如此不在乎,你感到万分不解,一个贞洁都没有的女人,为什么如此潇洒?那是不是因为她根本不在乎你,这……勾起了你的征服欲,于是造成了你今日的举动,是吗?”
“瞳儿,我爱你……”凤君邪的声音疲倦中带了苦涩,一字一字的吹到墨瞳耳畔,如在她平静的心湖投入一颗石子,激起阵阵波动的涟漪。
“爱我?你的爱真廉价!呵呵,那你想知道,我有多么恨你吗?”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好似断了线的珍珠,不受控制的飞溅下来,滑过墨瞳的脸颊,落在凤君邪环绕着她的手臂上。
凤君邪身体僵硬得更加厉害,深深的看着她高傲中带着苦涩的背影,心痛故不宜,眼泪灼热的感觉几乎将他烫伤,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凉,苦涩的残留。
“我恨你,恨你的小人行径,用萌萌来把我吃的死死的……我恨你,恨你不顾我的意愿,强行把我带到邪王府那个牢笼……我恨你,恨你肆意玩弄别人的感情……我本来都已经快忘记你,不会在每时每刻想到你,甚至不再恨你,为什么你却不肯放过我,还要这样咄咄相逼?”墨瞳的语速异常缓慢,却在他的心中掀起层层波浪,一波更深一波,万般撕心裂肺的疼痛。
“瞳儿,与其让你决绝的忘记我,我情愿……你记恨我一辈子,那样至少,你的心里有我!”凤君邪的手臂收得更紧,几乎快要将她的腰勒断。
听到他的话,墨瞳彻底被激怒,冷笑一声,“去你的,你的爱,老娘才不需要!”说着,她开始扭动身躯,死命挣扎,想要从他的怀中挣脱,“你想得美,凭什么要我记住你一辈子?我有我自己的人生要过,而且……”
嘴角冷笑更深,她目光中透着血红的妖异之色,“我有我喜欢的人,有珍惜我、爱护我的人,我为什么要记住像你这样风流不羁、多情又无情的花花公子?”
她越是挣扎,他揽得也越紧,让她整个人都陷入他的怀抱中,贴着他宽阔的胸膛,滚烫光华如丝绸般的肌肤。
墨瞳一惊而起,低头看了下去,自己身上进村的衣物变得凌乱半解,前襟解开一半,上衣褪到腰间,半遮半掩的露出里面的美好,单薄的香肩微露,细腻的裸背贴着他不知何时全裸的胸膛。
“滚开,我讨厌你,永远不想要再见到你。”困难的挣扎着转身,一个肘击让他吃痛的松开,墨瞳挣扎着爬起来,冲下床去,想要逃离这个邪魅腹黑的男人。
一双修长的手臂伸过来,大手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臂,怎么也不肯放开,墨瞳怒而回眸,双眸血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目赤欲裂的冷笑,“怎么?你想打架?”
双手用力一握拳,骨骼的声音清晰的在房间里响起,在上空弥漫。
“瞳儿……”凤君邪抿唇,深深的望着她布满怒意的小脸,声音里泛着浓浓的苦涩和哀求,“我没有那个意思,我……”
他要怎么样呢?
从一开始,他就爱她,深深的爱她,可却为了引起她的好奇心,为了吸引她的注意力,不住的在女人间周旋,让她对他,失望之极吗?
娶她,真心实意,从来没有将她当做棋子、工具,宠她、爱她都是发自内心,想要那些女子知难而退,从来没有要那些女子,寻她晦气,找她麻烦过?
他要怎么解释,在邪王府的这段日子,她被那些侍妾、公主找茬挑衅、阴谋陷害,都不是他想看到的,他想要好好的保护她,不被任何人欺负,甚至可以为她,与母后翻脸?
“滚开!”墨瞳冷冷甩手,目光冷冽,“我早就有喜欢的人了,我爱他,我要嫁给他,从我踏出邪王府开始,我的一切就再也和你无关,你他丫的放开老娘……”
墨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的腹黑男子用力一拉,跌入他的怀中,一双愤怒的黑眸盯着他,里面的怒意如滔天大海一般,不断的翻腾着。
“你除了会威胁我、玩弄我,你还会什么?即便你得到了我的身体,我的灵魂和我的心,也永远属于我最爱的人,你在我心里,人渣都不如!”完全无视他的愤怒,情绪激动的墨瞳不怕死的捋着老虎的胡须。
凤君邪愣住,呆呆的看着她,只见她魔魅的大眼闪着亮晶晶的火焰,整个人沐浴在怒火中,好似熊熊火焰中重生的凤凰,妖娆与圣洁并存,皎洁得好似天边的明月,妖艳得宛如地狱盛开的彼岸花。
让他的心,为她跳动的厉害,可是看她这么生气,他才发觉,自己之前做的,到底有多过分。
如果不是他暗中命人挑唆那些女人,她不会被人下毒,更不会在榻上发现毒蛇、毒蝎子,甚至被人挖陷阱陷害,一次又一次!
如果不是他没有表明心迹,她也不会认为自己喜欢卫清儿,将自己和那个病怏怏的卫国公主,牵扯到一起。
如果不是他刚开始想看她到底能做到何种地步,便沉默的看着她在王府乱折腾,弄得鸡飞狗跳,而是直接声明她是他的女人,是他的爱妻,他们之间,会不会不会这样,针锋相对?
她也不会,这么恨他!
“滚开,以后离老娘远点,老娘和你不熟,更不想再看到你!”一把推开痴痴怔怔望着自己的男子,墨瞳高傲宛如女王的爬下床,趁着他失神的瞬间,飞快的奔向门口。
可惜,她低估了邪王殿下的战斗力,小手还没碰到房门,整个身体就凌空飞起,重重的摔在床上,摔得她头脑昏花,眼前一片金星,一时间分不清东南西北。
“恨我?”凤君邪轻轻一笑,声音文文雅雅的,好似最上等的红酒在丝绸上划过,却让人莫名的心慌,伴随着笑声的尾音,是上身衣服被撕裂的声音。
“想要忘记我?”他重复着墨瞳的话语,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紧紧的盯着她绯红的脸颊,就像残忍的毒蛇、凶猛的野兽看着自己的猎物一般,“你说,你爱上了别的男人?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
伴随着他陈冷下来的话语,又是衣服被撕裂的声音,这次,是下半身的血红罗群,而他那双邪魅的大手,也捉住她的脚踝,沿着小腿,徐徐向上。
“我爱上的人是谁,跟你没关系!”虽然不知道是他武功精进如斯还是之前一直隐藏实力,速度快得堪比翱翔的飞鹰将自己捉住,墨瞳却依然怒视着他妖孽的脸庞,倔强冷笑。
说什么爱,说什么宠,原来不过是想要虏获她心的一种手段罢了,不过几句话的刺激,他都能狠下心来如此对待自己,这算什么爱?
书上不是说,如果一个男人爱惨了那个女人,就算那个女人捅他几刀,他也会笑着保护她不被伤害,捂着伤口让她开心吗?
为什么到他跟前,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口口声声说喜欢她,想要和她一辈子,想要一生一世一个人,却被她几句话激怒,撕破她的衣服。
接下来,是不是就该是强硬的要了她,然后打断她的双腿,折断她的翅膀,狠戾的将她,捆绑在他身边呢?
如是想着,她嘴角的讥诮就怎么也遮掩不住,那双魔魅大眼闪烁着的倔强中,透着彻骨的、让人从心底发憷的冷狠。
凤君邪,这么点刺激你都受不了,在战场上,你岂不是要马革裹尸?
啊呸,你丫的不是马革裹尸,你连尸体都留不了,早就被马蹄踩成肉泥飞溅,尸骨无存了!
“说,你爱上的人是谁?”凤君邪脸上的笑意消失,大手捏着她的下巴,阴沉的、近似于恶狠狠的看着她倔强的小脸,“告诉我,他是谁?”
“告诉你,你敢去找他吗?”墨瞳冷笑,下巴钻心的疼,她却倔强的不肯服软,“凤君邪,我告诉你,你就是一个懦夫,一个不敢承认自己的心,玩弄女人感情的懦夫。”
“你告诉我,他是谁?他是谁?那个男人,那个勾引了你的男人,是谁?”凤君邪显然已经被她刺激得糊涂了,下面的话完全被他忽略,只想着有个男人,诱惑了他的小妖精。
他要杀了那个男人,让那个男人死无全尸,看他还怎么引诱自己的小妖精,诱惑自己热情的小东西!
“他?”墨瞳嘴角掀起讥诮刺骨的冷硬,目光倔强而妖异的轻启朱唇,蛊惑一般的低语道,“他是罗刹宫宫主冷则,外界传言面容如罗刹鬼一般可怖的男人,怎么样,你要踏平罗刹宫么?”
冷冷的盯着他陈冷下来的妖孽脸庞,那漆黑的眸底闪烁着簇簇火焰,带着仿佛要燃烧一切的狠戾和决绝,她眼珠一转,笑得风情万种。
冷则,罗刹宫宫主,外号“冷面修罗”,传言中长相可怖,常年带着银质面具的嗜血修罗,武功深不可测,北国邪帝凤君邪的好友。
兄弟妻,不可欺吗?
呵呵,不过是不好看罢了,不然武则天怎么会勾搭上李治,先后废掉几个太子,自己登基做女皇呢?
在墨瞳的认知里,所谓的“兄弟妻、不可欺”不过是一个笑话,一句空谈而已,如果那个女人真的国色天香、绝色倾城,男人怎么可能不动心?
如果真的不动兄弟妻,那古代那些杀父弑兄、勾奸夫害本夫的戏,又怎么唱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