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舍弃了惯用的古琴,而是抱起琵琶,一边弹奏一边唱歌,同是也在翩翩起舞。
那妙曼的身段,出尘的舞姿,熟练的琵琶音以及悦耳动人的歌声,一趟表演下来,不少大臣对着她点头微笑,看起来对她的表演都感到十分的满意。
一曲既罢,接下来便是许世江山以及琉璃和宗政初阳夫妻俩的同台演出。
宗政初阳的手下把一副画卷送到广场里,这次的画卷虽然没有在选夫大会上那一副大,但高度也有近十米,还有那支比琉璃还要高的大毛笔,瞬间夺去了所有人的注意。
许世江山早已站在画卷边,拿出他的玉箫,对两人颔了颔首,之后,把玉箫放在唇边,缓缓吹奏出优美的箫声。
琉璃拿起比她的手臂略长的毛笔沾上墨汁,忽然旋身往宗政初阳轻盈地跃去,宗政初阳深处左臂,在半空把她接住,让她坐在自己的臂上,一手拿起比人还高的毛笔沾上墨汁,足下一点,两人就这么轻飘飘地一跃而起,再缓缓落下。
落下之际,沾了墨汁的毛笔落在纯白的画卷上,每落下一笔,他们的身形便又往上轻轻飘起少许,再缓缓落下。其实宗政初阳在作画的同时,也在借力让自己身形往上跃去,如此循环,看起来便像凌空飘在画卷前悠闲作画,但,看得懂的人都能明白,这样出色的轻功,这世上确实没几个人能练就。
箫声悠扬,一丝一丝扣入心弦。虽然许世江山这几年确实每年都是吹一曲便罢,但他的箫声却真的是没几个人能比得上的,再加上琉璃优美纤细的身形,以及宗政初阳俊逸出尘的神韵,这样一副画面,迷了多了人的心魂?
就在许世江山那一曲快要结束的时候,琉璃和宗政初阳在几个来回后,一幅画已经差不多要完成。
宗政初阳落在地上,随手一挥,毛笔扔回下人手中,琉璃也把毛笔放下。两人相视一眼后,忽然宗政初阳又抱着琉璃一跃而起,在他们落下之际,两人衣袂轻扬,一片金色的粉末在瞬间漫天飞扬,粉末落在未干的墨迹上,牢牢粘住,几乎没有多少是落在地上的。
等宗政初阳双脚刚接触到地面的时候,许世江山那一曲也正好吹奏完。清风拂过,把散落的金粉吹走,众人眼前忽然一亮,这一副笔墨山水画,忽然就变成一副金灿灿的荧光画卷,就算在黑夜中也能清晰地看到每一笔每一划。
这样的画功再配上别出心裁的金粉荧光设计,让所有人不由自己地暗自叹了一声,好画,好心思,好人才,绝好!
璃王也不由得在座位上站了起来,看着这样一副与天媲美的画卷,眼底闪着惊艳和愉悦的光亮。
他真没想到自己的皇女居然会由如此细腻出尘的心思,更为难得的是,她与宗政初阳那一份默契简直羡煞了旁人。两人配合得如此好,关系比他想象的还要融洽。
他点了点头,赞叹道:“璃儿居然有这一份功力,实在令父皇打开了眼界,这画深得父皇喜欢!来人,把画卷送到华荣殿殿内裱起来,让朕的臣子们每日都能欣赏到。”
这话一出口,震撼了所有的人。有人欢喜有人愁,把许世琉璃的画放在华荣殿里,这是多大的荣耀?这么多年以来,还真是头一回发生的事。
这许世琉璃一鸣惊人,看得出璃王因此心情大好着,这殿下人选,有些人便已经在默默重新斟酌了。
“喏。”几名太监领了名,上前吃力地把画卷搬向华荣殿。
所有人看着这副荧光画卷被渐渐太远,不少人都点头微笑,暗自赞叹着。
琉璃一张小脸闪着得意的光彩,拉着宗政初阳的手,正要上前给璃王祝福。忽然,她脸色一变,不自觉松开宗政初阳的手,用力摁着胸口,小脸一阵痛苦的神色,五官纠结在一起。
宗政初阳大惊,把她扶在怀中,看着她痛苦的脸色,急问:“怎么回事?”
琉璃还没来得及回答,忽然张了张嘴,“哇”的一声,一口黑血喷了出来。
这一变故,顿时吓坏了所有的人。这血喷出来的时候是黑色的,明显是中毒的迹象,宗政初阳心头狠狠揪了一下,许世江山和璃王也慌忙赶了过去,琉璃其他三位夫君在转眼间已经来到她的跟前。
楚寒把她一把抱起,南宫冥夜迅速执起她的手腕:“她中了毒。”
“可有解药?”
“我没带在身上,快送她回公主殿。”
这下,也不等向璃王打声招呼,四人就这样带着琉璃,如一阵风一样,转眼消失在众人面前。许世江山也是在一怔后,心中一紧,匆匆跟了上去。
剩下的众人,璃王心里虽然慌得很,但也知道有南宫冥夜在她身边,一定不会让她出事。但,是谁在这宴会上敢对七公主下毒手?这潜藏在背后的那些人,从前还只敢偷偷摸摸,如今却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出手,如此明目张胆,简直不把皇家威严放在眼里!
众大臣心里也在琢磨着,这七公主才刚刚浪.女回头,摒弃过去的不羁品行,决心好好振作,这便已经遭遇毒手,这其中的阴谋,就算没人说出口,心里也有明白着。
许世明月脸色越来越难看,看着偶尔飘过来的几许怀疑的目光,她随不能表现出自己的愤怒,心里却也十分恼怒着。
如此一来,所有的矛头便直接指向她,这潜藏在暗处的人,居然敢耍这样的手段,一石二鸟!不仅可以对琉璃出手,还直接把她拖下水!
这人,用心之恶毒,心思之慎密,实在让人不得不防,不容忽视。
但,最让她难受的是许世江山脸上那一副焦急心痛的表情,她看得出来,那不是装出来的,他对许世琉璃的感情,比她想象的还要深厚。
就算再不愿意承认,也不得不承认,二皇兄的心已经在琉璃身上。
如此下去,她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