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们三个怎么都出现在这里了?”为让外面的人放下警惕,冷魅假装无意的拨弄了下碧玉瓷盏,声音保持着淡漠。
“你离开云都没多久,老大就收到了消息,让你一个人在江湖上飘荡,老大怎么可能放心?”魍嘴角也染上凉薄秋意,说出的话却充满调侃,“当然就,跑出来追未来娘子喽!”
“你是不是想打架?”纵然知道他是坐席给外面的人看,冷魅还是羞红了脸,威胁的挥舞了下粉红的拳头,柳眉倒竖,凶神恶煞的道,“看来你骨头又紧了,要不要我给你松松?”
顺便,她还掰了掰了手腕,骨骼发出清脆的声音,听得魍和外面偷听的人都打了个寒噤,仿佛能联想到母老虎发威的场面。
“大嫂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目光飘过紧闭的门,魍一边狼哭鬼嚎,一边蹑手蹑脚的往门边靠。
“谁是你的大嫂?”女子冷漠的声音带着怒意,却也夹杂着娇羞,站在门板旁偷听的人仿佛看到女子含羞带怯又带着怒意的妩媚脸庞,眼底浮现向往之色。
不知道,罗刹宫的女杀手和风月场所的女子相比,是不是别有风味!
正脑补着将冷艳逼人的女杀手揽入怀中的销魂情景,面前一阵风吹过,他陡然惊醒过来,生死攸关之际展现了自己超凡脱俗的武功和灵敏的反应,侧身躲过冰冷冒着寒意的剑尖,反手还回了一掌。
“没想到还是个硬点子,有点儿意思!”魍冷笑一身,欺身直进,安静的茶楼瞬间被打斗之声填满,客人被吓得纷纷抱头鼠窜,不一会儿便没有任何一个闲杂人等。
冷魅等人慢悠悠的从房内晃悠而出,冷冷看着和魍交手,身上还穿着小二服色的男子,眼底闪过蚀骨的寒。
这男人看武功,不在魍之下,或许还在自己之上,但是,他们四大杀手的武功相差无几,就算一个见多识广的魍已经够他应付,他哪来的自信,仅凭一己之力就对他们四人下手?
不屑的冷笑了下,看到魑挺拔的身影悠哉悠哉的占据了一个方位,她冷艳唇角勾起一抹了然,悄然往后退了退。
看到她的动作,和她从小一起长啊,可谓心灵相通的另外两名男子也不约而同的挪动了下站立的位置,悄然无声的将那杀手的去路堵死。
墨瞳感觉自己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被那个邪魅男人抓了起来,被他困在一方小天地中,捆绑了手脚,狠狠的蹂躏……
这个梦太过真实,灰蒙蒙的压在心头,让她有些后怕,每每一想起来,整个人都好似陷入冰窖中一般,从心底溢出一阵阵寒冷,挥之不去。
不行,她再也不会回那个牢笼似得地方,还要看着诱惑了自己身心的男人,将别的女人呵护在手心,那样的话,她宁愿回到深山老林,孤独一生。
最近,好像跟床挺有缘分的,总是不断的昏睡过去,然后噩梦不断,有梦到娘亲的噩梦,有大火中焚烧的噩梦,也有数年前生死攸关的噩梦,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
这次醒来,一定要去寺庙里参神拜佛,除去这一身晦气,摆脱这无尽的噩梦和那个男人,然后迎向美好的明天。
打定注意后,墨瞳准备睁开紧闭的双眸,脑海中突然闪过噩梦中的最后一幕,墙角边一张古老雕花的藤椅上,坐着一个人。
他慵懒邪魅的靠着椅背,一双漆黑宛如碧潭的黑眸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双眸似笑非笑,好似隐含着一滴露水,闪着晶莹的光芒,轻而易举的将人一眼看穿。
她心底一凛,迅速睁开燕京,想要逃离那漆黑宛如碧潭的噬人目光。
光线明亮刺眼,明媚的阳光透过轻盈粉红的窗纱笔直的射到床上,落在她眼底,男子俊美精致宛如天神的脸出现在眼前,一双黑眸正凝视着自己,满含关心。
“凤君邪?特么的老娘见鬼了!”不悦的诅咒了声,想到昏睡前的重重,墨瞳扭曲了国色天香的小脸,飞快的闭上双眸,停顿了三秒才重新睁开,那双含笑的黑眸深沉不见底,专注的望着她神采飞扬的模样。
“又是你这个邪男,你她娘的到底想做什么?”墨瞳怒,陡然帅气扬手,使劲挥出“如来神掌”,“啪”的一声轻响,打在温热光滑的物体上。
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瞅着某邪男,看着自己的耳光打在邪魅肆意的男人脸上,他的黑眸微微眯起,直勾勾的盯着她,表情阴鸷而嗜血。
见她偷偷瞄着自己,凤君邪嘴角邪魅一勾,侧头,对准她光滑细腻的掌心,伸出舌头,极其煽情的一舔。
“啊!”墨瞳吓得从床上跳起来,飞快收回小手,紧紧的捂住双眼,小嘴嘀嘀咕咕个不停,“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不去看,不去想,让头来的黑暗暂时吞噬自己,女王作风的女人消极的逃避着一个事实,面对噩梦成真的事实,她脆弱的只想用鸵鸟心态,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可是,凤君邪却不准备给这小妖精逃避的时间。
尚未完全发泄出来的渴望全部苏醒,他邪魅一笑,不等她反应过来,便再次将她拉入情深欲海之中,房内再次响起男女的粗喘低吟声。
站在门外的四人面面相觑,面红耳赤许久,最终悄然离开,如来时一样,没有任何踪迹,凤君邪却邪肆的一扫紧闭的房门,继续投入“取悦”自家小妖精的感官幸福中。
“瞳儿,我爱你!”当一起到达巅峰那一刻,凤君邪贴着她的耳朵,深情缠绵的呢喃,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满意和舒爽。
墨瞳却累得软软趴在床上,双眸微眯,好似一只慵懒的猫儿,正在回味方才激情的余韵,对于他的话,全然当大风吹跑。
感觉到他身体的逐渐靠近,她身体僵硬了下随即放松,慵懒的在床上翻了个身,用沙哑中带着娇媚的嘤咛出声,“邪,你要去哪儿?”
凤君邪伸向衣服的手一顿,垂眸望着她绯红的脸颊,深沉目光中带着情深缱绻,如果他记得不错的话,只有在极其情动的时候,她才会这样呼唤自己。
刚才,他已经打开她的心扉了吗?
第一次对女人动心的邪王殿下有些不敢确定,却没看到某绝色女人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诡异,手在半空中转了个弯落在她脸上。
“江南闹采花贼,我是北国邪帝,追剿采花贼,维护姑娘们的幸福义不容辞,这段时间你出门也要小心些!”温柔的在她额头落下轻吻,他起身穿衣。
墨瞳有气无力的“哦”了一声,懒懒的瞅着他精壮的背,魔魅大眼闪过怪异的坏笑,看似关怀的叮咛道,“采花贼丧心病狂,你也小心点。”
“据说这采花贼只去风月场所,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担心的?”话虽如此,对她难得的关怀,凤君邪还是很开心,目光温柔得几乎能融化千年冰山。
系衣袋的修长手指顿了顿又继续,他嘴角扬起真正的愉悦,从她的反应来看,这小妖精也不是对自己没有任何感情的嘛。
看现在的情形,他早已打开了她的心扉,只是她还没有发现,他,发现得也晚了许多。
那日她决绝离开,不给自己留下只字片言,想来是看到自己和卫清儿站在一起,心中吃味儿,所以才赌气跑了个无影无踪。
知晓了她的心意,他嘴角的得意和愉悦就怎么也遮掩不住,能让墨瞳这样骄傲又出色的女子倾心于自己,他很有成就感。
毕竟,墨瞳这样大而化之的女子,娇媚无双,倾国倾城的容颜,不拘小节的处事风格,利落潇洒的性格,放眼列国,也只有她一人而已。
能得到女子的真情和真心,是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儿,不是吗?
“你长得英俊潇洒,万一那采花贼男女通吃怎么办?”墨瞳在床上翻了个身嘟嘴,拉高被子盖住自己身上的枚红色痕迹,她眼底闪过羞涩。
想到从昨日被他带到这个房间到现在,两人之间无数次的亲密结合,她心里升起异样,魔魅的大眼带了迷离色彩。
不是讨厌他的风流多情的吗?为什么在他靠近的时候,她浑身无力,一点儿也不像反抗?
不是下定决心要和他一刀两断,再也没有任何瓜葛的吗?为什么在他占有的时候,她不但没有抗拒,反而热情似火的迎合?
不是说不相信爱情的吗?为什么这两天每次听到他含情脉脉的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她离开的决心就动摇得厉害?
不是已经决定要在这古代的世界好好玩耍一番吗?为什么他短短的几句话,几个小脸,就让她流连在这件屋子里,不想离去?
身上流着狼血的墨瞳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她见到邪王殿下,心底雀跃不已,甚至是期待他的靠近,喜欢他的狂野占有。
迷离的眸光望着某男一件一件的将衣服穿起来,不知怎么的,墨瞳倏然夸张大笑,过着锦被在床上滚来滚去也止不住那如银铃般的笑声。
她的笑声里带着张狂,带着自信,带着骄傲,也带着不羁,听得凤君邪回眸,隔壁房间刚刚入住的粉衣女子眼底流露出怨毒之色。
墨瞳,你知道什么是乐极生悲吗?
凤君邪那样的男人只有我才能配得上,你,注定要成为下堂妇,就算你再怎么使用狐媚手段,他注定是我的男人,你,抢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