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赤裸裸的流氓,小人!吃饭的时候三番五次的作弄还没让他心情舒畅吗!就连吃完饭还不忘膈应她,让她消化不良!
“行,郑超你送她回去吧,我先走了。”
看着许晖头也不回就离开的背影,丁子君扯着刘海,恨得直牙痒痒。
“我发现你不仅喜欢脸红,而且还喜欢搓刘海,尤其在害羞的时候,当然。尴尬的时候也会。”
“呵呵,学长真是明察秋毫!”丁子君艰难的把搓刘海的手放下来,咬牙切齿的开口。
她想着,如果有可能的话,她恨不得把这个人脸上那抹让人恨得牙痒痒的笑给撕扒下来,踩在脚下狠狠跺几脚。
现在这个德行,想逃是不可能了!更何况,理亏的又不是她,她没必要心虚。
抱着这样的心态,丁子君勉为其难的同意和郑超一起回学校。
“你下午逃课了?你们老师查人了,不过好在没有点你的名字。”
“教你们市场营销的石老师挺有威望的,是咱们学校特意从外头请回来的教授,以后你尽量别逃他的课,跟着他能学到挺多的。”
“你们今年也开了高数了,我们在大二下学期才开的,高数绝对是女生的死穴,我们班那个时候有一半的女生挂了高数。”
“……”
身边的人跟个唐僧似的一路上唠叨个没完,丁子君倒是没了紧张尴尬的情绪,反而是觉得他烦的厉害,难道他本来就是这么磨叽的人吗?
到了女生公寓楼下,丁子君忍无可忍的开口:“我说你是个话唠吗?跟一个陌生女生哪儿这么多话!”
“其实我也不想说这么多废话的,我不太喜欢说话的。”被丁子君厌烦,郑超毫不在意,摊了摊手,竟然表示赞同。
“不喜欢就别说啊,你以为我想听你一直唠叨吗?”
“不说不可以,因为我要转移注意力,只有不停的找话
题,我才不会被其他东西吸引。”
“你爱被什么吸引都可以,许晖让你送我回来也就是那么一说而已,你还真以为你得担当护花使者啊?你耍了我多少次了,现在才想起来做绅士是不是太迟了!”
“原因不是这个。”
说到这儿,郑超突然顿住,神色不自然的别了一下头,右手握拳抵在唇角轻咳了一下,才低声开口:“那个,你的肩带掉了。”
说完,他就匆忙的转身离开了,只留下丁子君一个人石化在当场。
肩带事件的阴影一直延续到晚上,准备洗漱睡觉的时候,丁子君叼着牙刷杵在镜子前,脑海中浮现出自己肩带掉落的模样。
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呢!为什么就摆脱不了那个流氓!
果然是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她看了他的半**,同理,他也间接的占了她的便宜,看似是扯平了,可是怎么想都是她吃亏了啊!太憋屈了!
“丁子君你丫住娘家了是吗!刷个牙这么长时间,你是刷牙槽骨了吗!赶紧给老娘出来!”
被李珊珊轰出卫生间后,丁子君叼着牙刷,毅然决然的把那条裙子塞回箱底,并且对着箱子起誓,这辈子再也不穿它了!
走光的阴影持续了将近一天后,心大的丁子君就把它抛诸脑后了,只是老天似乎不想她这么快忘记耻辱,于是,在走光事件发生的第二天,她的心理阴影又来了。
那正是中午时候,丁子君正在窗口前买饭,兜里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letmehear》的劲爆音乐响彻了整片食堂,她拎着饭赶紧溜出来,以最快速度接了起来。
“喂,你好。”
“怎么办,我好像不是太好。”
听到对方的声音,再看看手机上的来电显示,丁子君恨不得把舌头给吞了,她当时就想泪流满面了,为什么她就摆脱不了这个瘟神呢!
“你先别挂电话,
我有事和你说。”
“那你快点说!”丁子君咬牙切齿的回答。
“我把脚崴了,可能没办法参加运动会了。”
“哈?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吗?你爱参加不参加!”丁子君拎着饭出了食堂门,对于郑超的这通电话表示不理解,他脚崴了给她打什么电话。
她不欢呼雀跃已经是看在许晖的面子上了。
“怎么跟你没关系。”
嘿,有点意思,丁子君冷笑一声,毫不留情的反驳:“难不成是我赖着你让你把脚崴了的吗?”
“那倒不是。”
对面的人语气轻松,一派气定神闲的模样,丁子君恨得牙痒痒,怎么不管什么时候他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呢,不管是他有理,还是她有理,到最后,从气场上来看,她永远处于劣势。
实在是太让人不爽了。
“闲的没事的话就躺床上养养吧,估计是缺德缺多了,报应到脚上了,你悠着点!”
说罢,丁子君就准备潇洒的挂电话,那头的人最后补了一句:“过几天就是运动会了,你说我的情况该不该上报呢?”
电光火石间,丁子君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马上就到运动会了,如果郑超不上报自己的特殊情况的话,到时候他不能参加比赛,怪罪下来的话责任都在许晖那儿,而作为当时负责核对名单的她来说,无疑是给许晖拖后腿了。
郑超这个禽兽!
校医务室内,郑超悠哉的坐在窗台上,等着丁子君过来。其实说什么脚崴了不过是胡扯,他就是想逗逗她,看着她通红着脸咬牙切齿却不能把他怎么着的表情,他就无比的开心。
敲门声响起,郑超嘴角上扬,淡定的从窗台上跳下来,等走到床边时,才朗声开口:“进来。”
来人听到应答声,焦急的推门冲进来,声音急切的询问:“郑超你怎么崴的脚?严重吗?疼得厉害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