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你告诉我啊?我妈妈是谁?”她那双充满渴望而期翼的眸子,盛载着满心的纯真,没有一丝杂质,就这样眼巴巴的望着他,南宫宸都快融进了那一汪清澈的小溪中,直到她的声音再次传来。
“奶奶为什么要说我是贱人生的?她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爹地,你告诉我啊?我妈妈呢?她为什么不要我?”若涵哭的那么无助,那么可怜,就像是被人遗弃的小孩,连大厅内经过的人群都忍不住向这边张望着。
白幽若那张苍白的脸颊在听到她如泣如诉的指控后,已经面死如灰,双腿一软,幸而简亦枫上前扶住了她。
若涵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人,她一心一意扑在南宫宸身上,可是他的沉默却让她更加委屈,眼泪也流得更凶了。
“不准哭!”南宫宸向将的脑袋又重新按回了胸膛,一双眼睛直直的注视着对面一脸痛苦哀伤的女人,指腹轻轻的擦试着她脸上的泪水,声音像是蚕丝一般轻柔,“你没有妈妈,这句话我不想再重复第三遍,听明白了,丫头?”
白幽若咬唇,欲言又止的神态,内心在承受着无边的煎熬!
“不,你就知道骗我,为什么我没有妈妈?你告诉我她是谁,我有权利知道!”南宫若涵不依,被他这样阴冷的阴柔骇住,眼泪还是不停的往下掉。
“她死了!”那三个字敲在四个人的心里,激起了千涛万浪,若涵一下子哽了咽喉,白幽若几乎昏劂,如果不是简亦枫,她想她一定连站都站不住了。
“现在听明白了吗?”南宫宸冷冷的睇着对面的女人,情绪没有一丝起伏,视线再落到怀中的若涵身上时,他已经放开了她,“所以,把眼泪给我擦干净,不准再哭!”
“爹地……”若涵没料想过会是这样的结局,生她却也遗弃了她的女人,她的妈妈,已经,死了?
脑袋有片刻的晕眩,如果不是身后传来简亦枫急急的叫声,若涵都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样的反映。
“妈,妈,你怎么了?”简亦枫托着倒下来的白幽若,那张血色尽无的面容上早就已经泪流满面,若涵也被这样所情景吓住了,也连忙上前扶住了她,“伯母,你怎么了?”
“对不起,对不起……”白幽若望着若涵那张纯真无邪的小脸,心头的愧疚更浓了。
除了这三个字,她不知道自己该对她说些什么,即使南宫宸说她已经死了,她也没办法把自己说活了,她不配!
“丫头,跟我走!”南宫宸不想再让她在这里待下去,若涵的手被他牵起,她回头看了一眼简亦枫,他不能在这个时候丢下白幽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南宫宸带走。
“爹地,你送我回学校吧!我下午还有课!”若涵没有告诉她下午要参演话剧,虽然不是跳舞,但是这种公众节目,他都不喜欢她参加。
“既然有课,为什么还有时间跑来医院?丫头,你越来越不听话了!”南宫宸抽出一只手按住她不安份的身子,一只手轻车熟路的驾着车,往着家而去的方向。
“我只是来看看奶奶,可是她说……”今天知道了两件让她不开心的事,那个没有一面之缘的母亲,乍知道她已经不在了这个世上,若涵心里止不住的失落和无助,以后,她连对妈妈的那一份念想也没有了。
如果,南宫宸和沈苒结了婚,这个家,还会是她的家吗?
“我妈妈,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为什么奶奶要那样说她?爹地,你知道的对不对?”若涵急急的往他这边靠过来,也忘记了刚才跟他争执的去向。
“不管她怎么样,那都与你无关!”南宫宸盯着她的娇颜,幽幽的开口,“你是我南宫宸的人!”
不管她的身上流着谁的血液,即使那个男人会有一天早上她,他也不会将她拱手让人!
这样简单而霸气的话,听在若涵耳里,她并没有听出其中更深的意思,而是汲气的闭上了眼睛,任由南宫宸将她带回了家。
脑袋里乱哄哄的,现在想想,白幽若出现在医院有点怪异,若涵联想到她和苏心禾之间的种种,简家,也会和南宫家扯上别的关系吗?
若涵苦思冥想之际,简亦枫已经打来了电话,他将白幽若送回了家,要来接她去学校,眼见着下午参演的时间就要到了,若涵也有些着急。
南宫宸回来之后就去了书房,如果她现在出去的话,他一定知道,而且他看到她手背上的伤,为她上好药就盯着她在家休息。
“我在你楼下,你到阳台上来!”若涵再次接到简亦枫的电话时,他的声音一下子离她很近,若涵跑到阳台上,果真看到了从外面围墙上翻过来的简亦枫,此时正站在后花园中冲她招手。
他高大清瘦的身躯沐浴在阳光中显得格外的帅气,若涵趴在栏杆上,用唇形开口,“怎么下去?”
她住的是二楼,下面就是一片草坪,若涵有些害怕,这样的高度对于她来说,还是有难度的。
“放心跳吧!我不会让你摔疼的!”简亦枫的声音隔着手机传来,若涵一下子湿了眼框,合上手机,身子慢慢的坐上拦杆,闭着眼睛,身体像只轻巧的蝴蝶,睁眼之时,已经落到了一个温柔的怀抱中。
简亦枫闷哼了一声,紧紧的将若涵搂在怀中,他的后背像摔裂一样疼痛,却还是没有表现在脸上。
“快点!时间要来不及了!”简亦枫抱着若涵从地上站起身,拍掉她身上的草屑,又悄无声息的从后门溜了出去。
简亦枫速度飙的很快,在将若涵送到校门口时,她已经打开车门跨了出去,也没有注意到简亦枫脸上的异样,刚才那重重的一下,又扯到了他上次的腰伤,现在整个后背都是火辣辣的一片疼痛。
“若涵,不管结果怎么样,你都是我心目中最美的公主!”简亦枫拉住她,在她额头印上一吻,轻吐出最真实的话语。